司徒律只是点点头,什么都没说。
“说。”阻止齐杨意图转移话题,她满目坚决。
“这个属下们也是猜测,看起来,陈妃好像对王爷生出了点其他的意思来。”他也不想说这种会让元初寒和丰离产生误会的话,但是,此时又没办法不说。
挑眉,元初寒却笑了出来,“真的?”
齐杨点点头,反正大家看起来好像都是这样。
司徒律眉峰微蹙,“成何体统。”辈分差异在那里,生出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就是罪过。
眼睛弯成了月牙,元初寒只是觉得很好笑,“丰离呢,是虚与委蛇?还是打算假戏真做啊?”
“王爷对王妃一片丹心,绝对不会做对不起王妃的事情。只不过,王爷似乎另有计划。”齐杨赶紧说道,为丰离正名。
“另有计划?他的计划还真多。行了,我知道了,不会打扰他的。你去告诉他一声,什么时候完事儿了就过来找我。我一夜没睡,累啊。”转身,看向司徒律,元初寒蓦地一笑,“走吧司徒,王爷大人忙着呢。”
司徒律欲言又止,看了一眼齐杨,随后与元初寒离开。
齐杨站在原地,思虑了一下便转身快步朝着水榭而去。
与元初寒并肩而行,司徒律看了她几眼,最后开口道:“摄政王不近女色,这所有人都知道。想必,他是真的另有计划。”
闻言,元初寒点点头,“我知道啊,我也没觉得他会和陈霓怎样。”他那种性子,要是说短时间内的会和谁看对眼,她会笑掉大牙。
“你不是在生气?”依司徒律来看,她就是在生气。
“这不是生气,而是感觉受到了挑衅。居然有人看上了我的男人,而且这个人我以前还挺可怜的。啧啧,忽然觉得我眼瞎了。”陈霓会看上丰离?这她不怀疑。俊美无情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从来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娶了个王妃又是病入膏肓的,是个女人都会认为自己有机会。
看着她的侧脸,司徒律觉得她还是在生气,只是嘴硬不承认而已。
“陈妃是皇上的女人,是摄政王的晚辈,依摄政王的人品,他不会生出半点异心。”司徒律劝慰,尽管声线低冷听起来似乎没什么诚意。
扭头看向司徒律,元初寒弯起眼睛笑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丰离是好朋友呢!行了,我都知道,你在这里休息吧。连夜赶路,你还有伤。”将司徒律带到了她以前居住的小楼,将他安置在这里。
司徒律垂眸看着她,随后点点头,“好。”
看着他走进小楼,元初寒转身朝着丰离的居室走去,这是他们的新房,自大婚之后,她就再也没来过。
而现在,她可以堂堂正正的在这儿住了。
走进一楼,正对大厅的紫檀长桌上,由红线串在一起的铜钱心摆在那里,十分扎眼。
看着那心,元初寒眸子闪闪,随后走上二楼。
二楼卧室,不似新婚时满目的红色,不过此时却更显素雅。
绕过屏风,大床上的床单薄被一丝丝的褶皱都没有,看起来,某个人在家并没有睡在这里。
走到床边坐下,元初寒身子一歪靠着床柱,姿态恣意。
陈霓?她敢接近丰离,这就挺奇怪的。而且,居然还能自由的出宫跑到王府里来,真是稀奇。
她那时和丰芷爵俩两小无猜的,看起来她应该是很喜欢丰芷爵才对。
改变了心意?这也太快了点儿。更何况,丰芷爵一直都对她挺好,虽然不是皇后,可是,和皇后也差不多了。毕竟宫里那个皇后只是个摆设,丰芷爵根本就不理会。
对她这么好,她还变心,而且会看上一个可能随时翻脸不认人的人,不可思议。
丰离,若说他另有计划,也不知在计划什么。一个陈霓,能有什么作用呢?
大概两刻钟后,元初寒听到了脚步声,有人上楼。
依据那步子的规律,听起来就是丰离。
看着屏风,元初寒的小脸儿似笑非笑,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儿,她还没有经验。但是,她绝对不会忍着,该怎样就怎样。
暗色的挺拔身影由屏风后出现,丰离面色淡漠,幽深的眸子深不见底。
看着坐在床边的人儿,丰离慢步走过去。
在床边停下,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将近一分钟后才开口,“得知本王受伤了才匆匆回来的。”
“不是,感觉我头上好像多了一顶绿帽子,所以才连夜赶回来,看看这顶绿帽子做的到底有多大。”摇头,元初寒笑着看着他,怎么看那张小脸儿都很灿烂。
几不可微的蹙眉,丰离抬起左手在她脑门儿上敲了一下,“胡说八道。”
“是么?我可听说,侄媳妇儿看上叔叔了。诶,不对,是这叔叔本来就有这个癖好,娶来的王妃以前也是侄儿的未婚妻。”眨着眼睛,她一字一句咬字清晰。
眸子微眯,这是丰离要生气的前兆,“第一,你和皇上的婚约只是一张纸,你不是他的未婚妻。第二,陈妃是得了皇上的授意才来接近本王,本王不过是将计就计。”
视线从他的脸上滑到他的右臂上,“你右臂受伤了?”他刚刚敲她脑门儿用的左手,平时都是用右手的。
“嗯。”回以一个单音,他随后坐在元初寒身边。
“你怎么知道陈霓是小皇上派来的?她告诉你的?”元初寒盯着他,很想知道。
“虽然很圆滑,但是毕竟初出茅庐,撒谎的本事还及不上你。”丰离淡声的说着,不仅鄙视了陈霓,顺带着还鄙视了元初寒。
一听这话,元初寒不禁冷哼,“你不就是喜欢笨的。”
下颌微绷,丰离盯着她,冷声道:“元初寒,你若再胡说八道,本王就打烂你的屁股。”
睁大眼睛,元初寒倾身看着他,“丰离,你居然还知道我大名呢!”她以为他根本就不记得,只知道她叫元宝。
“一个如你一般蠢笨的女人已经够本王头疼的了,本王没有那么多时间再去理会其他的蠢人。怀疑过本王一次算是意外,居然还有第二次,你的脑子里装的稻草么。”冷声训斥,并且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