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怪异感从心里升起,多看了几眼,随后走过。
香附和齐杨走在最后,俩人腻腻歪歪,使得走在前面的几个护卫满脸受不了的表情。
他们俩说话大家都听得到,所以那些该听的不该听的都进了耳朵里。情侣间的情话,听多了会恶心。
柳蝶也听得到,忍不住笑,惹得元初寒好奇。她复述给她听,俩人也笑。
万物复苏,这个季节真是美好,从湖内的小桥中走出来,出口的对面,一棵手腕粗的梅树引起了元初寒的注意。
它开的花不多,很明显是今年新栽上的,毕竟去年元初寒还没见过它。更因为,它四圈砌着精致的砖,而且,还竖了一块牌子在那里,表明了这梅树的品种名字。
“一只眼?”元初寒拧眉,这三个字好眼熟啊!
“这梅树叫一只眼?”因为元初寒,众人都看了过来,从来没听说过,梅树还有一只眼这个品种。
“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品种。”柳蝶摇头,闻所未闻。
“是啊,这名字咋这么奇怪?”香附从后面走过来,也觉得狐疑,这算什么名字,好难听。
元初寒几不可微的眯起眼睛,她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你们这株梅树从哪儿弄来的?”护卫询问那守门的人。
“我们这些下人怎么会知道,前些日子刚刚运来的。”守门的人回答,也不清不楚的。
“算了,不用问了。这梅树有着奇怪的名字,样子也不好看,这地方啊,以后别来了。”元初寒开口,语气淡淡。
众人看向她,不知她为什么忽然的情绪就低下来了,明明刚刚还挺开心的。
柳蝶看了她一眼,然后点点头,“咱们走吧。”
“走吧。”元初寒转身,再也没看那梅树一眼。
众人仍疑惑,香附多看了几眼,还是觉得奇怪。梅树的名字叫一只眼?太诡异了。
离开,元初寒径直的走回马车,总算明白这地方为什么换了主人又给封闭了。
她有百分之九十的肯定,这地方是被苏晏买下来了。
一只眼,这句话当时就是他说的。他说她一只眼,奇怪的语气,奇怪的词语。
现在弄来一棵梅树也叫这名字,分明就是故意的。
这好好的地方被他占去了,就好像被狗撒过尿一样,美则美矣,却透着一股怪味儿。
跟进马车里,香附看着元初寒的脸,还是疑惑不解。
“小姐,您想起了什么?”看这不开心的样子,估计是想起什么事儿来了。
“没什么,别问了,从此以后再也不来了。”哼了哼,元初寒怎么也是没想到苏晏会这么做。
他到底想干什么呢?不禁的又想起之前的一些事情。她认为他做什么都有目的,可是这会儿又觉得或许也未必。
但是一想,她又觉得怎么可能呢!苏晏那种人,是没有心的。
可这望春湖又代表什么呢?挑衅么?
鬼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元初寒实在猜不透。
骂她的话她记得清楚,但是现在想想,那或许也不是骂人的,而是别有深意。
盛开似锦的梅花落在了身后,芳香独留,却再也没人可以走近观瞧。
是夜,从书房回来的丰离走进卧室瞧见的就是靠在床头撅着嘴的人儿。
“梅花不好看?”他答应陪她去,最后却还是没抽出时间来,他几许歉意。
“还好。”抬起眼睛,元初寒回答懒散,确实不是开心的模样。
旋身坐下,丰离抬手放在她的腿上,轻轻的摩挲着。
“既然还好,怎么是这个表情?若是今日看的不舒心,明日本王陪你再去一次?”这样,也算弥补了。
“不去,以后再也不去了,也不要跟我提这个地方。”她才不要去。
“到底怎么了?”她不对劲儿,丰离几不可微的蹙眉。
“没什么,只是忽然发现我不喜欢梅花。以后也不看了,有时间还不如看看你。”看着他,元初寒蓦地眯起眼睛,整张脸立时灿烂起来。
抬手轻轻地捏住她的下颌,丰离仔细的看了看她,“尽管是假话,但是本王也不过问了。”
“这么好,不像你风格啊!莫不是你也有烦心事儿?这两天一直没抽出时间来陪我,你在做什么?”否则他也不可能一直没时间。
“皇上重提围猎之事,如此热衷,本王认为有诈。”丰离的性格,任何事情都会第一时间怀疑一遍,否则他不会安心。
“有诈?莫不是想再来一次误伤。你这皇叔可能是太咄咄逼人了,大侄子忍不住想宰了你了。”元初寒也只是说说,便是丰芷爵有那个心,也根本无法执行。
“或许。”丰离却是认为有可能,只不过,那也得看丰芷爵计划如何。否则不止杀不了他,还会把他自己陷在危机之中。
“别瞎猜了,他有那个心,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丰离自己本身武功高强,还有那么多的护卫,还有骁骑营跟着,就算去了围场,丰芷爵也根本拿他没办法。
“本王不同意的原因不是这个,而是,春末之时你也快生了。围场你又不能去,本王不想离开。”这是主要原因,临近生产,丰离猜不出会是什么情形,但是他想一定需要他陪着。
弯起眼睛,元初寒抓住他的手,十指相扣,“王爷大人很贴心嘛!哎呀,我忽然觉得我可能是这个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了,她们的丈夫不是蠢猪就是色鬼,倒霉到极点。”
这话,丰离很满意,“知道便好。”
“切,瞧把你美得。一瞧见你我心情就好了,来,陪我躺一会儿。”拽他,一定要他躺下。
丰离拗不过她,最后只能躺在她身边,将她拥在怀中,她恍似一只小猫儿,乖顺的躺在他怀里。
围猎之事再次被提起,摄政王丰离虽然依旧阻拦,但是最后还是没争论过小皇上丰芷爵。
他拿先皇说事,让丰离也无话可说,毕竟不能污蔑先皇,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