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元初寒慢很多的走出来,然后和护卫会和一处,跟随着往府里走。
虽走在众护卫中间,可还是能看得到四周。
往那赵王的家眷当中瞧,她们还跪在地上呢。
一大半儿的都是赵王的妻妾,还有不少的孩子,人很多。
文术跟在元初寒身边,主仆俩被安排在中间,乍一看好像重点保护的对象一般。在外看,根本看不清他们俩。
进入这府邸,元初寒霎时觉得这里的建筑和帝都郴州的都不一样。
墙很高,那高度和皇宫差不多。两扇大门,厚重结实的不得了,大门一关,估计谁也跑不出去。
府里的丫鬟小厮跪在院子里,这个时候完全看得出阶级分明来。
也侧面的认证了丰离的地位,跟着丰离,无论是护卫还是她元初寒和文术,谁都不用弯下膝盖。狐假虎威,说的便是如此。
赵王与丰离穿过装修的豪华的府邸,最后走进了书房。
这书房,看起来比丰离的还要好,漂亮的不得了。
外观豪华,四周假山花池打造的精致,乍一看,仙境来着。
赵王身边的护卫在书房的另一侧,丰离的护卫则在另一侧,阵营分明。
书房的门窗是关上的,不知丰离和赵王在谈什么机密的事情,反正一点声音也没有。
元初寒和文术在几米之外的花池边缘坐着,说来说去,他们俩才是闲人。
暗暗叹口气,晒着阳光,元初寒诸多感叹。她根本就不用跟着,可是,被丰离强迫威逼利诱的带到了这里。一路上惹了气不说,现在又成了闲人。
伸手,将花池里一朵开的正艳的白菊扯下来,几近摧残般的扯下花瓣儿。
文术不敢说话,上次因为瞎说话被元初寒扎了一针,疼的他不得了。现在,无论元初寒做什么,他都不会说了。
只是盼望自己这条小命顽强点儿,不要轻易的就折了。
太阳都开始朝西斜了,那边书房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元初寒蹂躏了几朵花了,百无聊赖,最后扯着白菊的花瓣往嘴里塞。
文术坐在一边默不作声,虽然是好奇书房里到底在谈什么机密,可是他可不敢打听。
在将近三个时辰后,太阳也朝西坠下去时,那紧闭的书房大门终于打开了。
丰离一步当先的走出来,步伐没做任何停留,走下台阶。
身后护卫跟随,训练有素。
赵王后一步出来,几个小跑追上去,一边满脸笑的说道:“王爷,晚宴已经备好了,今日为王爷接风,还望王爷赏脸。”
丰离看也未看赵王,淡淡道:“做准备吧,到时事情有差错,本王不会管你。”
赵王脚步一顿,随后又立即跟上去,“是是,有王爷给做主,我放一百二十个心,也绝对不敢有差错。”
本是疾步的跟着丰离的,赵王的脚步也很快。却不想丰离忽然的停下,赵王没准备的多冲出去了两步,之后意识到丰离是停下了,他又快步的退回来。小人嘴脸,便是他穿着再华丽,也挡不住他骨子里的猥琐。
丰离停下,双手负后,扭头看向几十米外的花池。
只见元初寒和文术都坐在那里,而且正诧异的看着他,似乎以为他就此走了,把他们俩扔下了。
几不可微的蹙起眉峰,丰离盯着元初寒,她嘴里也不知在吃着什么,一动一动的,像个兔子。
“过来。”冷声,丰离的语气就是在训斥她。
元初寒愣了愣,吐掉嘴里的花瓣,然后起身朝着丰离走过来。
文术在后赶紧跟上,他刚刚以为丰离不要他们了呢!
走过来,在丰离那略有不耐烦的视线中,元初寒吐掉最后一根花瓣。
“这位姑娘是……”赵王在一旁问道,在他看来,或许这个女人是丰离重视的人。走这么远都带着,莫不是个妾室什么的。
元初寒扭头看向赵王,蓦地眉眼弯弯笑起来,“我是王爷大人的私人大夫,赵王光彩照人,看来身体相当不错。”
赵王立即点头笑着附和,一边瞄着丰离的脸色。
丰离盯着她,蓦地抬手罩住她笑得灿烂的脸,然后拖着她快步离开。
脸被罩住,脖子也被他坚硬的手臂挟住,元初寒被迫的跟着丰离走。眼睛看不见路,亦步亦趋,最后伸手抓住他腰间的衣服,跟着他走。
俩人姿势奇特,身后护卫以及文术快步跟随。那赵王诧异了许久,最后追赶过去,他们已经走出了赵王府的大门。
“恭送王爷。”走下台阶,赵王拱手俯身的大喊,门口以及街上的小厮官兵尽数跪在地上,恭送丰离。
丰离头也未回,扯着元初寒径直上了马车。护卫动作利落的翻身上马,连带着文术的动作都很快,免得被扔下。
马车里,元初寒在进来之后就被丰离扔到一边儿去了。她坐在车厢里,一只手揉着自己被他手臂挟着弄疼了的脖颈,一边盯着他满目的狐疑。
谁知道他突然间的发什么疯,动作那么粗鲁,把她当成个物件似的说扔就扔。
队伍出发,离开了赵王府。外面恭送王爷的声音持续不停,马车走出去很远,那些恭送的声音才算消失。
丰离的坐姿就散发出一股老大的气势来,反正元初寒觉得换做别人也像他这样的坐着,绝对没有他身上的这种气势。
暗暗哼了哼,他估计是做老大做习惯了,她有那么一丁点的不听话,他心里头就不爽。而且这次她也没像以前似的识时务的即刻奉承讨好他,他不开心。
“咱们不是要观礼么?为什么还离开了?”她以为,是要住在赵王府中的。
她主动说话,丰离的眸子也动了动,不过却没看她,也没搭话。
他不理自己,元初寒也不甚在意,知道这位当老大当习惯的人是心里别扭呢。不过谁让人家是老大呢,她也发表不了任何的怨言。
“那个赵王和忠毓王倒是半斤八两,忠毓王一看就是个小人。赵王嘛,纵欲过度,那把身子骨,用不了五年,就得进黄土里。”说着,元初寒一边啧啧摇头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