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异世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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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佛道之论

江风行佩服的道:“寒兄弟,你好厉害呀,这么难的签文你都会解,以二哥看,你如果将来混不下去了,不如到这灵隐寺来做个解签的如何?二哥在旁帮你点收银两,不亦乐乎。你觉得这个主意行吧?”

寒晓嘿嘿笑道:“好啊,那你先帮我在这里耗个位子,明天你就找一张桌子来这里坐。”

江风行讪讪笑道:“再想想,再想想。”

众人则想下山去,这时一个年约二十四五岁的和尚向他们走了过来,行至面前宣了一声佛号,对寒晓道:“小施主请了,鄙寺方丈大师想与施主一唔,还请赏光。”

寒晓微感愕然,问道:“大师如何称呼,敢问贵寺方丈大师识得小可吗?何故相请?”

那和尚道:“小僧慧空,至于方丈大师是否识得施主,为何相请,小僧却是不知,小僧只是尊方丈之命前来相请施主,还望施主稍移贵步。”

寒晓心道:这灵隐寺乃千年古刹,谅也不会有什么恶意,我且去见他方丈,看他有何话说。于是道:“既如此,那烦请大师前面引路。”

那慧空和尚道了一声请,前方带路,径往后院行去。寒晓六人紧随其后。

途中穿过几进院落,进了后园的侧门,经过一条曲曲折折的甬道,但见庙宇连绵,门户复叠,显见这灵隐寺极大。

行得片刻,便到了后一进独立禅院,慧空和尚道:“到了,请各位施主稍等片刻,待小僧禀明方丈。”

话音刚落,禅房中传出一浑厚而苍老的声音:“慧空,那几位施主到了吗?请他们进来吧。”

慧空恭声道:“谨遵师伯法旨。”然后将那禅房门打开,又向寒晓四人行了一个佛礼,将四人请入禅房中。

寒晓六人进得禅房内,只见一个面目慈祥、须眉皆白、双眼微合的老和尚正盘坐在蒲团之上,见众人进来,两眼徐徐睁开,宣了一声“阿弥陀佛”,道:“老衲明真,无故叨扰几位施主,还请莫怪。”

寒晓揖身一礼:“老方丈客气了,能得高僧召见,那是我等之荣幸。”又道:“不知大师着我等前来,可是有甚指点麽?”

明真老方丈道:“老衲昨夜偶观星象,见冥星闪烁,将星西移,故昨夜里老纳净手占爻,卜得一卦,知今日会有贵客到,因此吩咐慧空前往迎接各位施主。”

寒晓心道:这老和尚好会吹啊,这都算得出?那不是神仙了?但观这老和尚又不象那种人,看似不会有假了。遂肃道:“方丈大师真乃神人也,竟算得出小生等要来,当真是佩服之致。”

明真方丈道:“阿弥陀佛,万事皆有因果,凡事有因才有果,有果必有因,因果之缘,早已有定。‘救一切’大焚天王偈曰:我等诸宫殿,光明昔未有,此等何因缘,宜各共求之。为大德天生?为佛出世间?而此大光明,遍照于十方。

“佛祖又曰:世雄两足尊,惟愿演谈法,以大慈悲力,度苦恼众生。

“是故‘大悲’大焚天王作偈云:是事何因缘,而现如此相?我等诸宫殿,光明昔未有。为大德天生?为佛出世间?未曾见此相,当共一心求。过千万亿土,寻光共推之,多是佛出世,度脱苦众生。

“施主之现,佛缘早种,老纳偶嗣天象之得,不过是适逢瑞相而有此缘法。如今天下,众生于生、老、病、死四情,于忧悲、苦恼、愚痴、蒙蔽四苦,于贪、瞋、痴三毒,于色、声、香、味、触五欲,此等诸般煎熬、痛苦未有离之。

“施主应天而大德天生,与众生共一心求离苦海,光推千万亿土,度脱苦众生,此谓之果。缘果早定,老纳不过是见者之一。”

这番佛法偈语说来,江风行、秋若盈、江芷若等五人尽皆迷糊。不知其所云。

唯有寒晓却知这是佛门经中“迹门”的化城喻品之偈,说的是天降瑞兆,大通智胜如来出世度苦恼众生之事。这明真方丈把寒晓譬喻成大通智胜如来转世,对自己实是天大的赞誉。

寒晓想了想道:“方丈大师佛法果然高深,但祥瑞之言却言及过极了。小可一介书生,虽有鸿皓之志,然天下之法,次致曲,曲能诚,诚则形,形而著,著则明,明则动,动则变,变则化,唯天下至诚为能化之。

“虽说古有言之:至诚之道,可以前知,国家将兴,必有祯祥;国家将亡,必有妖孽。见乎蓍龟,动乎四体。祸福将至,善,必先知之,不善,必先知之。故至诚如神。

“然又有云:诚者自诚也,而道自道也。诚者,物之终始,不诚无物。是故君子诚之为贵。诚者,非自成己而已也。所以成物也。

“成己,仁也;成物,知也。性之德也,合外内之道也,故时措之宜也。

“小可自问学识不足以比圣人,德行更不能比贤者,因而于大师‘佛出世’之说,实不敢妄自尊大。”这些话却大多出自《中庸》之深,秋若盈等人尚能听个一知半解。

明真老方丈道:“阿弥陀佛,施主果是持大智慧之人,不谦不卑,不以物语,不以妄忧,将相之臣,万民福祉。还望施主善己待人,福延亿万百姓,方不辜大德之佛。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寒晓双手合十,亦喝了一句佛诺,恭敬的道:“谨遵大师教诲,小可受教了,若大师预言为真,定不负大师劝戒。”

明真老方丈喧了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然后双眼再次颌上,不再言语,似已入定。

寒晓等人悄然退出。出得后院,江风行奇怪地问道:“寒兄弟,刚才你与那明真大师打的什么哑谜呀,二哥我是听得一头的雾水,又是佛又是道的。”

寒晓笑道:“明真大师说的是佛家谒言,佛家讲究的是众生平等,度脱众生疾苦,重因果缘法。我讲的是道家理论,道家讲究的是修身养性,推己及人,重的是个人修为。你未曾研究过佛道经典,听不懂又有什么奇怪了。”

江风行摇摇头道:“这些个道理精深奥玄,听了就令人头疼。我又不想剃渡出家做和尚,学那劳什子做什么?我还是喜欢风花雪月、才子佳人之乐,轻松泻意,妙不可言。”

寒晓笑道:“好,风花雪月、才子佳人,那你就带我们去游山玩水、畅疏情怀一番,莫要入得宝山空手回了,那岂不引为憾事。”

江芷若道:“那老和尚闷死了,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二哥,小妹肚子饿的咕咕叫了,你快快带我们去吃东西吧,我要吃蜜汁火方,还有宋嫂鱼羹,想起我就流口水了,快点快点。”

又道:“若盈妹妹,你喜欢吃什么呀,杭州最出名的除了蜜汁火方、宋嫂鱼羹,还有叫化童鸡、西湖莼菜汤、西湖藕粉、西湖醋鱼、东坡肉等等,可好吃了。”

江芷若说完不见她回答,甚是奇怪,转头望去,却见秋若盈目光有些呆滞,沉默不语,似乎已神游物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寒晓轻轻抓住她的小手,只感到十分的冰凉,柔声道:“若盈,还想着求签之事麽?这些个虚无飘渺之事想他做甚,再说还有我在呢。不管有什么事,我一定会陪在你身边的,不用担心。”

一双小手被他捂着,那双厚实的大手上传来阵阵暖流,轻柔烫贴的话语传入耳中,秋若盈冰凉的小手渐渐暖和起来,心儿亦随之暖了,忧郁之情慢慢散去。

秋若盈深情地看了寒晓一眼,道:“谢谢你晓弟,没事了,我好多了。”

寒晓轻轻拍了拍她的小手,道:“放心,一切有我呢。”见气氛有些沉闷,又道:“不如我给大家说个笑话如何?”

江芷若首先拍手叫好:“好啊好啊,我最爱听小寒子说笑话了,小寒子,快快说来。”

寒晓徐徐道:“话说有一天,有一个叫做二可的年轻人出去倒垃圾,倒完之后,看见垃圾坑中有个似是自己一直非常喜欢的木偶,甚是奇怪,心道:自己怎会把它给丢弃了呢?

“于是他小心翼翼的走下去要把那木偶拾回。那垃圾坑内甚是湿滑,二可拾起了木偶,一看正是自己非常喜爱的那一个,一时兴奋,一不小心脚下一滑,摔倒在垃圾大坑之中,全身污秽,狼狈不堪,一时间竟爬不起来。

“这时走来一个捡垃圾的老太婆,见到垃圾坑中有这么一个泥污人儿,忙将他拉了起来。

“这二可的衣衫尽染上污秽之物,脸上亦是一片狼藉,本来俊秀的脸蛋儿看上去就象是一个活生生的丑八怪。

“那老太婆见状,怜悯的道:‘可怜的娃呀,这城里人可真是作孽啊,这般浪费,不就是人长得丑了一点吗,也不至于要把他扔掉吧?’”

众人听到最后这一句,不禁哄然大笑,连秋若盈也不禁抿嘴轻笑起来,一脸怪异的看着江风行,再然后是所有人都怪异看着他。

江风行正笑得肠子都青着呢,见众人这般怪异模样,暗道我的脸长花了,这般来看我。一想不对,“二可”,不就是“二哥”吗?原来这寒晓这小子是拐着弯儿损自己来着!

江风行气道:“好啊,你这小子,竟拿我开心来着。”抬眼望去,寒晓早已向前跑得远了。

“好小子,你别跑,让我抓到你,有你好看的。”江风行拔腿追了过去。

只剩下后面江芷若等四人在那里哈哈大笑不止。

六人下得灵隐寺来,已是下午时分,在途中有卖小吃的,买了各人吃了,填了点肚子。

又行了一会,江芷若埋怨道:“二哥,你究竟要带我们去哪里吃饭呀,我肚子都饿得肚皮贴到后背了。刚才吃的那些个小吃,早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再不吃东西,我可是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