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昆、袁尚志带着救援部队向那两百人的攻方队伍强攻而去,那两百人加上那军官带领的二十五人汇合之后便开始后退,强驽却是还是不停的向前“嗖嗖嗖嗖”地射出,而位于西北方的那六十人也退了过来汇合,而奇怪的是镇守西北方向的守兵并未见追来。
林袁两人的部队虽是人多势众,却根本就靠不近他们,只能把队伍散了开来,分几个方向围攻,这才渐渐逼近了。但此时攻方之人已经退到了前方接近山口处,只要出了山口,便算是输了。
袁尚志果断地道:“分成三路包抄,一定要把他们阻拦在出山之前。”
三个营的士兵便迅速地分成了三个营队形成扇形向攻方的那些人包抄而去,攻方的人数因为大大少于这边守兵,分散后的强驽此时已经发挥不了效果,阻挡不住三方迂回包抄过来的守兵。
林昆大喜,叫道:“加紧进攻,一定要把他们拦下。”那三营队伍便各自冲出了近百人形成三个敢死队向前冲去。
“射!”便在此时,“嗖嗖嗖”声响中,两边山口处突然射出了无数的强驽,射向左右包抄过去的两支敢死队,与此同时,攻方分散的强驽突然集中起来射向中间一支敢死队,刷刷声中,一个个敢死队员倒在路上,令得后来之人望而却步,在稍停的片刻之间,攻方便已进入了山口,两边各涌出了数十名士兵垫后,两方汇合,强驽尤自不断的射出,阻拦企图追上拦截的守兵。
在强大的强驽防守之下,守方的林昆、袁尚志、李直等人带领的几个营的兵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攻方的人安然退去。
袁尚志叹了一声道:“杨营长不愧为‘鬼马智多星’,一个调虎离山之计,连用三次,而我们这些自称是精锐之师的部队,却是以四倍兵力被敌方潜入军营中心,这是多么大的讽刺啊。看来这次我们是输了,而且输得心服口服。”
此时天已朦朦亮,山口处行进一支队伍来,当先领头的却是寒晓,杨云跟在他的身后,后面是二营的三百多士兵。此次二营的潜入突击,抢走目标的任务完成得十分出色,除了有少数“伤亡”和十五个被掳的士兵外,其他人都安全的撤退了。面对对方兵力强于自己四倍的潜入突击,伤亡如此之少,可算是一个奇迹。
林昆三人迎了上去,大声道:“我等决策失误,这一阵输了,请团长指示。”
寒晓笑道:“此次你们的失误,主要在哪里,你们知道吗?”袁尚志想了想道:“主要是缺少一个主帅,我们四个营长都是主帅,意见甚难统一。在决策之时难免出现依赖性。”
寒晓道:“不错,这是主要原因之一,但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们相互之间缺少默契,战争之中什么事情都会发生,在瞬息万变的战事之前,每一个决定都是至关重要的,你们的意见不统一,但你们并没有折中找到更好的方法来,这才是你们失败的重要原因。”
林昆道:“不错,如果我们不是坚持自己的观点,而是商量一个更为稳妥的方法,那杨营长的便也没有可乘之机了。多谢团长指点。”
寒晓道:“我们的时间很紧,趁着这三天的演练一天完成之机,接下来这两天我便给大家在整体上训练一下如何配合才能更加默契。防止下一步的演练再出现同样的状况来。打败仗并不可怕,就怕败了以后不找出失败的原因,下次又再犯同样的错误,这才是最可怕的。我希望你们能从此次的演练中学会分析、学会汲取教训,学会总结经验,力争以后不再犯类似的错误,这才是我们演练最终的目的。大家都听明白了吗?”
林昆、杨云、李直、袁尚志四人大声应道:“牢记团长教讳,绝不再犯。”
寒晓道:“大家记住就好,你们看匡青,此时才知道那西北方的树林中的人是假人,这真是太不应该了。于这兵诈方面,看来我得加紧时间给你们说一说才行。”
匡青从远处走了过来,十分惭愧地对寒晓说道:“团长,属下识物不明,当机不断,愧对于你。”
寒晓道:“胜败乃兵家常事,重要的是要汲取教训,看来你们还得多多磨练呀,不过你们也不用灰心,现在的你们都已与京国最精锐的部队没有多少差距了,差的只是经验而已,大家加油,这两天我们对此次的演练进行一次总结。”
“是,团长!”众人一齐大声呼应。
转眼间三个月的精训结束了。经过三个月的地狱般的特殊训练,这两千士兵已经被磨得犹如钢枪一般锐利,象钢铁一般强壮,古铜色的皮肤上散发强大的气息。每一个人的眼中都充满了自信与坚毅,从他们的眼光中可以读出,此刻的他们,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一件事情可以难倒他们。
三月之约即将进行,在精训结束之时,寒晓进行了一次总结,进行了阅兵式,并举行了誓师大典,他那激昂的话语再一次激起了两千兵将们内心的豪气和斗气,士气高涨至巅峰。
誓师大典之后,寒晓到威武大将军营与父亲寒成忠相商之后立时驱马赶回京都晋见天庆皇帝,商量三月之约军事大对抗之事。
尚书房中,天庆皇帝听罢寒晓对这最后一个月特训的汇报,哈哈大笑道:“皇儿,干得好呀,既然你如此有信心,那父皇就择日看看你们的军队大对抗了。今日是京国历五月初二,那就定在五月初六进行如何?四天之后在京郊东北五里之处的皇家校兵狩猎场,那里有山有水有树林,正是最好的对抗之地,皇儿你意下如何?”
寒晓道:“一切全凭父皇安排,儿臣听父皇的。”
“好,就这么定了,我即刻下旨,传军中各地将领一起来观摩,让他们看看皇儿你花三个月特训出来的精锐之师的厉害。皇儿,你可得要让他们心服口服啊,不然父皇面上可不大好看。虽然军中兵将不知你的身份,但这朝中大臣们哪个不认得你,只要你一亮相,相信不到半日之间便传遍全京城,到时全京国知道你之人相信用不到半个月。”天庆皇帝似乎有些忧虑。
寒晓道:“父皇您但请放心,儿臣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再说此次大对抗儿臣并不上阵露面,只是在幕后操作,相信如果那些大臣们看不到儿臣,也不会知道是儿臣在操作此事,待得儿臣的精兵大胜之时,父皇您只需说出这支精锐的部队乃是按儿臣的方法,从二十万军队之中甄选出两千劣兵,经过对他们三个月的特训训出来的即可,这个应该已经极有说服力了。”
天庆皇帝笑道:“好,那一切就依你所言。这几天就着有点时间,明日朕带你去兵工厂瞧瞧,看是否合乎皇儿你的要求。”
寒晓喜道:“父皇,兵工厂弄好了吗?”天庆皇帝笑道:“不但是兵工厂弄好了,而且武器研究中心已经根据你提供的火枪图纸做出了第一代火枪,就等着你回来试枪呢。”
寒晓大喜道:“真的吗?那太好了,儿臣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好,父皇,明日儿臣跟你去兵工厂瞧上一下。”顿了一顿又道:“父皇,你是大驾巡视吗?”
天庆皇帝笑道:“不,那多麻烦,朕微服过去。带上卓统领等几人同往就行,再说不是还有皇儿你这个高手在吗,朕怕什么呀。”
寒晓笑道:“儿臣哪里算是什么高手呀,自从见到那月星空门下知月的武功之后,儿臣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呀,那天若不是那知月修习的内功刚好与儿臣的内功相反,而儿臣修习的内功又异于一般的功法,否则儿臣也不是那知月的对手,若光以内功修为而论,儿臣与他的内力相差应该不大。观之知月也只不过是月星门下的一个门徒罢了,但已经具有如此厉害的武功修为,则其门内上一层高手武功之高可想而知,还有那不知在何方的日冲门,这些人的武功究竟有多高,儿臣还真想象不出啊。”
寒晓接着又问道:“父皇,前几个月你着卓统领查那月星空门及日冲门之事,不知现在可有结果吗?”
天庆皇帝叹道:“那梅里雪山山陡岩松,纵观所有大内高手,竟无一人可上得,原来传说竟然是真的,这梅里雪山当真是一座不可逾越的绝峰。而那日冲门世传位于天山之上,更是云深不知处,朕派出了大量的探子,均是无功而返。”
寒晓道:“父皇您也不必忧心,管他武功多高,难道还能刀枪不入不成?只要父皇您的兵工厂把为枪做得出来,不管他是铜皮铁骨,还是龙筋鹤胳,都强不过这无坚不摧的火器。”
天庆皇帝哈哈大笑道:“不错,他有过人艺,我有摧人器,怕他何来,听那周游列国的异人说过,他们行走红毛鬼国家之时,就从没有见过象我们中原地区能够高来高去的人,想来这武功还是我们中原的特产来着,在红毛鬼国家,比的是谁的武器精良谁就是王者。以后我京国也有了火器,朕还怕谁来着?”
寒晓笑道:“那就先恭喜父皇贺喜父皇了,祝父皇早日一统天下,令亿万民臣伏,造福亿亿万万的天下百姓。”
天庆皇帝笑道:“要有此盛世京国,难道还离得开皇儿你的扶助吗?朕封你为扶圣王,便是此意。”
寒晓笑道:“儿臣知道,那是父皇对儿臣的厚爱。儿臣一定竭尽所能,为父皇打造盛世京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天庆皇帝笑斥道:“说什么死不死的,多难听,以后不可再说,古来将相皆寂寞,一将功成万骨枯,但若连皇儿你都去了,这天下以后由谁来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