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星看她的眼神顿时变成匪夷所思,而后是明显的不屑。阿月不管不顾的抬了抬下巴,她胸有成竹。
千星看着她自信的表情忽然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最后不得不扶住墙才能稳住身体。
“很好笑吗?!”他的笑无情的击在她的自尊上,像锋利的刀片,一点一点割掉她的自尊;每一声都是狠狠的耳光,阿月愤怒起来。
“好笑。”千星点了点头,好不容易稳住身子,转过来看她,眼里笑意不减,“你真的不知道伤害她你是什么罪?还敢用她来威胁我跟你上床?
我现在给星政府发个视讯,星公署会立刻来逮捕你。
要不要试试?”
他的笑还没收回去,原本冷冽的人此时看上去五官柔软可亲,可他的眼神太认真,认真到有寒气从背后爬上来,她被嫉妒占领的理智终于回来,隐隐的后怕起来——
“给我药。”他简单明了,无心跟她纠缠。
他不是在开玩笑的,他真的会把她送进星公署!
阿月垂着眼看着他的手掌心,如果这双手可以握住该多好?如果可以像奇妙那样和他十指相扣该多好?如果他可以温柔的抚她的发该多好?如果可以拥她入怀该多好?
没有如果——
良久,她终于还是转身。
千星拿到药丸没有一丝停留,转身开门,却被人从身后拦腰抱住。
“为什么?”她的声音带了哭腔。
许是她的声音真的太过悲凉,千星脚步一停,低头看她在他腹部的手,眼神闪烁。良久,他抬手覆在她的手背上,转过身来手里还握着她的手。
“感觉到了吗?”
“嗯?”
“我的体温。”
阿月不解,顺着他的意思细细感受了一下,冰的。又不明所以的抬头看他,融合狂蟒的基因,体温常年冰凉,有什么问题吗?
他知道她不懂,其实连他自己也不懂——
“每一次和她接触,我的体温都是热的;很奇怪对不对?”
“阿月,除了她,我对别人,没有情||欲;我自己也觉得很奇怪,可事实就是这样。”
他平静的称述一个事实,终于给了她最后一次痛击。
阿月无力的跌坐在地,她把自己打扮成最美的样子,送到他的面前。他视而不见。
她不要骄傲,不要自尊,用下流的手段去勾引他。他无动於衷。
她甚至不奢求感情,不奢求将来,放下身段用她最美好的东西,只求与他春宵一度。他却平静如水。
门开,又关上。
她在空荡的房间里崩溃的痛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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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俏睁开眼,大脑一时卡顿,半眯着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咬着牙从身下的胸膛上挪下来,身体像被车碾过一样;
这男人,她晕过去后他是有多疯狂啊?转头四处看了一下,这干净到一尘不染的房间好像不是她的。
宿醉后的头疼的厉害,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冷不防被一只手往后一拉,她一声轻呼,“阿”的一身倒了下去,背上立刻贴过来一具火热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