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九九笑着点头，“好。”虽然他邀请女友约会的方式不浪漫，不过能如此清楚的听到他说出来，很难得了。“我出去了？”
“嗯。”
郁九九走了两步，又停住脚步，回身看着云长安，“今晚不可以贪杯哦。”
“呵。”云长安浅笑，“好。”
郁九九出去之后，云长安没有立即看文件，而是想到了一件事。或许她没有察觉到，今天和ＩＹ见面时，他们的态度明显比上一次要好很多，而且方案给他们展示之后，并没有被刁难，很多感觉应该被你们注意到的方面，都没有细问。ＩＹ如此专业的公司，不可能如此马虎，若非他们十足信任云氏，怎么可能如此。但若是信任，最开始就不会让程咬金有插入进来的可能。还是说，他们的竞争对手让ＩＹ不满意了？
一间很英式的办公室里，季天冉在两份合同上潇洒的签下自己的大名。
“祝贺我们合作愉快。”
桌对面的男人对着季天冉伸出手，笑容满面，非常开心。
季天冉笑着伸出手，“合作愉快。”
“Ｅｌｏｒｙ，现在我们是棒棒的合作合伙，能不能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要我们放弃ＴＴＥ那个case？”
“不为什么。”
“NO！我们都是商人，商人懂得商业法则，没有利益的事情，我们不会做。TTE比德A斯的case小些，放弃那边做这个，我们肯定是赚的，但是你晓得，如果可能，我们更希望两者都得到。既然现在不能了，总得让我们知道，为什么TTE从手里溜走了吧。”
季天冉笑了，“中国有句话老话你们可能没有听过。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世界上不会什么好事都让一个人得了。大家都有得赚，不是更好吗？何况，TTE那个案子里很多方面你们公司并不擅长，你觉得你们就一定能拿下吗？就算拿下来了，临时招聘专业人才为你们工作，不管是成本还是风险，都很大，你确定要冒险？而德A斯的case就不同了，是你们最擅长的领域，你们一定能做好。Ben，什么都想抓，往往会什么都抓不到。”
金发男人大笑，“说了这么多，我想知道的，你还是没有说。看来你是真的不想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再也不好奇了。来，喝杯美酒，庆祝我们合作。”
“OK。”
掐着红酒杯，季天冉慢慢的摇着酒杯，看着里面的红酒转过一轮又一轮，想起了一个人，一张脸。她那么努力，肯定能帮他拿下IY的case，可是如果对手不放弃，IY那么精，一定会借此压他们的价，造成他们会丢掉case的错觉，再拖延下去，她还得每晚加班。那个人倒也真是舍得，让自己的女友陪着他加班一天又一天，他都看不下去了，他怎么就那么狠心。如果她是自己女朋友，带着她满世界玩乐都来不及，怎么还会让她这么辛苦的工作。
晚上，云长安请分公司所有人和出差的几个人吃饭，案子拿下来，大家心情好，对他也就没那么怕了，聚餐时大家兴致高涨。原本以为他们到下班时才回公司案子肯定黄了，没想到竟然在IY连合同都签了，之前那么墨迹，今天如此迅速，让大家惊讶。
酒喝三巡后，大家放的更开了。胆子大的人，开起了云长安和郁九九的玩笑。
“郁总助，今晚大家都喝酒，就你一个人光和饮料，这可不行啊。”
“就是就是。”
“来来来，给郁总助倒酒。之前你在国内和我们联系靠得都是E－mail，大家个个对你好奇的要死，今晚一定要把对你的好奇都化作一杯杯的酒，敬给你。”
郁九九笑着摆手，“我酒量不好。”
“不可能哇。你是总助，陪着云总出席各种会议和宴会，你酒量不好，说出来我们哪一个会相信？”
Ann笑道，“啊，我知道了。我觉得郁总助的酒量也可能就是真的不好，因为她每次要喝酒的时候，都有一个护花使者在身边，帮她喝，对不对？”
“哈哈……”
“云总。”
郁九九无奈的笑着，她之前他还真的没有为她挡过酒，她每次只会按照自己的酒量来，有些醉意里便不会再喝。幸好，他也不是霸道总裁，看到她不胜酒力的时候，不会要求她继续喝，为公司作出‘牺牲’，这一点比起太多的老板他算是好了。
“我酒量真的不好。”郁九九婉拒面前满满一杯啤酒。这些人她还不晓得吗？要么就滴酒不沾，如果开口喝了一杯，第二杯马上就来了，口只要开了，就别想逃。
分公司的经理看着郁九九，笑得脸上的横肉都在抖，“郁总助，你的酒量不好，可你旁边的人，酒量一定很好。这个，我们可都是晓得的。你不可以找救兵嘛。”
“哈哈，就是就是。”
郁九九笑，“加班半月你们还不累是不是。都少喝点，今天好好休息，周末玩的开心。”
“哎，你们看，总助好像是在关心我们，其实是在心疼云总。她的意思是，让我们不要敬酒，这样云总能少喝点酒，周末两人能来一个浪漫的weekend。”
又是一片起哄的声音响起。郁九九感觉自己不能再说什么了，说什么他们都能扯到旁边男人的身上去，大家对他们俩在一起恋爱比对这个人更好奇。
“趁着大家都在，给我勇气，让我把一个很想问的事情问出来吧。”项目部的彭总监忽然端着酒杯在站起来，像是要上前线的将军在吆喝战士们的士气，“来来来，都端起酒杯，听我的号令。”
“好！”
大家端起酒杯，彭总监大声道，“现在，我们代表云氏所有的人，非常认真，非常高兴，非常惊讶，非常好奇的问我们的云总和总助小姐，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谁追的谁？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请我们吃喜糖啊？”
“哇哦！”
“啊！”
“喜糖喜糖喜糖……”
端着饮料杯的郁九九噗嗤一笑，没想到彭总监竟然是要问这些，他问的她一个都答不上来。她不确定他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因为感觉俩人没有明确定关系的一天，她暗恋他，但是没有追求他，他更加没有鲜花巧克力的追求过她，而他们的婚礼，他说两年后，应该就是两年后了。她不会催他。尽管，她很想尽早成为他的合法妻子。
“总助，回答一下吧，你把我们的老板都泡到手了，这点儿好奇心必须让我们满足吧。”
“就是就是，我面试到云氏，见了人事总监就被派到英国来了，连老板都没见过，要是知道我们老板这么年轻帅气，我就是抱人事总监的大腿也要留在国内啊。”一个女同事端着酒杯看着云长安，“云总，看在我这样一片赤城爱慕之心的份上，我敬你一杯，以此祭奠我没有萌芽就被人掐死的爱情。今晚，我失恋了。”
郁九九噗嗤一笑，好吧，她得承认，她确实把云氏最帅的男人变成了她的私有物。这感觉，倍儿爽。
“你那什么萌芽啊。你见云总也就这次，顶多算你看上了别人家菜地里的大白菜。”
“那我也是迟看到了啊，要是我留在国内的总部，我就能第一时间看见大白菜，说不定我就能吃到大白菜啊。”
“哈哈……”
云长安一直都是淡淡的平和表情，没有生气，但也没有笑得多明显，他的笑容向来很少，脸色平静时就算心情不错了。
“你们都闪开，不要插嘴，你们一说话，话题就跑偏了，来，回到正题。”彭总监看着云长安，“云总，总助不好意思说，你作为一个纯爷们，总可以告诉我们吧。怎么说云氏的司花被你摘了，作为男人，我们也是很惋惜的。对吧。”
云长安看了一眼郁九九，“该发喜糖的时候，自然就有你们吃的了。”
“要等很久吗？”Ann问。
云长安发问，“多久算很久？”
Ann想了想，“半年之内算不久，超过一年就很久了。”
“超过一年就算久？”
“那当然。我们总助这么漂亮，一年里肯定很多男人追求她，再说，女孩子的青春很宝贵。一年，就算久了。如果我男朋友是云总你这么帅气的话，我是一天都不愿意等的，必须马上拉着他去民政局，把该办的全办了。这年头，要守住自己菜地里的大白菜就得手脚麻利，不然一不小心，就有像她……”Ann指着之前给云长安表白的女同事，继续说道，“这样的偷菜狂魔盯着我园子里的大白菜。”
云长安没有再说话，静静的看了郁九九一眼，两年对她来说很久，是吗？
“云总，你喜欢总助哪儿啊？”
“怎么，你想学总助啊？”
“不是，我就想问问。”
郁九九握着饮料杯，是啊，他喜欢她哪儿呢？她也想知道。
大家都在等云长安的回答，清润的男声缓缓说道，“有的人说不清哪里好。”
很下意识的反应，郁九九的心里冒出一句话：但就是谁都替代不了！
慢慢的，郁九九转头看着云长安，她对他而言，是那个谁都替代不了的人吗？她真的……这么重要吗？
“云总太狡猾了，这样的回答很敷衍人呀，说不清哪里好，那到底是哪里好呢？”
一个男同事接道，“那就是哪儿都好呗。智商是硬伤啊。”一个男人如果说自己的女友说不出哪里好，可就是很喜欢她，那就是哪儿都好，哪哪都得他的心呗。
一群人继续热闹的玩着，云长安的身份不同，而且不爱闹，大家从他嘴里也闹不出什么劲爆的消息来，问郁九九吧，只要不涉及她和云长安的，其他方面，她都能玩起来，唯独不能八卦他们两人的感情，一问爱情，嘴巴就严实了。
过了一会儿，郁九九离开去洗手间，从洗手间里出来会聚会的桌子时，电话响了。
咦？他怎么给自己打电话了？
郁九九接通电话，“喂。”
“吃饱了吗？宝贝。”
“我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