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于有时候给青树她爸检查检查,左不过就这两三年了,保养的再好也没用,其实这事儿大家都心里清楚,不过不说,就是图一个安心被,家里条件好了,白母就挂着自己远在他方的家里人,多少年没有回去看看了,她想回去看看父母,可是家里又走不开人,青树想着实在不行就自己看着,周于也是说这样吧。
他们俩的班是对立的,其中有一天是重合,也就是说差不多有一天需要别人来照顾。
白母还是不放心,不打算去,青树劝着,说你现在还年轻,你要是老了,你还能走动了吗?到时候就在这里落地生根了,还是去吧。
白母心活了。
“我真去?”
那还能是假的啊,青树的手脚快,下班就直奔火车站,因为是要过年了,所以人格外的多,哎呦白青树算是开了眼界了,她哪里见过这么多的人啊?看着就慎得慌,她能买到票吗?
还不时的有人过来问她小姐要不要买票?
青树一想窗口卖的票还是把握的,就没敢图便宜,主要是那在身边售票的钱比在窗口买的贵些。
排了一会儿,周于赶来了,一脑门子的汗,一看就是着急过来,可能还跑了。
找到青树让她回去,说自己排着就行了,说不定排到什么时候去,青树说自己也没有什么事儿那就排着被。
结果两个人就站着,一直站到大半夜总算是买到了,他们是点子好,不像是后面有的根本就买不到还排了半夜,往外面走的时候不停的有人问,能不能转让,白青树心里想着,这票我都不知道怎么买到的,我还转让呢。
这个时间早就没有车了,周于骑着自行车后面载着青树,他先上了车,慢慢骑着,青树在后面跑两步然后往上跳,抱着他的腰。
“买票也这么费劲儿,要我说,我妈还是过完年在回来算了,要不你看这人。”
周于说你看着吧,你妈就是人再多也回过年的时候回来的,他岳母是一个心里非常有主意的人,计划好的就不会变,她不可能扔下丈夫和孩子们在外面过年,要是没有他这个女婿也许还有可能,可是有了他,就肯定不会的。
回到宿舍都大半夜了,月亮孤孤单单的挂在天空上,青树跳下车子,周于在楼下将车子锁好,两个人跟做贼似的往楼上去,周于让青树脚步小点声,省得吵的别人睡不着,青树抱怨着。
“别人半夜还打呼让我睡不着呢。”
周于和白青树一前一后的进了屋子里,打开灯,周于去铺被子,青树坐在椅子上换鞋,冻死她了,这天出去就是遭罪。
周于铺好被子用暖壶里的水先灌了两个水鳖子扔进去,不然一会儿青树上去又冷了,自己赶紧下去做水去,水好了在回来把暖壶重新灌上,然后给她的脚盆里倒好水,推到她脚前。
“我们俩都上班的时候你爸怎么办啊?”
青树说没有办法,只能让王芳过来顶两天,周于一想也行。
把两个暖壶放在桌子上,自己赶紧洗脚洗脸,白青树洗好了水盆一扔,进了被窝里就嗷叫了一声,因为夜深人静的,所以她的声音格外的清楚,周于脚都没有擦,光着大脚片子就踩在地上过去了。
“烫到了没有?你说我这边还没有忙完呢,你要是小心着点啊,水鳖子里面不是灌的都是开水,你倒是用东西包着点啊,烫到哪里了?”
青树就看着他那嘴跟机关枪似的,就没有一个空闲,好不容易自己得空了,站在床上掐着腰,指着周于的鼻子说。
“周于,你说你是不是想烫死我,然后娶小老婆。”
周于觉得这不是他老婆,这是他女儿,多无聊啊。
“我就是娶了,那也不是小老婆啊。”
看来她的文化水平还要在教育。
青树切了一声,周于把两盆水倒在一起,然后就穿着单衣单裤就下去倒水去了,回来的时候脸挺红的,青树不解的看着他。
“你干嘛脸红啊?”
周于说在外面看见别人了,青树就笑,一般这时候都没有人回来了,被人看见了吧,衣冠不整了吧?
周于上床:“你往里去。”
白青树嘴里嚷嚷着烦人,周于坐在床上把那两个水鳖子用东西包好,然后放在脚跟底下,这样青树半夜就算是踢被子也不会觉得冷。
现在的周于觉得自己挺有本事的,以前这些他都不会,好像是无师自通,从结婚的那天起,就得注意着,自己不是一个人了,还有一个人要照顾,需要他来照顾。
白青树躺好,只露出笑脸,周于给她盖好被子,自己也跟着躺下,青树说灯还没有关呢。
“我明天一定要弄根长绳把它的开关放在我身边不行。”
这时候的灯都是拉的,拉一下灯亮了,在拉一下灯灭了。
周于躺好抱着青树,青树也不知道睡了没有,她还好,明天是晚班,周于是早班。
过了好久,他问她肚子还疼不疼了?
青树半天才说了一句,说就当是月事提早来了,周于在被子里拧她,到底有没有心肺啊,能说这样的话?
青树抱着周于的胳膊讨饶,说自己错了,周大官人你好心放过我把。
周于笑说我怎么听着周大官人,就想起了西门大官人呢。
白青树懒得在去理他,自己就径直睡了。
早上起来,周于忙活这个忙活那个,水他都给用了,给青树留了一壶,燃油又现做的,不然怕水凉掉,他换好衣服要去岳母家吃饭,白青树也起来了,说是自己也一起过去,青树洗脸,顺便抹点雪花膏的,周于就去叠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