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带着孩子就去了周于家,周于今天白班,白青树下夜班正睡觉呢,听见有敲门声,屋子里的光线有点弱,她一时有点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白天睡觉不舒服,觉得浑身都疼,强撑着起来,披上衣服下床去开门。
一打开门就看见了外面的人。
周燕也没有客气,领着刘迎春就进来了,让刘奇把东西放下。
“我们把迎春送过来了。”
青树本来就没有睡好,有点起床气,看着周燕那表情那语气火就上来了。
“姐,九月份才开学呢,你现在送迎春过来干什么?”
是不是有病啊?
周燕说的头头是道的,说市里现在不都是上学前班嘛,在农村刘迎春也没有上过,这段时间就麻烦青树送刘迎春去学前班。
刘奇看着青树那脸都绿了,从后面推推周燕,周燕一横:“推我干什么,我说错什么了?”
说完蹲下身对着刘迎春说:“迎春啊,需要什么就告诉你舅妈,到时候你舅妈在告诉妈妈,妈给你买。”
说完他们两口子就走了,刘迎春看着青树的脸,哇一声又开始哭了,不过这次她妈没有在跟前,那鼻涕淌下来就用胳膊袖子那么一蹭,白青树看的都要吐了,这孩子流的黄鼻涕,别提多恶心人了,她撑着胸口。
“别哭了。”
不说还好,一说刘迎春哭的更欢了。
白青树被她哭的头疼,她昨天晚上值了一夜的班,本来就没有休息好,现在就更像是魔音穿脑似的。
白青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衣服都没有穿,在外面罩了一件自己的大衣对着刘迎春说着:“你跟我走。”
可是那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是不动,甚至坐在地上就打滚,青树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睡一觉,行不行?
她抓着自己的头发对着刘迎春也叫着。
刘迎春看她这样就更不行了,害怕的躲在一边儿,青树跑出去,白母看着女儿就这么来的,还以为家里怎么了呢。
“青树啊,怎么了?”
“妈妈……”
白青树拉着自己妈妈的手就开始哭,周于是想逼死她。
白母去了宿舍看到了刘迎春,这孩子也不知道是尖啊还是傻,还坐在地上呢就没动,白母心想着,就是在不喜欢也不能这么扔着孩子不管啊,毕竟是周于姐姐家的,到时候在出点什么事儿不好解决的。
白母领着刘迎春回家里,一进门,白母问着保姆:“青树呢?”
保姆说青树说是去医院睡了,拦都拦不住。
白母叹口气,现在才是开始,这孩子是嘴上说的好听,你看这不又犯倔了。
白母也不喜欢刘迎春,主要这孩子埋汰,青树小时候可不是这样的,你看这大鼻涕长淌啊,一个女孩子这样可不好。
白母拿着手绢告诉刘迎春。
“迎春啊,姥姥告诉你,有鼻涕就要擦知道吗?不能往衣服上蹭,不然衣服脏了就要洗。”
刘迎春这边点头挺好的,那边过后就忘记,可能是没有见过青树的爸爸觉得新奇,一直眼神往哪里看,白母也没有觉得怎么样,孩子好奇嘛。
白母把刘迎春换下来的衣服拿去洗,保姆跟在后面说我洗吧,白母说不用,让保姆加点煤块,省得孩子冷,保姆去加煤块。
刘迎春怕上床,看着青树的爸爸,半天明白了。
“你是死人是不是?”
周于中午回来吃饭,刘迎春看见自己老舅了一下子冲过去,要周于抱。
“老舅老舅……”
到底还是这个老舅亲,周于抱着刘迎春看着她身上的衣服,这才像个样子嘛,他说他姐几次了,可他姐老是说换完还是脏还不如可这一个造呢。
“周于啊,回来了吃饭吧。”
周于抱着刘迎春进了厨房把刘迎春放在地上,自己去洗手。
“迎春你舅妈呢?”
刘迎春人小可是心眼不小,她妈来的时候告诉她了,要是舅妈欺负她,就告诉老舅。
刘迎春说舅妈对着我喊,周于纳闷,青树好好的对着孩子喊什么?
洗完手去屋子里看,青树没在,对着白母说着:“妈,青树没过来?”
白母笑呵呵的从厨房走出来。
“别等了。”
周于我还是回去叫一声吧,吃完了在睡。
保姆说青树在医院呢,周于不解,今天她歇班啊。
白母看了保姆一眼,保姆就不说话了,周于一想迎春说的话,就知道问题在哪里了。
“妈,青树生气了?”
白母笑笑嘴上说着没有。
周于吃完饭陪着刘迎春玩了一会儿然后就回医院了,特意去楼上转了一圈,果然白青树里面睡觉呢,睡的挺香的。
周于站在她床边,想了想还是没有叫醒她就走了。
袁敏二胎的事情在医院里这样的多了去了,借用自己的职务之便顺便为自己谋点好处,世界是在说变了,生男生女都一样,可是大众的心思可从来没有变过,那生女儿的心里也有不甘的。
袁敏脸的颜色不太好,别人的大夫都说肯定是儿子,袁敏想着但愿吧,要是儿子也不枉自己受这个哭,才怀孕也看不出到底是男是女。
跟着袁敏另外的一个实习生说白青树今天回医院睡的,袁敏想这是真吵架了,不然宿舍就在旁边干嘛不回家睡啊。
白天也就算了,到了晚上刘迎春是跟周于他们睡还是跟白母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