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这一天青树倒霉的轮上了值班,还是夜班,周于是休息,这下问题出来了,怎么办?
周于心里想着你说袁敏早不知道调晚不调的,结果偏偏应该是她三十的班落到了白青树的头上,现在他们怎么过?
周于的每个新年都是陪着父亲母亲过的,青树家一个孩子,那他也就等于是一个孩子了,他姐一个媳妇儿大过年的自然不能回娘家过,周于从来没有想过要在丈母娘家过,这意义不一样。
青树早上起来,周于就说回去,青树想了一下。
“要不你回来把,我晚上还值班呢,来回折腾,再说了晚上没车啊,我回不来怎么办?”
周于想着今天要买的东西,过年就是过一个喜气,什么都买点,自己也揣钱了,本来院长的意思是叫他在过年之前去,后来不知道怎么想的,说都过年那就过完年在去吧,就这样周于多得了一个年。
“你不用操心这个,晚上我送你回来。”
白青树看他的样子是没得商量了,起床。
周于早早就穿好衣服,鞋子也擦干净了,屋里屋外的忙活,都不够他忙的了,青树穿好衣服,周于端着水盆进来,已经兑好水了放在水盆上,青树洗脸刷牙,周于叠被子然后收拾屋子。
“你一会儿去给你妈送点钱,过年了,我们也不知道给买些什么,要是买了不合适的,老太太反倒是不喜欢,给钱最好。”
青树用毛巾擦着脸,一边擦一边说着。
“我看还是算了吧,我还欠王芳钱呢,我自己妈不用意思,在说家里什么都有,你给了她在给回来,还不如不弄这个来回呢。”
周于说那你自己决定,别到时候说我克扣你娘家。
青树翻白眼。
“我什么时候说过啊,你不是我妈亲儿子嘛。”
白母一大早就出去,外面的市场都是人,过年了卖鞭炮的,卖糖果卖肉的反正什么都有,这时候一看人就多了,整条街挤的满满登登的到处都是人啊,人挨人人贴人,动一下都费劲儿。
白母被挤在中间拼了老命在往外挤,赶早市儿的人就跟东西不要钱似的。
白母买完了自己要的东西,在快到街口的时候买了一副春联,过年了贴上也是那个意思。
前几年她都没有贴,因为青树爸爸身体不好,也没有那个闲心,现在是光景好过了。
白青树穿上大衣跑回家里,保姆今天也没走,主要她家就她一个人儿了也不知道能去哪里,白母说那就一起过吧,说青树他们肯定要回婆婆家的,青树一进门,保姆过来拉她进屋。
“今天外面冷吧?”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大过年的偏赶上气温下降,现在没有零下二十度也差不多。
青树踱着脚,就走了几步这给她冻的,今天高低她不跟周于骑车回去了,不然等到了她非变成冰棍了不可。
保姆说你妈去市场了,估摸着快回来了,青树给她爸拉拢拉拢被子,给翻了一个身,保姆闲来无事就跟青树闲聊,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今天在谁家过年。
青树说,去他家,晚上回来,我晚上值班。
保姆说你怎么事先不跟别人调个班啊?
“算了吧,大过年的谁都不愿意值班。”
青树心里倒不是想着值班就能陪母亲过年,其实她是另有打算,年三十值班的医院会给红包,她现在需要钱,王芳那钱虽然王芳自己不着急,可是她得还,得尽快的还。
白母一进门,大衣帽子上都是雪,脱了大衣保姆接过来问她;“外面还下雪了?”
白母摇头说没有。
“树枝上面吹下来的。”
换了拖鞋一进门就看见自己闺女了,先是一愣,然后皱眉:“你怎么还没走呢?赶紧去你婆婆家。”
青树说我马上就走,过来跟你说一声。
白母说自己知道了,赶紧走,说完还推青树,青树不乐意了,转回头看着她妈的脸。
“妈,我真是你亲生的?”
白母照着青树的头给了一下,青树揉着说行,周于才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儿子,我这就走,说完穿上大衣围上围脖。
“周于那意思让我给你钱,我合计家里该买的都买了,妈我就不用给了吧?”
到底是自己家好下手,青树想着能省一点就一点吧,自己妈不比婆婆,给婆家必须买,今年给自己妈的就省了吧。
白母没好气的说着:“赶紧走,看见你就眼烦,什么都不用买,家里什么都有。”
白青树笑嘻嘻的抱着她妈脖子撒了一下娇就走了,白母看着女儿出了楼栋带上门,进了厨房和保姆俩和面准备包饺子,这时候先弄,弄出来中午左右包,然后拿出去冻着,晚上一煮就行了。
保姆站在阳台上看着白青树走远,不解的问着白母:“这青树怎么不在自己家过年啊?”
白母跟保姆说着:“周于他家啊,就生了俩,一个是丫头,你说丫头过年肯定不能回去的,儿子在不回去,那叫什么事儿啊,青树哪天不是在我身边啊,就一个年三十,跟人家抢什么。”
“大姐,你真是会做人,不过这亲家的孩子够少的了。”
是啊,这年头生孩子四个那都算是少,何况周于家才俩。
这些里面的事儿白母就不说了,第一她不知道,剩下的也都是听青树说的,她也不能给人家往外传。
家家户户过年都是这样,忙的要死,他们家虽然人不多,可是该有的都得有,保姆里一趟外一趟的,瓜子糖果都准备好放在一个塑料盘里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