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树靠着门呵呵低头闷笑,然后歪着头看着彭房艳笑,笑的彭房艳心慌,叫服务员送过来一个手帕给她醒醒酒。
“你傻啊让你喝就喝,不是还有我呢嘛,我说就行了,这些人不能惯他们的毛病。”
白青树挥挥手笑着说没事儿。
“真没事儿姐,我能喝,我这店我得抱住了,花多少钱我都行,可是我得给我儿子找个念想,你也知道我们家周是……”青树喘口气:“我需要的不是一点半点的钱,我得送孩子出国,他一辈子不能这么过……”
彭房艳黯了眼神,她知道青树哭,其实为什么就这么轴呢,你说在生一个不就好了,可是这样的话彭房艳说不出来,她也是当母亲的。
“青树啊,你有的话应该告诉周于……”
彭房艳觉得白青树一个人在外面这么拼,别人看着她都是风光,可是各种各样的都往她身上贴,谁让你有了,你手里没有权,背后的靠山不够硬,想掐你一把就掐一把,光有钱有什么用,还不是时时被人卡住脖子提起来。
“别了,我们家周于啊,那是好人,周是就是这样他也没有骂过我一句,那是老爸爸,老丈夫……”青树摇头笑,眼泪在眼眶里闪烁却不肯滴下。
送走了那些人,白青树顺着心口,有点难受,撑着头一个人坐在包间里,趴在桌子上哭。
周是啊,周是……妈妈的心都要碎了。
这样肯定不能开车回去了,打车说了地方,上了车往后面一靠,什么都知道,可是心情不好一点都不清醒,脑子昏昏沉沉的,司机看着她这样,善心的说了一句。
“大晚上的一个人喝什么酒啊,现在可不太平,前些日子立山没听说吗有抢劫的,你一个女人……”
青树点点头,头更晕了。
“没办法……”
司机撇撇嘴,喝酒还没有办法,一个女人家的,也不知道她家的男人怎么想的。
司机喊了两声到地方了,他摇头,这醉的太厉害了,不说别的,要是今天自己有心想抢她,她都不知道是谁干的,真是的。
“到地方了……”
司机加大嗓门,青树坐起来试着让自己清醒清醒,可是不行,掏出钱给司机,司机看着钱,找回去给她,结果青树接过来手像是没有力气一样钱就掉在地上了,司机看见了叹口气,不过这次没有喊她,和一个醉鬼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你闻闻车子里面的味道,就当是小费把。
白青树下了车,风这么一吹,人清醒了,捂着嘴往一边跑,抱着一棵树开始吐,吐的自己头更加的眩晕。
周于平均半小时下来一趟,怕她回来,天都黑了。
远远的听着有人在吐的声音,拢拢自己身上的大衣,这是谁家的人啊,吐成这样啊?
走了没两步,有些试探的喊了一声。
“青树……”
白青树终于吐完了,她靠着树坐下身,实在挺不住了,捂着脸。
终于听着那哭声像,快走了两步,走到跟前不是青树还能是谁啊?
白青树觉得心口太闷了,她要是不哭出来,她非得憋死不可,她用力的哭,她不管别人是不是会听见,现在在外面呢,没有在家里,在家的时候她怕儿子听见,她怕周于听见。
“你这是干什么呢?”周于走过去试着拉着她起来,青树不起,看不清眼前的人,哭的。
“你谁啊……”
周于搂着她的腰让她站起来,青树起来是起来了,她看着眼前人的脸:“周于,我活不下去了,真活不下去了……”
一幕一幕的,别的不说,就老师说周是讲话讲不明白,这样的孩子应该送到特殊的学校里去,她作为母亲的受不了,真接受不了,她儿子被排斥啊。
这事儿周于不觉得突兀,有些伤感,拖着青树要上楼,试着哄着:“好了,好了不哭了,咱们回家,怎么喝了这么多的酒啊?”
青树摇头,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不上楼,不上去,我儿子睡了,要是听见我哭,心里有压力……”
白青树脑子里明白的很,周是的心比一些孩子纤细的很,他现在还小,这么小的年纪本应该是开心快乐无忧的,她不能逼他。
周于看她闹腾的厉害,说那行,不上去,找个地方坐坐把。
白青树根本就站不住了,一直往下滑,周于三番两次的把她拉上来,青树腿都没有办法迈开,周于让她趴在自己背上,背着她往里面走,青树看着他这是要带自己回家,不行不行,掐着周于的脖子喊:“不回去,不回去,现在不行……”
彭房艳给周于打了电话,周于知道店里遇到了一点问题,青树这么一掐下手也没有个分寸,周于说不回去,我们就在下面。
白青树这是喝多了,闹腾,自己醒了就都忘了,她把自己的难受一股脑的通通都掏给周于听了,俗话说酒后吐真言,喝多了才说真话呢,周于听了什么心情啊?
他在楼下站的腿都发麻了,试着把她往上送送,抬头看着天上,后面青树终于睡了。
是他没本事,青树怀孕那时候他要是在,这些也就都不会发生了。
背着她上楼,打开门送到屋子里,接了一盆谁给她清洗,青树翻了一个身,终于简单的给她擦了一下,自己端着水倒掉之后,自己站在阳台,做父母的都是一样的,白母说青树不回去,青树不是不想回去,可是店和终于把她给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