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回来,家里炉子也生起来了,炕也烧了,周于穿衣服,说妈,那我就回去了。
老太太说赶紧回去吧,周于要走的时候,老太太叫住他。
老太太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来两个金戒子。
“这是你爸活着的时候我俩去联营买的,本来呢,是想每个孩子都给带到,可是我们俩手里钱也不够,既然是我们买就不能用你们的钱,这两个金镏子一个是给青树的,感谢她给我生了一个大孙子,一个是留给周是的,以后他要是结婚了给他媳妇,别让你姐知道了。”
周于说不用,青树有都是,老太太就不乐意听这话,什么叫有都是啊?
“那全是我给的啊?这是祖传的明白吗?”
周于笑,挺逗的,这下又成祖传的了。
开车回到家里,停好车,从车上面悠悠闲闲的下车,上了楼。
家里青树看电视呢,听见开门声去看他。
“过来,老婆子给老公接衣服。”
青树切了一声,不过还是起身了,今天的仇还没有跟他算呢。
接过衣服,周于把金戒子送到白青树的眼前,人家连看都没多看一眼,不就是金戒子吗,她也不是没有,显摆什么?
“不要?”
周于叹口气坐在沙发上。
“不要算了,我妈说这意义不同,是老爷子活着的时候偏心,就买了那么两个一个给儿媳妇的,是奖励她生了一个大孙子的一个是给未来孙媳妇儿留着的……”
话还没有说完呢,就被青树给抢走了。
“你不是不要吗?”
青树笑眯眯的说着:“爸给我的,我干嘛不要啊?我要。”
周于就说把,女人心,海底针啊。
青树下午去了一趟医院,然后早早又回来了,主要身体累,开始是坐火车累的,后来是被周于给累的。
晚上两人看完新闻联播,周于说出去陪她走走,白青树懒不愿意动,周于就说必须出去走去。
“你才多大年纪啊,年纪大的在这里呢,在我面前装老是不是?”
青树站起身。
“我不是累吗,你一天天的折腾我干什么啊。”
周于心里想着,我不折腾你,你身体不好啊,过去跟着周是那今儿有病,明儿有病的,你说好不容易现在好了,周是也出去了,自己也行了,她要是在倒了,剩自己一个人可怎么办啊。
周于想的最圆满的生活就是,自己在白青树前面走了,这样他就不难过了,难过就留给青树把,毕竟这辈子她欠自己的太多了。
穿好衣服,周于拉着青树下楼,也没有开车,就沿着马路往前走,走到哪里算哪里。
走这走着就到了市府广场,虽然天黑了,可还是有很多的鸽子,周于买了一袋瓜子蹲地上喂鸽子玩,青树就想,这人看来真是无聊了,喂上鸽子了。
回到家都快九点了,青树洗了一个澡,冬天太冷了,不愿意在家里洗,就是暖气足也不行的。
冲了一下就披上衣服进屋子里了,周于看书呢。
“你眼睛不要了啊,去书房去看去啊。”
周于把书放在一边,他哪里是看书啊,就是在等她出来呢。
自己起身去找吹风机,让白青树躺着,自己蹲地上给她吹头发,头发快干的时候顺着自己的脸在飞。
周于就想,青树跟自己结婚的时候其实比现在好看。
那时候虽然什么都没有,化妆技术吧跟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比,可还是觉得那时候的青树好看,怎么看都是好看。
脸也小小的,人也小小的,可是脾气却大大的,有点事儿就揪着你没完。
“你看什么呢?”
白青树伸出手去摸摸自己的脸,自己老了?
不会吧?
这么一想要去照镜子,结果头皮扯了一下。
“哎呦……”
“你说说你缺心眼是不是,我这边给你吹头发你那边起来也不知声……”
白青树心想着,下次我当你面我得画个妆。
她的哪些小心思,周于要去哪里知道啊。
周于上床搂着白青树,别人结婚年头一多把,就觉得没有新意了,在爱真的,结婚年头一多,你想啊,你抱着的那个人永远是她,都不带换个人的,肯定视觉疲劳啊,一疲劳了就什么都疲劳了。
可是周于不一样,他从结婚人家就不待见他,这人就是贱的,一直都是他仰望着白青树啊,就好像是你说奴隶突然娶到了公主,他捧着都来不及呢,他能嫌弃啊?
这就是一个心理的原因。
周于喜欢白青树,中间也有过不喜欢,她作起来的时候实在太闹人了,那就不是一般人能招架得住的。
可是生完气想的还是她。
是她是她还是她啊。
周于那只贱手摸摸搜搜的,又开始了,原来准备那么多表白就是为了这个啊。
青树按住他的手,赶紧坐起身。
“你要干嘛?”
周于说我没干嘛啊,老婆躺身边,摸两下怎么了?
白青树听着这不要脸的话,什么叫老婆躺身边摸两下怎么了?
“你上午已经摸了而且不止两下,现在不能摸了。”
周于苦笑,有这么不讲理的吗?
青树觉得这人怪,别人是女人到了这个年纪需求才多,她家怎么就调过来了?
“我问你,你是不是吃什么药了?”
除了这个她没有办法解释。
周于本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