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王芳说韩述找她有事情,没有跟青树一起走,青树自己在车站等车,斯城壁在她不远的地方,一般情况下他们就是这样,也不会刻意的说话,两个人是到同一个地方,所以坐的车是一样的,青树也不能不让人家坐。
青树上了车,还有最后一个座位,她坐下身,斯城壁站在前面,现在回道南的车只有10路,车分两段,中间的位置像是有胶皮做固定似的,车子一开动,要是转弯的时候站在那个位置的人波动很大,要格外的注意,车子分前后两节,卖票员前后各一个,喊着买票,车子启动之后,卖票员起身去打票,有一个本夹子,手里一个红笔,买完票用红笔在上面那么一划,就算是完了。
斯城壁离青树远远的,下车青树加快脚步,后面的脚步也跟着快,青树叹口气,站住脚。
回头看着斯城壁,斯城壁一个措手不及差点撞在青树的身上,站住脚。
“你怎么走路说停就停啊?”
他这人一个控制不住就大嗓门,下意识的就想发脾气,可是忘记了眼前这个人不吃他这一套。
白青树看着斯城壁不说话,看的他有点脑,纠结着眉头。
“你如果要打我,现在就可以动手。”白青树闭着眼睛,她能想到的似乎只有这一个。
这给斯城壁气的,他是那种会打女人的人吗?
再说谁说要打她了,她那只眼睛看见自己要打她了?
明明没有的事情,她说出来,这就是冤枉自己,这么一想,心里可难受了。
斯城壁长到现在,他绝对是比青树顺风顺水的,虽然家庭是一样的,可是青树家走的是下坡路,城壁他家走的却是上坡路,加上他家里七个丫头,等了这么多年,盼了这么多年,才来了一个儿子,可想而知他父母对他怎么样。
在斯城壁的生活里,所有人都是围着他转的,可是这个常理到了白青树哪里就被打破了,从开学开始,她就没有正眼瞧过他一眼,家长来学校的时候,他帅气的坐在父亲的吉普车里,可是白青树就是当他不存在。
班级里已经有些女生开始会在下面讨论哪个男生怎么样怎么样,可是这些人里唯独就没有她白青树。
城壁跟她过不去,处处找她麻烦,晚上想的气的睡不着,一夜一夜的做梦,第一次梦到白青树,然后完蛋了。
这些事儿他自然不能说,可是白青树不能装作不知道,自己都和她说了。
斯城壁现在不怕别的,他就怕白青树那那天的事情来说,要是青树真的当着他的面说了,他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白青树见他没有动,转身就要走,斯城壁出手拉住她的书包带子,青树动不了,只能回头去看他。
“松开。”
他咬紧牙关:“不要。”
白青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幼稚的人,她不喜欢斯城壁,真的一点都不喜欢,觉得他幼稚到家了。
开学他爸爸开车来学校里,他坐在车里面显摆,自己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他按喇叭,青树觉得这些就是一个男孩儿无非是为了得到多一点目光的做法,其他的人都在说,那个车怎么样怎么样,可是青树不羡慕,她很小的时候她爸就有车了,现在他玩的不过就是自己玩剩下的,虽然她没有坐过,可是青树不羡慕。
在青树的心里,她对车子的感情,算不上是喜欢,恨多一点吧,因为她爸不让她坐。
斯城壁越是想表现自己,结果却越是相反的,青树越来越讨厌他,这可能是他没有想到过的。
如果斯城壁要是能明白那些,明白女孩子不是用这种方法吸引来的,他肯定不会选择那么做的。
城壁的心里很难受,他就搞不明白了,青树哪点看不上自己?
不应该的,他从小时候起,所有人都在奉承他,觉得他是最好的,为什么白青树不?
拉住白青树的手,白青树要甩开,斯城壁的脸自己已经扔到地上去了,他眼睛有看不明白的东西闪过,他执意的想要一个结果。
“我到底哪里不好,我改。”
他生下来就霸道惯了,从来没有这样的一个人可以让他说不,说对不起,说改,从来没有过。
白青树想抽开自己的手,可是被他握得很紧,她着急,这样拉拉扯扯的要是被别人看见了,自己以后怎么办?
恐慌至极,扔出去一句话。
“我喊了啊,你松开我。”
斯城壁执意的想要一个说法,不然他不甘心。
“白青树,你到底看不上我哪里?我家里不好吗?她们都说我我是最理想的……”
斯城壁说的哪些她们就是青树班上的,可是斯城壁不明白一点,他是高干子女,白青树曾经也是。
白青树浑身上下那个叫做自尊的东西很值钱,是不能被跨越的,他这样说,就好像是青树贪图他家里什么了,因为他家好,所以青树要喜欢。
白青树从来没有用语言伤害过别人,可是在斯城壁的身上破戒了。
她冷冷的说,你不配,斯城壁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吗,你家再好我也不会喜欢你,因为当你妈说我的时候你在哪里?明明是你错,可是这个错误的结果你却让我来替你承受,这些不是我应该得了,和我无关。
青树守着她那颗骄傲的心,别人但凡跨进一步,她就会全身竖起刺准备去扎别人。
斯城壁浑身最柔软的地方就是白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