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沐芸这话一出,红游和鸢非两人磕头磕得更是重,两人此时此刻已经头破血流,也依旧不曾间断过。
“行了,听我说话。”遥沐芸烦躁地按捏着额角,对于这两人磕头发出的重响颇为厌烦。
“是……”两人带着沙哑的哭音匍匐在地上回道。
“你们都是贴身伺候遥沐新的人?”遥沐芸语调一改之前冷意深浓,反而透着股漫不经心的慵懒之感,像是询问家长里短般。
“是……”两人继续回答道。
“那今后变回有不少事情需要你们为我做。”遥沐芸突然轻笑一声,对她们说道,“我要知道那遥沐新和大姨太的所有隐秘,这些你们势必都知晓,以后还要让你们做不少事情,你们可愿意发誓效忠于我?”
“愿意、愿意,奴婢愿意发誓效忠五小姐,为小姐唯命是从!”红游和鸢非早就吓破了胆子,忙立誓,恨不得掏出心来以表忠心。
“那红九呢?”遥沐芸挑了挑眉,示意玉溪过去看看。
玉溪走了过去,见红九此时赤红着眼睛,止不住地在点着头,因为嘶喊得厉害,已经失声了,完全说不出话来。
“其实你们若是宣誓效忠,我也不会为难你们,每三日来玉溪那里领药就保你们平安,但是若是敢将此事透露出去,就等着那宛若是坠入炼狱一般的痛苦,说实在的,你们事后可以问问红九感受。”
“五小姐,我们绝不会背叛您。”红游和鸢非哪里敢说旁的话,哭喊地对遥沐芸说道。
“姑且信你们。”遥沐芸倒也不畏惧这些人会耍什么小心眼,毕竟瘾果丹实打实地吃进口中,她们就算是有反叛的心思,也要好好考量一下利弊,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冥夜那般的硬骨头。
“大姨太院子有什么人经常出入么?”遥沐芸不再说旁人,只是话锋一转,对剩下两个神智还算清醒的红游和鸢非询问道。
“有有有……”鸢非和红游像是争功一样,急声回道。
“行了,一个说就成了。”遥沐芸不悦地微蹙眉头,对两人训斥道,“鸢非你来说。”
“回五小姐的话,大姨太院子内每四日总会有清苑绣坊的一个名叫娆心月的绣女从府外进来寻大姨太,而且夜里都在大姨太院子内过夜……”鸢非急切地对遥沐芸回道,“那清宛的绣女已经同大姨太来往数年了,年年如此,而且大姨太对她出手极其大方,院子内的银两不少都给了这人。”
“哦?”遥沐芸听了这话,颇为困惑,女人?若是男人就好了,到时候……她侧目看向玉溪,而玉溪也会意地点了点头。
“都是什么时候那绣女出现?”这一次是由玉溪问话。
“一般都是下午入府,第二日一早出府。”这一回红游抢先回道,“除了此人,大姨太的院子内再也没有外人经常进入。”
“嗯。”遥沐芸心中迷惑极了,不过没有说出口,也没有显露出来,只是对玉溪说道,“暂时先让你们走吧,不过都得再受点小苦头,省得到时候你们被放回去了让大姨太和遥沐新起疑,若是问起,就说我折磨你们,并且转告她们说,莫要惹我,不然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们。”说罢,遥沐芸看了眼玉溪,见对方点了点头,她便先一步走了出去。
这也算是了解一件事情,至于大姨太会面的那人究竟是什么人物只能让玉溪去调查一番,其他的事情再说,已经得到了三个内应,以后要做什么事情便也不愁了。
遥沐芸解决了此事出了水轩雅阁,向华娘所在的屋子走去,路上瞧见各个神色惊慌的院子里面的丫鬟,忍不住对她柔声一笑:“放心,让她们吃点苦头,这才晓得我们瑶芸宛的人却也不是好欺负的,无论是想对付谁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免得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受尽欺负,这三人以儆效尤,之后的事情我也会护着你们周全。”
其实遥沐芸故意在水轩雅阁弄这样也是为了震慑一下院子内剩下几个丫鬟,让她们知晓背叛自己会沦落什么下场,听着那声音,怕是能让她们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手段,也算是震慑一下她们。
领着她们几个去见了华娘,便将阿许正安抚着雯娘,而阿晋则拉着华娘的手眼睛赤红,大夫查看了下华娘的伤情后,为她接好骨折的左臂,并且为其开药之后便走了。
“阿晋,切不可擅自行事,阿许你也是。”遥沐芸微微叹了口气,对两人告诫道。
“小人不敢。”屋内的人一见遥沐芸来了,阿许和阿晋先开口回道。
“主子,其实若是旁的院子的下人怕也只能忍了,您已经待我们太好了,居然为了华娘的事情去寻大小姐和大姨太的事情!”阿晋感恩戴德地对遥沐芸说道,说着说着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小人怎么能在作出什么让小姐为难的事情。”
“行了,起来吧,你们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有我在,我不会任由旁人欺负我院子里的任何一个人。”遥沐芸语调果决地对在场的所有人说道,“今日之事还未完,父亲回来时,你们切记不要强出头,一切都有我担着……”
“小姐(主子)万万不可!”遥沐芸这话一出,屋内所有人都齐声惊呼道。
遥沐芸突然声音一寒,对在场地所有人训诫道:“都听我的话,此事我自有完全的打算,你们一定不能强出头,坏了我的计划可是唯你们试问!其实,根本不会有事情,明日就是邱宰相的生辰宴,父亲再如何责罚我,也不可能将我如何,所以你们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