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贱蹄子,这么快就寻了个男人来给你撑腰?瞧你现在这副狐媚子的模样……”柳燕燕被踢倒在地,骂骂咧咧地不断地发泄这几日的恨意,“去卖肉了是不是?勾搭上这个小白脸现在来对付老娘?”
千泽皱紧眉头侧目看向柳燕燕,对着满口粗言秽语的老女人实在是看不惯,扶起跌倒在地捂着手臂的遥沐芸,对她询问道:“遥姑娘,你可安好?”
“嗯。”遥沐芸故作楚楚可怜地对千泽回道,“千泽大人切勿见怪,她是我……是我表姨,请大人切勿伤害她……”她故作害怕地躲在千泽身后,对他柔声细语地说道,“表姨她之前被人污说……”她微微低下头,顿了顿后续而说道,“被村长的人打了,关在屋内,所以气得急,就是打骂而已,我早就已经习惯了。”
“这……”千泽料不到遥沐芸居然会为这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的老女人求情,言语中那略显怯意颤音让他颇为介怀,看来这老女人过去一贯欺负遥沐芸,所以才会让她如此畏惧。
就在此时,李曦也带着一伙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院子内,李曦的大哥对着院子内呵斥道:“姓柳的****,没想到你还有脸呆在村子内。”
柳燕燕一听这话顿时间那嚣张的气焰弱了几分,手持着木板颤颤巍巍地向后退着。
遥沐芸不落痕迹地微扬起嘴角,面纱隔着,千泽根本看不见她此时此刻的神情,她一双秋水眸子内沁着丝丝缕缕的笑意,她回来,其实也是为了看着一幕的。
李曦自己不会作那泼妇状,让自家兄弟出马,自然是有意为之。
“姓柳的****,还不快滚出十里村,你那副丑脸居然敢勾引有妇之夫,无耻下贱至极。”李曦的大哥继续对柳燕燕咒骂道。
千泽皱紧眉头看向屋内的柳燕燕,想来之前遥沐芸所欲言又止的就是这件事情吧,顿时间他对于这个丑陋不堪的老女人厌恶更多了几分。
千泽搀扶遥沐芸出了屋,对她关心地询问道:“遥小姐可有受伤?”
“你们是什么人?”李曦看见千泽和遥沐芸时不由得一惊,见两人衣裳华贵,颇为不凡,不由得暗暗一惊,心想这柳燕燕传闻帝都有人,莫不成这两位是……
“沐芸,你可得帮帮表婶我,表婶我将你含辛茹苦地抚养长大,你绝对不能忘恩负义。”柳燕燕顿时间慌了手脚,之前被李曦他们折磨得可是惨得很,自然怕得很。
遥沐芸不悦地错开步伐,躲到千泽身后,不让对方有机会触碰到自己,而千泽之前亲眼瞧见柳燕燕如何对待遥沐芸,现在居然敢说出这种厚颜无耻的话,让他顿时间心头一怒。
涵养一向很好的千泽却说不出辱骂女人的话,只能一脸厌恶与轻蔑地冷眼睥睨柳燕燕,将遥沐芸护着出了屋子,便开口对遥沐芸低声提醒:“遥姑娘小心点。”当他注意到外面院子围了这么多人时,不由得紧锁眉关,整个人警惕了起来。
“你们是何人?”千泽随后对李曦他们冷声质问道,“来此做什么?”
“这……”李曦迟疑了片刻,对千泽解释道,“其实住在这里的那个名叫柳燕燕的女人勾引我的丈夫,本村向来民风淳朴,怎么能容忍这等不知廉耻的女人……”
千泽叹了口气,护着遥沐芸对李曦回道:“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不会插手,但是胆敢伤及遥姑娘,便别怪在下无礼了。”他此行是保护遥沐芸,其他事情自然不愿意掺和,加上柳燕燕对遥沐芸极为不客气,所以也乐于见柳燕燕得到教训。
李曦听了这话,便也放下心来,对千泽有礼地说道:“既然如此,且容我处置这女子,若是两位不介意,可以回避一下么?”
“遥姑娘,采药为先。”千泽对遥沐芸劝说道。
遥沐芸点了点头,抬脚准备走时,突然柳燕燕突然跑出来,一把抱住她的双腿,对她苦苦哀求道:“遥小姐,您宅心仁厚,可千万不能丢下我。他们……他们要让我骑木马游村子,浸猪笼,遥小姐,你可一定要救救我。”
遥沐芸一听这话,顿时间一惊,没想到这个李曦手段倒是狠毒,对待柳燕燕居然用上骑木马游村和浸猪笼,简直就是赶尽杀绝。
“浸猪笼实在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遥沐芸叹了口气,她觉得,人死了一了百了,人活着就是折磨,这么轻松让她就死了,岂不是便宜她了,“齐夫人不该这般赶尽杀绝,她犯的错活罪难逃,但罪不至死,不是么?”
李曦瞧了一眼遥沐芸,咬了咬牙回道:“嗯,姑娘说得确然有道理,但是这****必须得惩戒一番,以儆效尤!”
“其他的我便……”遥沐芸幽幽叹了气,甩开柳燕燕对她说道,“表姨,我能做到的只有这样,你以后要好自为之,莫要再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说罢,便绕过那群人,同千泽便向后山走去。
千泽看着遥沐芸,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莫名的情绪,这样心地善良的女子,怎么能不让他为之动容,他几步上前,对着托扶着自己手臂的遥沐芸说道:“你手臂上的伤,要不要处理下?”
“习惯了,无大碍的。”遥沐芸微微一笑,满不在意地对千泽说道,心底却想着柳燕燕骑木马游村时的凄凉场面,出了院子后,她不经意地一睹,步伐顿时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好在千泽及时扶住她。
而千泽也是瞧见遥沐芸所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