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送回了芸居后,遥沐芸实在觉得现在去济世医馆也实在是不妥当,便让人支会医馆里的胡懿一声,说自己身体抱恙,近些日子怕是无法为人看诊,毕竟若是再遇上七皇子怕是没那么容易摆脱,当真要寻个办法……
没了心情的遥沐芸出了芸居后便也有些闷闷不乐地在街市上闲逛,却居然在路上遇上便衣出行的邱流希,这倒是让她不觉得一惊,走了上去她笑盈盈地对着邱流希打着招呼:“先生。”
邱流希也神色一惊,而他身侧正在同他言语的那位长者也神色错杂地看向遥沐芸,沉吟了片刻,那长者开口询问道:“这位是?”
“这位是我收的学生遥沐芸。”邱流希难得语调上有如此明显的恭敬之色,让遥沐芸听了都不由得暗暗感慨,心想这老者怕是身份不凡,而且气质上与常人迥然不同,莫不成……
遥沐芸心中一动,给两人见了礼后,便对邱流希言语道:“这可是学生头一回在路上遇上先生呢。”
“没想到你居然会收学生,倒也是出人意料。”那长者神色变了好几番,这才和煦地开口对邱流希说道。
而遥沐芸则小心翼翼地将萃了药的银针夹在指间,不落痕迹地在那长者身上一扎,这是她在飘渺仙境内新种的一种奇毒,隐藏在体内,发作时非常明显,而且若是没有特定的解药无法救治,却也没那么容易就死,起码缠绵病榻得一段时间。
如果她料得不错的话,这长者很有可能就是当今圣上,此时怕是同邱流希微服私行,这当真是老天都给她机会,若是真的赌对了,今后一定会宣她进宫为皇上救治,到时候她定然有了更强大的依仗,那时候即便是皇室宗亲都怕不敢轻易动她……
虽然这般做风险极大,但是如果成了基本上就能让她扶摇而上,届时怕是很少人能动得了她,而她也不会畏惧七皇子的胁迫了。
一想到这里,遥沐芸就顿觉得这邱流希真当是她的福星,若是这人不是皇上也无所谓,毕竟此人身份不凡,以后定也会去求她医治,到时候也算是攀上高枝。
问了好后,遥沐芸也得手了,虽然可能会累及邱流希,但是这毒药潜伏期有一段时间,而且也由她控制,所以应该不会有问题。
“这女娃倒是有点与我一位故人长得颇为相似。”那长者颇为介怀地对对邱流希询问道。
“这是遥家的千金,其父名为遥文宇。”邱流希开始为那长者介绍道。
听了这话,那长者则是不敢置信地看向遥沐芸,惊讶地询问道:“你母亲可是筱云?”
“嗯,母亲闺名确然是叫筱云。”遥沐芸点了点头,倒也是一惊,母亲认识这人?
“原来如此……”那长者意味深凡地点了点头,居然露出一抹苦笑,随后对邱流希说道,“回去吧。”似乎突然没有什么心情,
“学生我先走了,这位老先生沐芸先行离去了。”遥沐芸瞧了瞧,微微一笑对两人说道后,便旋身离去。
离去之后,遥沐芸也没有早早就回去,而是拐去了温逸之那里。
去了温府,说是求见温逸之一面,却被对方告知他不在府内,而且行踪也不确定,无奈之下,遥沐芸只得回遥府。
实在想不透,九皇子的出现,所以她这才跑去寻温逸之,想来除了她以外,怕是没人能劝得了九皇子救自己,即便是太子,也会权衡利弊,怕是不会为了她同七皇子公然作对,再说怕也只有温逸之知晓自己的所有行踪……
她叹了口气,又亏欠了温逸之一分。
遥沐芸坐在自己屋内,芊芊玉手拨动着算盘,核对着账本,一直到深夜,她屋内的灯还亮着,突然玉溪走了上来,给她使了使眼色后,便吹熄屋内的灯,过了会后,温逸之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屋内。
“这么晚还没有睡?”温逸之语调关心地询问道。
“没,还有些账务没有核对。”遥沐芸搁下手中的账本,微微一笑对温逸之说道,“你还没给温府里面换张床,不然,将我这拔步床搬去得了,省得你这男人老是过来蹭床睡。”
“今天你碰钉子了?”温逸之瞧着遥沐芸,叹了口气,开口询问道。
“九皇子可是你帮忙叫去的?”遥沐芸拨拉算盘的指头不断急促地拨动着算盘上的玉珠,她侧目看向温逸之,对上他那担忧的神色,不由得心头一暖,续而说道,“是我的错,我确然是错了,错得离谱了。”
“倒是出乎意料,你居然会承认自己错?”温逸之却也是有些惊讶,走到遥沐芸的身侧,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走到床榻上去,“笨女人,谁都有做错的时候,做错的时候,有人在你身边保护你就成了。”他将遥沐芸抱上床上去后,温润一笑,蹲下身,亲自帮她脱去鞋袜,“早些休息。”
“嗯。”遥沐芸点了点头,确然是困乏极了,“也是晚了。”
“好生歇息吧。”温逸之这一回倒是没那般,只是坐在床榻旁看着困乏不已睡下的遥沐芸,神色却也是说不出的温柔。
几日后,皇上果真病倒了,而无人能够救治,宫中御医院便请了遥沐芸进宫为皇上医治,一切都按照遥沐芸的步调向着她预想中的方向发展而去。
皇上病倒的这些日子,朝局也是连连动荡,再加上早前九皇子的举动,完全激怒了七皇子,使得两人也愈加在朝堂之上针锋相对。
遥沐芸却也不敢太快就将皇上医治好,若是这样,那实在是太容易暴露,所以她也是不疾不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