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沐芸微微叹了口气,这遥岚秦确然是个大麻烦,她得思量一下如何将这个麻烦人物给解决了。
“小姐……”就在遥沐芸思量如何做时,玉卿脸色不太好瞧地走了进来,对她说道,“小姐,那遥沐新实在是可恶极了。”
“怎么了?”遥沐芸挑了挑形状姣好的黛眉,倒也不太在意,那女人也就敢口头上搬弄是非而已。
“她总是到处说您的坏话,说您从乡下来的村野丫头,还说您能回来,完全是凭借着身子勾引温老板这才回来了……”玉卿几乎是咬着牙从口中吐出这些话来,“小姐,这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遥沐芸暗暗一笑,这女人果然不安分,跟她姨娘一样!
遥沐芸只是语调淡漠地对玉卿说道:“别理会她,这种言语根本无所谓。”
“可是小姐,她这般肆意败坏你的名声,若是传扬出去,您以后可……”玉卿忧心冲冲地对遥沐芸说道。
“放心,这种谣言父亲不可能让她传出去的,我堂堂一个遥家嫡女被赶到穷乡僻壤的小村子里面,你觉得父亲会让这等的言语传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到时候遥家的脸面何存?”遥沐芸冷笑一声,轻撇嘴角,流露出一丝不以为然,“我们绝对不能轻举妄动,父亲的眼线怕也在等着我如何做,随她去,闹大以后,丢的是遥家的颜面,父亲皆时绝不会坐视不管。”
玉卿想了想,却也是如此觉得,但是这种闲言碎语在府内流传着,势必会蔓延至府外,尤其是辱没了遥沐芸清白的言语,怎么能就这样坐视不管呢?!
“这女人却也是不安分的主,现在暂时先忍着,绝对有机会收拾她,你要晓得,即便是要收拾这对母女,也不能让人知道是我们动的手,你和雯娘他们多多打探下,大姨太院子里面怕是非不会少,你们几个盯紧点,不怕没有把柄收拾她们。”遥沐芸宛若是朦着三月烟雨雾气般的眸子内沁着一抹深重的阴霾之色,她心底清明得很,但是她绝对不能这么快就动手,即便动手,也不能让人瞧出来是她所为。
她不能让府上的其他人对她这个现在才十二岁而且不识字的小女娃起戒心。
遥沐芸明白现在府内上上下下各个都视她为眼中钉,但是却没有人真真正正觉得她有多大机会继承家业,所以她正是利用这点打算积蓄力量,慢慢开始遥家的生意,在府内人轻视的情况比一个个都戒备着她的情况下对她更加有利。
“是,奴婢知道。”玉卿忿忿地对遥沐芸说道,“奴婢誓让那遥沐新和大姨太付出代价。”
“小心点,别露了破绽给人逮了去。”遥沐芸还是开口叮嘱道,虽然她觉得玉卿也算是小心谨慎,但是还是得多说句。
“小姐安心。”玉卿了然地点了点头,随后对遥沐芸关心地询问道,“小姐,不回屋么?您今日忙碌了一天了,怕是也累了。”
“嗯。”遥沐芸听了这话,也觉得乏累得很,便让玉卿搀扶着回了她的闺房暖阁,上了楼之后,便闻见一股浓重的药味,她在房间内巡视一周后,来到屋内隔障之后的浴桶旁,这才瞧见玉溪正在帮她准备沐浴用的草药。
“怎么了?”遥沐芸走了上去,看了下玉溪手中端着已经煎熬好的药草盆子不解地询问道,“这是做什么?”
“您身子不好,再加上今天行路那么久,定然是乏累极了,奴婢便想着给您洗一洗药浴。”玉溪见遥沐芸上楼了,这便将那盆煎熬好的药草盆子里的药水小心地倒入浴桶内,然后将盆子子里面故意用纱布揽住药材包好,弄成个小药包吊挂在浴桶内。
遥沐芸瞧着玉溪动作麻利,倒也没拒绝,让玉卿和玉溪帮助脱去衣裙之后,便进入了那药香气浓重的浴桶内,玉卿又为遥沐芸端来一杯花茶,让泡药浴的她多喝些水,补偿水分。
说来这药浴遥沐芸以前在现代也有泡过,感觉确实很好,所以没拒绝。
玉溪对玉卿说她遥沐芸身边伺候着就成了,让她先回去歇息。
待玉卿下了楼离去之后,玉溪这才跟遥沐芸说道:“其实这是阁主吩咐的。”
“嗯……”遥沐芸心思却也是错杂地应承道,她之前就看出玉溪言语中的遮掩,想来是碍于玉卿在,没有说出来。
“阁主让我将这柄短剑转交给您。”玉溪突然从怀内取出一柄短小精湛的短剑,遥沐芸见那剑柄尾端用红翡翠雕琢成凤尾的点缀上居然刻有一个篆体的“夜”字时,顿时间无奈了,续而听到玉溪之后的言语便直接笑出声来,“阁主说这短剑给您用来防身的,遇上对您心怀不轨之人无须客气,即便是阁主他都是如此……”
“他倒也有自知之明……”遥沐芸伸手接过那短剑,轻笑一声对玉溪说道,“还晓得他直接也属于心怀不轨的一列。”
“阁主他……”玉溪沉吟片刻,这才惴惴不安地开口道,“小姐其实您在阁主他心底挺特别的,他之前实在是气昏了头了。”
“嗯。”遥沐芸舒服地泡着药浴,手中把玩着那柄做工精细的短剑,发出一声鼻音,随后将那短剑又丢回玉溪手中,对她冷声说道,“告诉他,轻薄我的账可没那么容易算清,下月的解药迟半日再送给他。”
“小姐!”玉溪听了这话不由得神色一慌,赶忙跪在地上对遥沐芸哀求道,“小姐,阁主他……您就不要再折腾阁主他了。”
“若是不给他些教训,定以为我能任他随意羞辱,无需劝我,他自找的。”遥沐芸语调淡漠地对玉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