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奴婢正打算去寻她呢……”玉卿听了这话,顿时间宽了心,她对这几个新来的丫鬟还是处处提防着,刚进了屋却没看到贴身伺候遥沐芸的玉溪心中便起了疑心,现如今听了遥沐芸的言语,却也打消了心中的疑虑。
遥沐芸让玉卿将盐罐子搁在桌案上,然后从里面倒出一些混杂着毒药的盐,其实她也无法确认其中掺杂着什么毒药,但是也不是没有办法,找人试药绝对是一个办法,但是她身边可没有那种人,所以……
温逸之……
遥沐芸一想起这个人双颊便不由得微微泛红。
“小姐?!”玉卿一见遥沐芸双颊泛起不同寻常的红晕,忙将她从桌边拉开,用衣袖挡住她的鼻口,对她担忧地询问道,“您身子可有不适,脸这般红,是不是这毒吸入就会……”
遥沐芸原本被玉卿的举动弄得晕头转向的,一听她的言语,顿时间脸更加红了几分,那嫣红之色一直蔓延到了耳根去,她忙对玉卿言语道:“没事,没事,想起了点事情,无碍,你去帮我打热水上来吧。”她为了缓解现在的窘迫,只能如此言语,支开玉卿之后,她将那盐又倒回了罐子内,封好便洗了洗手,然后将那洗手的水端了下去,寻了块地方,将其倒在长满青草的土地之上,想看看这毒性可强,不过好像对方下的毒却也不是那种吃了立马毙命的剧毒。
遥沐芸拎起水盆准备回屋时,玉卿和雯娘也刚好提水过来,见她手中拿着水盆,忙招呼着华娘她们来帮忙,又为遥沐芸仔仔细细地洗净了双手后,才为她宽衣解带,扶着她进了浴桶内。
之后玉卿打算在留在楼上伺候着,却被遥沐芸拒绝了,因为想着玉溪不晓得什么时候回来,让玉卿得知玉溪会功夫的事情不好,便让她下楼候着,有什么事情再唤她。
遥沐芸不断地用双手掬起热水泼溅在自己脸上,暗暗对自己再三告诫,温逸之这种男人实在不是她能依托一生的人,想着想着却也心情平复了不少。
毕竟她想要的温逸之真的给不了,他即便是不入赘,自己嫁给他,他怕也不可能专心一意对自己,温家家大业大,怎么可能只有一位正妻,没有可能不收妾室。遥文宇不就是个例子,有了她母亲筱云那种如花似玉、貌美天仙般的绝代女子都依然纳妾,实在是让她无法容忍。
她遥沐芸的男人只能对她从一而终,也就是凭借着这一层考虑,所以她才打算选赘婿,因为古时候的赘婿是不能纳妾的。
遥沐芸整理好心事之后,便也出了浴桶,擦净身子后随意穿上一身亵衣亵裤便上了床。
躺在拔步床之上,她迷迷糊糊地小憩一会,等着玉溪回来。
不晓得过了多久,玉溪终于回来了,见遥沐芸已经睡下,便也没有吵醒她换好衣裙准备下楼时,突然被睡眼朦胧从床上撑坐起身子的遥沐芸唤住。
“过来,有些事情要同你说。”遥沐芸微微揉了揉笼罩着浓重困乏之意的眼眸,对玉溪轻声唤道。
“小姐,是奴婢吵醒您的么?”玉溪暗暗一惊,她本想着无声无息地下楼,没料到遥沐芸还是醒了。
遥沐芸撩开床榻上的粉纱帐,摇了摇头对玉溪笑说道:“没有,我在等你。”
“小姐,请讲。”玉溪见遥沐芸确然有事吩咐,忙回道。
遥沐芸抬起芊芊素手指向前面那玉面紫檀木镂空雕花圆桌上摆放着的盐罐子对玉溪说道:“那盐罐子内被人掺了毒,你想办法弄清楚是什么毒,服了以后会有什么症状,用量多少会要了性命或者多久才会死。”
“这?”玉溪打量着眼前这个盐罐子,怎么看都觉得跟小厨房内摆放的盐罐子极其相似,“莫不成?!”顿时间她神色一凛,原本就冷若冰霜的面容上更是寒冰遂结,“有人下毒想要暗害小姐您?!”
“我出去的时候正巧发现了,也没有戳破,想着将计就计来着。”遥沐芸微微一笑,那笑容确实透着睿智的锋芒,凌厉慑人,此时的遥沐芸面容之上的倦意已经消散得一干二净,让玉溪也不由得一惊。
“嗯,奴婢晓得了。”玉溪点了点头,对遥沐芸应承道之后,突然想起大姨太那里有点古怪,便开口对遥沐芸说道,“小姐,至于大姨太那边,暂无发现,不过这大姨太行为有些不一样之处,就是她居所夜里没有丫鬟伺候,入了夜便不让人靠近,唯有这点古怪了些。”
“知道了。”遥沐芸微微斜侧身子姿态慵懒魅惑地躺下,神色间却缭绕着一抹阴霾,这大姨太这般举动势必有蹊跷,“让玉卿她们旁敲侧击地问问,看有没有什么人频繁出入大姨太的院子,尤其是过夜的人。”
“嗯。”玉溪点了点头,对遥沐芸询问道,“小姐,是何人下毒想要谋害您,您可看清楚了?”
遥沐芸低垂下一双寒意深浓的眸子,冷笑一声,对玉溪说道:“不晓得哪个院子的丫鬟,模样是瞧见了,可惜这府内人多,我也认不全,只能慢慢深究了,不过据华娘的话推断,极有可能是三姨太那袭泽雅下的手。不过不急着对付,这些姨太们个个不安分,得小心着点应对着。”
“确然。”玉溪也不是无脑冲动之人,她性子本就冷,个性也是细腻沉稳,想事情却也不像是府内其他丫鬟婆子那般思于表面。
“袭泽卿这人是何身份?”遥沐芸突然想起这人来,对玉溪询问道,“据说是袭泽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