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惧,我自有妙计。”遥沐芸颇为笃定地对玉溪笑说道,“你且按照我所说的去准备即可。”
“是。”玉溪绝对不会怀疑遥沐芸言语的任何一句话,得了令就立刻去办了。
遥沐芸则躺在床榻之上,放松自己走了一天玩了一天疲惫不堪的身子,心中却也是一喜,没想到她的无心之举,居然造就出这般好的局面,让她做梦也没有料想到,这蝴蝶效应造成的后事让她得利不少。
能就此以芸娘身份扬名帝都再好不过,能将七皇子的视线立马吸引去,到时候自己便能更容易地摆脱怀疑,再加上温逸之说要为她安排替身,这确然是不错的想法,这样可以让她芸娘的身份坐实,在帝都内弄一处小宅子,以芸娘的身份让替身去居住,自己以后换身份时只需要从在那里掉包即可,这样绝对比她粗陋地用兜帽披风遮掩身份好上不止一丁点。
想到这里,遥沐芸便想让温逸之今夜来一趟,谈谈此事,不过玉溪现在被她派去弄药材,只能等晚些时候,现如今他怕是也在金王府上呆着呢。
“小姐,老爷有请。”突然玉卿摇动楼下的银铃,然后慢慢地走了上来,对遥沐芸说道。
“有说什么事情?”遥沐芸其实大概也猜到了,必定跟着赵林卓有关。
“说是去金王府一趟,想带小姐同去。”玉卿倒也是知晓一二,便对遥沐芸回道。
果然,遥沐芸轻叹一声,只能起了身,让玉卿过来搭把手换了一身百褶如意月裙便去了遥文宇的居所。
遥文宇这时已经做好了准备,身侧是神色也焦急不安的凤栖,她忧心忡忡地对遥文宇不晓得说了些什么,好像是催促他快点动身还是如何。
“父亲,女儿来迟了。”遥沐芸也是步调加快,一连串小碎步就进了内堂,对遥文宇询问道,“听闻要同父亲出门,这是怎么了?”
“金王世子突然得了病,为父打算去探望世子,你也一同去。”遥文宇见遥沐芸来了,便止住凤栖的言语,对遥沐芸说道,“芸儿走吧。”说罢便领着凤栖和遥沐芸出了院子,他们三人分别乘坐者轿子便一同出了府。
遥沐芸想来自己真的是运气古怪,上一会遇上永平公主的儿子李秀志被轻薄,这一回则是遇上金王世子赵林卓被辱骂,她遇上的大人物前一个被邱流希重惩,后一位被自己弄成了瘫痪不起的哑巴,看来自己这等遭遇实在是不一般!
思来想去,即便那赵林卓见了现在的自己,就算知晓自己就是今日之人,也只能瞪着自己,没办法指认她,便也觉得过去一趟先瞧瞧金王府的情况确然也是个不错的主意,顺便看看那赵林卓的可怜模样。
落了轿后,遥沐芸被玉卿搀扶了出轿子,此时此刻金王府外却也没有多少大夫在外面候着了,怕是金王爷也觉得这种办法不靠谱,只是将上门来毛遂自荐的大夫的名字住址记录下来,一一核实了,再将其单独召来。
他们三人从大门进了金王府,遥文宇似乎同这金王爷颇为熟识,也没有通传就进了王府内。
到了迎宾的厅堂内,三人便立于厅堂内静候着金王爷的到来。
而遥沐芸也趁机打量一番这王府的布局,只能说这金王爷怕是位地地道道的武夫,因为这厅堂一看就是尚武之人的居所,简洁干净,没有儒家之士的典雅,反而充斥着一股武力至上的感觉,尤其是厅堂内那牌匾上的“武道至尊”四个大字隐隐能瞧得出来这金王的性格。
这厅堂内靠近墙壁上也挂着刀剑,倒也是气派。
遥沐芸和颜悦色地瞧着厅堂内的一切,过了不久,一个身穿锦缎华服满脸络腮胡的彪壮大汉从后堂走了过来,便见他愁云满面,哀叹连连地对遥文宇说道:“文宇你过来了……”
“金王爷这是怎么一回事?”遥文宇自然关心不已地询问道。
“林卓今日去锦芳院看戏,之后不晓得出了什么事情,突然栽进鱼池内,然后被侍从救了上来之后便整个人瘫了,也不能言语……”金王爷神色黯然地对遥文宇回道,“御医来瞧过了,说完全无从下手,我又重金悬赏,可惜都是一群群庸医,没有一个有用的!”提及大夫各个都无从下手时,明显语调上扬,有动怒的意向。
遥沐芸依旧维系着典雅的笑容,立于遥文宇身侧,静候着。
凤栖则给金王爷见了礼,也是忧心忡忡地说道:“世子怎么会染上这般恶疾,这可如何是好?”
“只能祈求能寻到神医将林卓医治好。”金王爷也是束手无策,带兵领军他一等一的好手,但是这些他实在是……
“锦芳院……是不是问题出在锦芳院内,被人投毒亦或是?”遥文宇倒也冷静地分析询问道。
“不可能,侍从询问了锦芳院的徐老板,还将当时还未收集起来的所有东西都检验了一番,均无毒。”金王爷不是没有怀疑锦芳院的人,但是彻查之下却也是一无所无所获,“徐老板他背后那位你我皆知……哎,不会是他所为,而且他也只是说当时林卓吵着要听九雅的曲,然后突然发了颠,大喊大叫了起来,然后就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奔向那鱼池一头栽了进去,那时候还有另一个男子在场,不过从林卓的侍从所说,他身上并没有任何的伤口,而且没有中毒的迹象,另一个人见他们进去时也没有慌乱之色,所说同徐老板后来告知的情况无差,应该也不是那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