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风雨晚清:一个民族的百年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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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科举也算一大发明(1)

三、科举路上死磕的曾国藩和洪秀全

科举考试是中国的首创,这种制度是为了选择官僚队伍,以此来巩固皇家政权,其实就是权力分配,用今天的话说就是切蛋糕。也就是说,这种制度只是一种社会价值再分配,而不是社会价值创造,用儒家的思想来解读,科举就是强调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而忽略了人与自然的关系,过多地强调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会出现内讧、内斗、内耗,而人与自然的关系才是发展之道,是改善民生的锁钥。科举制度直接引导了中国青年才俊们的价值取向,他们热衷于科举,因为科举成功之后暗含着权力寻租的机会,而一个民族的青年价值取向代表了一个国家现在和未来的价值取向,如果这个导向出现了偏差,这个民族的前景不堪设想。

1科举也算一大发明

我们好像都知道,中国有四大发明,这一说法的肇始之人就是英国人李约瑟先生,什么造纸术、指南针、火药、活字印刷术。从四大发明的效用来看,中国人简直就是活雷锋,我们发明四大发明有点木匠戴枷锁的味道,我们把火药用来制造烟花爆竹、把指南针用来算命看风水,而西方人则用火药制造大炮武器、用指南针航海,然后把二者结合起来到中国“认祖归宗”——用坚船利炮来中国抢掠。

看来,正是四大发明使用不当,才使得我们沦为任人宰割的羔羊。但这怎能怪别人呢?从来没有人武力禁止我们用火药制造大炮、使用指南针来航海,是我们自己甘愿如此的,是因为我们的基因里的荷尔蒙浓度不够。到底是什么东西稀释了我们的荷尔蒙呢?就是我们的第五大发明——科举考试。

下面就说道说道科举考试。

我们生活的这块土地是十分富足的,自夏启时就开始有了家天下的物质基础。从此以后,在这片土地上,最重要的工作不是如何创造抑或生产生活物资,而是如何分配这些物资,这就是政治公共事务的最初形式。

按理说,既然是分配东西或者叫切蛋糕,只要具备中等能力就能做得很好,为什么这个问题从夏朝开始到春秋时期都没有很好地解决,有这么难分吗?关于政治公共事务,孔子有一句经典语录,叫做“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其中的“不均”二字击中了要害,“不均”就是有私心,也就是说做不好切蛋糕的工作不是能力的问题,而是存有私心。

因为有了私心,问题就复杂了,于是蛋糕也就难切了,因而切蛋糕的人也就更需要智慧和水平了,选择切蛋糕的人就成最为重要的问题了。

怎样才能选出切蛋糕的人呢?

秦朝统一天下之后,招聘切蛋糕人的方法是“荐举、征召、任子”等几种,“举荐”就是推荐,“征召”就是被上司点名入选,“任子”就是高级官员的子弟可以凭借父兄的官职获得做官的资格,就是常说的朝里有人好做官。后来,刘邦建立了汉朝,在切蛋糕人选方面基本是对秦朝的继承,只是条件上多了一个“孝”,叫做以孝治天下,把“举荐”改为“举孝廉”。到了曹魏时期,曹丕为了登上皇帝的宝座,拉拢讨好世家豪族,实行了“九品中正”制,什么叫“九品中正”呢?简而言之,就是“龙生龙凤生凤”般的世袭。

后来,隋朝统一中国后,发现“九品中正”是近亲结婚,不仅不能选拔出人才,而且容易出现畸形,三国两晋南北朝的混乱就是明证。费了好大的劲才得到的天下,杨广肯定不愿意让自己的大隋朝随风而去,怎么办呢?改革人才的选拔方式。虽然杨广历史上名声不好,但还是做了一些开创性的事情,比如隋炀帝大业三年(607年)开设进士科这件事就是影响中国改变世界的举措。相对于贵族世□□说,用科举考试来选拔人才的确是公平公正的,而这件事也是一件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大事情,可以说是改变中国影响世界。

唐朝继承并发扬了杨广的这一伟大的创举,尤其是唐太宗、武则天、唐玄宗他们三位,他们在隋朝科举制基础上进一步完善,武则天还首创武举。科举制度的特点就是考试,而且是程序相当烦琐的一连串考试,先参加地方和县城的考试,大约有8%的人能进入下一轮;通过之后再到省城考试,这些人中大约有6%的人能通过省城考试;通过之后再到京城考试,这些人中大约有三分之一的能通过,通过之后再到皇帝的宫殿考试,最终的前三名分别是:状元、榜眼、探花,前三名之外的人基本上会进入官员后备基地——翰林院。

尽管科举的名额有限,考中的概率非常低,但人们从这种制度看到了希望。再就是,科举考试是一种低投入的教育,教材几乎是两千年都不变,一部教材可以几代人使用,一本参考书可以用几十年,所以一般的家庭也能支持得起,只要能支持得起,就有希望。

到了宋朝,科举范围进一步放开,做到了不论出身、贫富皆可参加。科举范围的开放,既为政府拓宽了选择人才的渠道,也给处于社会中下阶层的知识分子提供了上进的机会。下层□□有机会通过科考向社会上层流动,有利于整体社会的稳定。

切蛋糕本不是什么难活,因为有私心在里面,所以就成了问题。历朝历代设置科举招募切蛋糕的,就是因为蛋糕不好切,涉及利益太多,因而切蛋糕不仅是一项技术还是一门艺术,就是说,蛋糕不一定要切得均匀但一定要让大多数人满意。切蛋糕本不是什么难活,因为有私心在里面,所以就成了问题。历朝历代设置科举招募切蛋糕的,就是因为蛋糕不好切,涉及利益太多,因而切蛋糕不仅是一项技术还是一门艺术,就是说,蛋糕不一定要切得均匀但一定要让大多数人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