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其实一窜进这扇门他就知道自己糟糕了。因为这里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连个照明的火把也没有。而他自己也没有带火种的习惯,现在在这一片漆黑的在这密道里,对他而言他真不知道怎么办。
他刚踏出去一步,就暗叫糟糕了,因为他踏在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逍遥一想到现在是在云南,他马上也就想到了自己踩到的是什么。
只听嘶的一声,一条又肥又滑的长蛇顺着逍遥的脚就准备向上爬了,逍遥寻声辨位,伸手一抓一拧,那条蛇就立刻不在动弹了。但逍遥也不禁冒出了冷汗,因为他刚才用手一抓,竟发觉,这蛇竟然有一个成年人胳膊那么粗。
这时更多的嘶嘶声从四面八方响了起来,看来因为刚才的声音,让这周围的蛇全都苏醒了。逍遥赶紧凝神聚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世界上有许多人都能达到一种境界,许多人称呼它为天人合一,也就是将你整个人与大自然融合。
就有的人坐在老虎面前,老虎也只会从他身边经过当他不存在。现在逍遥就是要达到那种状态,不然这一片漆黑中,面对这些蟒蛇,就算是逍遥也是无可奈何。
就在逍遥渐渐融入自然的状态时,忽然暗门外响起了啪啪啪的敲门声,只听张老三在外面嚎着让逍遥快点开门。
逍遥现在怎么敢发出半点声音,这里一片漆黑,他连机关在哪都弄不清楚,而且现在他只要动上一动,恐怕这里无数的蟒蛇就会瞬间朝他扑来。
过了一会,张老三大概是叫得没劲了,也就没叫了。逍遥开始试探着慢慢移动身体,他也不敢去贴着墙,他仅仅凭借着刚进来的那一瞬间的光线来找寻方向感。
他还记得刚进来时好象看到了阶梯,就在自己的右边偏前一些。他继续开始小心的挪动着脚,逍遥知道这种东西一般越是墙角就越多,所以他也不敢靠着墙,尽量选择自己觉得中间的位置前进。
其实就几步的距离,但逍遥却走得相当漫长。忽然逍遥想到了一件事,为什么刚才那女子从这出去时,连一点事也没呢?
逍遥又突然联想到了这是在云南,云南的驯蛇师是很多的,所以云南懂得蛇性的人也很多。这些女子显然不可能全是会这些的人,那她们之所以有恃无恐,是不是这些蛇根本不会伤害她们?而且他还听说过云南有一种阵,是用来专门防范别人偷窃某些重要物品的。
逍遥想到了这一点后突然起了一个大胆的注意。
他轻轻一跃,跃上了屋顶,然后手将支撑着两面的墙。另一只手拿出一个杯子,没错是一个杯子,而且还是青铜的古器。
对于一个爱酒之人来说,逍遥喝酒不仅仅对酒讲究,就连喝酒用的杯子他也同样讲究。
现在只见他用手拿这杯子,暗中运起内力,猛的朝上面的墙上擦去。
只见火花四射,幽暗的密道里顿时亮了起来,逍遥也仅凭着这一瞬间光看清了这个密道的秘密。这才发现自己猜得没错。这里的确有百十来条粗如手腕的蟒蛇,但可惜它们的尾巴上都钉有一根钉子,所以每一条的活动范围都是有限的。
逍遥还发现了一点,就是这些蛇所被钉的位置与他们身长所能及的地方都是经过严密计算的。
所以从门到阶梯处,是有那么一条很狭窄的路是可以通行的,这条路是所有蛇都不可能够到的位置。
看来想必叶神宫的人都知道这条路,所以刚才那两个女子才可以轻而易举的从这里面穿过。
逍遥再用杯擦出了一次火花,这次他已默默的记下了要走的方位,然后转过头去寻找打开门的机关,但这个密道里除了用石块砌成的墙面外,就在也没任何特别的东西了。
忽然传来了无数的脚步声,逍遥赶紧把手里的杯子从新放回了怀里,凝神聚气把自己的呼吸放到最低。
四周一片漆黑,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最先过来的应该是一个人,只听得他刚跑下阶梯就啊的一声惨叫。
逍遥想,难道这人被蛇咬了?如果他被蛇咬了,那也就是说他不是叶神宫的人,那他又是谁呢?
只听见那人的呻吟声仿佛很痛苦,后面的脚步声也慢慢的来得更近了。已经听得见有女人的声音。“他跑不了的,他不知道机关在哪就打不开那道门,更何况下面还有群龙阵。”
另一个女人的声音道:“你们仔细听,他好象已经被咬了。”
又一个道:“哼,看他还敢不敢逃。”
不一会就有火光照亮了这整个密道,她们一眼就见阶梯没多远躺着一个男人。但他们喜悦的表情才刚刚涌上脸颊,就马上就被一阵苦色容埋没了。
因为他们还看到了那人身旁的另一个人,七彩的头发静静的批在这人身后,所以是人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他是谁了。
谁也想不到逍遥会在这出现,所以这一行人全都楞住了。
“你是怎么进来的?”不知是谁用着发颤的语气憋出了这句话。
逍遥笑了,逍遥笑的时候从不杀人。所以我们得为这些女子感谢逍遥,逍遥仅仅只是把他们打晕了过去。
逍遥扶起地上躺着的那个人时,那个人的神智还算清醒,这些蛇虽然体魄强壮,但毒性并不猛烈。
这人抬起头看见了逍遥后面七彩的头发后惊讶道:“你是逍遥?”
逍遥对于别人认识自己从不感到奇怪,所以他一点也没诧异,逍遥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被他们抓起来。”
但在那人说出他的名字后,逍遥就笑不出来了。因为这个人居然是冷寒青。
现在两个人已经把自己的需要解释的和自己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下,冷寒青被咬到了左边小腿的肌肉,暂时那条腿是不能用了。
冷寒青问道:“那司空无影呢?”
逍遥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并简单的对精精和尚的传话解释了一便。他在想,已经拜托柳吟踪去夜宫山等冷寒青了。为什么冷寒青去时又会遭到叶神宫的人埋伏呢?
难道夜神宫已经遭到了毒手?或是说因为什么特别的事,让柳吟踪连派一个人来的机会都没?
他不仅开始为夜神宫担忧起来,因为现在他已经知道,这个名为叶神宫的组织的实力着实深不可测,他完完全全低估了他们。
现在逍遥觉得单自己的力量已经不大可能解决这件事了,而且现在夜神宫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在加上冷寒青又受了伤,也必须把他救出去在说。
逍遥把刚才那一行女子中的其中一个唤醒。
那女子醒来后先看了看逍遥,然后又看了冷寒青,然后问道:“你们如果是要问我密道的暗门怎么打开,我是死也不会说的!”
说完就摆出了一副刀架脖子上也不开口的架势,所以逍遥只好叹了口气。他从地上拔了一条蛇起来,然后拿到这女子的脸旁道:“我没打算让你说,是它说它想出去透透气。你和他商量吧,不用管我们。”
说完他就松开了手,那女子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墙角从下往上数第三块,另一边墙角从上往下数第五块。一起按!”
逍遥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她们之所以常常两人一组多人为队,是因为这机关得两个人才开得了,就算自己做法一个人也是开不了的。难怪刚才她们那么有恃无恐。
逍遥那冷寒青扶到墙角处,自己也到了另一边,同时用力一按。只听喀嚓一下,暗门就打开来了。逍遥抱着冷寒青就掠了出去,但他刚到门口,就看到了情深。
他盘腿坐在草地上,脸上始终没有表情,冰冷的仿佛他从天地初开之时就坐在那了一样。逍遥扫了一眼没看到叶飘香和张老三就知道他俩糟糕了。
话,许多时候总是一种很多余的表现,逍遥并不是爱说话的人,但他觉得自己最近话好象多了。所以当他在看到情深这个人时,他决定一句也不说,所以他抱着冷寒青就朝外走。
当情深掠起轻功来追他时,逍遥已经出去了七八仗远。虽然逍遥抱着一个人,但轻功,情深还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他的。
情深的看着远去的逍遥,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种难以解释表情。
这时月如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他的身后,淡淡的道:“如果你一见面就和他交手,他或许应该走不了的。”
见情深没说话,她继续道:“可惜他是逍遥,谁也想不出,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情深已经走了,但月如幽可以肯定他听见了她的话。
情深其实不傻,他也算到了自己的轻功不如逍遥。但他也算到了逍遥不知道出口在哪,而逍遥进来的那一条路,是一条只能进不能出的死路。
那条小小的滑道,别说逍遥带着一个人,就算他单独自己也不可能从那爬出去。
所以情深转身回去把所有的人都派遣了出去,只要一发现逍遥行踪不需要和他动手,立刻发射烟火报告。
无名山庄的荷花永远都是那么的香,每到夏天,满塘的花香就会洒满整座庄园,骆思音每到午后时,总喜欢用自己的琴,静静的在这弹奏。
她喜欢音乐,她懂得用心去品尝音乐的美妙,她能够让自己的最敏感的感知去触摸音乐与自然的美。
所以在她的平淡生活下,其实有着许多说不清的色彩在她周围,所以她绝不是一个不快乐的人。
现在她就很快乐,因为这时的风徐徐从池塘上面吹来,佛过她的脸颊。因为阳光温煦的洒满在她的身上。因为悠扬的琴声,正悦耳的飘荡在周围。
如果有了这么多的因为还不为自己感到高兴的话,那这个人肯定这辈子都不懂得什么是快乐了。
这时葛军走了过来,候身道:“小姐,恕老夫的斗胆问一句。逍遥那日来找你,是不是他出了什么难事?”
骆思音停下了抚琴,转声笑道:“葛先生,您是看着我和逍遥长大的。我们一直也都将您看着长辈,您又何必总是如此呢?”
葛军言道:“无论什么条件下,规矩是永远不能乱的,这是我追随你父亲起,就一直铭记的话。”
骆思音缓缓的道:“先生看了我和逍遥这么多年,对他这个人有什么看法吗?”
葛军道:“小姐不是应该比老夫我更了解他一些吗?”
骆思音道:“何以见得?”
葛军道:“老夫觉得,其实逍遥和小姐是一类人。”
骆思音摆出一副难以理解的表情,葛军继续道:“其实你们都是懂得如何去享受人生的人,只不过你们的取向不同,小姐如同这池塘中的睡莲,喜欢安静而淡然的生活,晨曦与夕阳间度过一日又一日的时光。而逍遥他却如同沙漠的孤鹰,喜欢在广阔的世界遨游,在不同的地方去感受不同的人与事,享受这些经历带给他的种种回忆。”
葛军顿了一顿见骆思音并没有开口的意思,就继续道:“所以小姐和逍遥总是感觉太过熟悉,但又看着很是陌生。”
骆思音终于快口说话了:“葛先生,我让你评价一下逍遥,你为什么谈起了,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呢?”
葛军发现自己的话被猜穿了,打着哈哈道:“老夫也是看着你两长大,想着他自然也想到你了嘛。”
骆思音还想在说点什么,葛军的脸色已变,人也在同一时间飞身出去。只听墙头扑通一声,一个和尚就掉了下来。
这个人骨瘦如柴,好象两三年没吃过饱饭的样子,风一吹是人都感觉会把他吹跑了去。但只要是行家,一眼就可以从他眼中闪烁的光芒看出,他内敛的气息,与高深的修为。
这个人不是别人,竟是精精和尚。精精和尚从地上站起来后一脸不好意思的问葛军道:“谁是骆思音姑娘呀?”
葛军先是见这和尚受了自己一记混元劈空掌竟然没事,后又见这和尚居然认得自己家小姐。连忙问道:“你是谁?怎么认识我家小姐?”
精精和尚刚想说话,就看到了葛军身后的骆思音,那一瞬间他就呆了。他的脑海里唯一想到的是,我******出家做个鸟啊!
斜阳的光,在骆思音的脸上洒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她微微低着头,习惯性的带着一丝忧郁的眼神朝精精和尚看了过去。
精精和尚就感到了自己的心脏几乎快要从喉咙里跳了出来,精精和尚是个男人,而且是相当正常的男人,所以光是与她的目光触及他就脸红了。
好在这时正是斜阳,光照在谁的脸上都有些红。精精和尚尽量放慢自己的呼吸,镇定自己的情绪。他走上前双手合十,还没开口就听到骆思音那温柔得如春水般的声音道:“逍遥是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