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改革开放,裁员频发,股市崩盘,物价飞涨的今天,你可能会有疑惑,哪里会有这么好的工作?
李宁说——一切皆有可能;某知名或不知名企业家是说——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好像是原话是不求最好,但求最贵——这些苦逼的房产商,尼玛有人性吗?有吗!);爱因斯坦说——当你奔跑的速度超过光速,一些奇妙的事情就会发生……
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永远比掉铁饼来的资源稀缺许多,但是,自从这项职业诞生以后,国家CPI消费者价格指数就像给了兴奋剂一样,像牛市股票涨停板般一个接一个的欻欻走高。
这种奇妙到有些奇迹的职业有着许许多多不同的名字,想知道吗?
偏不告诉你。
她的名字就是小三,俗称二奶、彩旗、野草、野花,学名是第三者插足破坏社会和谐家庭团结,气走正房,逼退小四的多足类生物。
人生漫漫路已经走了一半,半条腿已经被地下的骷髅头扯进去一半身子的齐敏,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临老临老,也赶了次时髦,做了回小三。
不仅如此,捎带着,还把小尾巴齐琪一起带入了这个光荣却不光彩的职业队伍,成为了一名合格的小四。
他们俩锁定的插足对象就是悲剧的“夏萌”,括号,真身乃齐睿齐大侠,括号完了。
女人发起狠来,可以为了孩子赤手同饿狼搏斗,女人如果使起坏来……哼哼,效果也是特别的精彩的……
齐睿洗过澡,套上了一件真丝睡裙,拿着块毛巾,擦着头发走了出来。现在的他,已经基本可以接受穿着裙子睡觉的日子了,其实,想不接受也难,如果一个大男人连续一个月穿着刚到膝盖的一字开衩裙招摇过市,那么结果,只可能有三种,要么疯掉,要么人妖,要么蛋定接受。
显然,以齐睿强大的心理素质和那股一日为男、终身为男的浩然正气,那两种极端连他的身还没近,就灰飞烟灭,到宫崎骏电影里做客串演员小煤球了。
“老公,今晚,我想……”从浴缸初体验里尝到甜头的夏萌走到齐睿身边,接过毛巾,给他细细的擦着头发。
“你想什么……?”齐睿的眼神色眯眯的挑起,看着夏萌,而语气却装着糊涂。
“我想,我想那个啦!”
在福利面前,夏萌本着该出手时就出手的土匪本性,披着为祖国努力培育下一代的假羊皮,卖着扑倒小齐,及时行乐的真狼肉,坚持以制造波浪滚滚的高潮为中心,和平运动四项基本原则,坚持长期持久的抽拉式工作方法,坚定不移的在性福之路上裸奔。
“老婆,你真想啊?”
“嗯!”小白很坚定!
“你真的想吗?”
“嗯嗯!”小白坚定坚决以及情比金坚。
“唔,那好吧,‘相公’有命,‘奴家’只得从命了!”然后,齐睿摆出一个娇羞无限、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样子,顿时把夏萌电晕了。
“哈哈哈,老公,我,我发现你比我适合做女人,哈哈哈,太他妈妩媚娘了!”原来,荷尔蒙不仅仅可以决定性别,连人的肢体言行也能影响。
“老公……”
“老婆……”就在这个月黑风高,极其适合发生点作奸犯科小故事的时候,不和谐的声音总是踩着拍子,“恰到好处”的跟着感脚走来。
“儿子啊……”不咸不淡的格格巫声,“浴室里怎么那么多水啊,是你刚刚洗过吗?”齐敏的眼睛像电锯一样上三路下三路的在媳妇身上做着X光,而话却是对儿子说的,总之,无论是从视觉还是听觉上,都完全没有给齐睿装疯卖傻的余地。
“妈,是我洗的,家里的瓷砖有暗纹设计,水过一会儿就自己下去了。”齐睿的话音还没落,一声凄厉赛女鬼,悲切似昭君的美声叫法,以无比强大的穿透力刺进了齐睿那脆弱的耳膜。
齐琪这一嗓子完全可以和坑死本拉登,害死老萨他全家的倾国破坏力相抗衡,真可谓一女当关,万国没开,你想开,我就不给你开。
齐睿跟在齐敏身后,一路蛇行到洗手间,为嘛蛇行,因为我爱你爱的深沉,啊呸,PIA飞私语,竟然还有空念诗。
言归正传,因为地上已经缓缓的流开了一条静静的“钝”河。
“你是真迟钝啊,还是真迟钝啊,快奔三的人了,还没二够是怎的!快擦啊!”
母亲,一个高贵到高雅的称呼,一直是矗立在齐睿心里最中央、最显眼一座雕像,母亲的怀抱是世界上最温暖的怀抱,父亲离开的那段日子里,就是这个怀抱帮助他成长为一个男子汉;母亲的话语是世界上最轻柔舒缓的音乐,在刚刚进入大学的种种不适应中,通过一条电话线安抚慰藉着他疲惫不堪的神经。
即便他好夏萌的婚事并没得到母亲最初的认可,可是当母亲拿出多年经商的钱为他们买了这个温馨的窝时,他依旧相信,母亲是祝福他们,爱他们的……
可是,“老妈,我以前只知道你不是随便的人,可是你随便起来咋那么不是……”唉,刚刚他娘,他亲娘齐敏把端着水盆在洗手间里滑出了人生中第一个华丽丽跤子的齐琪扶进客房,临走不忘在已经被指鼻子骂了十几分钟的齐睿本就遍体鳞伤的屁股上再补了一脚,于是,以前高高在上,被齐敏捧在掌心,含在嘴里,她那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就这么被踹进了洗手间。
干活事小,憋屈事大,齐睿直到今天才知道夏萌为什么那么怕老妈,就这夜叉性格,换谁谁受得了。
把拖把淋净,挂在门后的挂钩上,齐睿对着镜子好一阵端详自己的脸,刚刚还是一朵出水芙蓉,现在整一就是一个雨打芭蕉!
我擦啊!我恨啊!为啥把我变女的了,还我阳刚,还我弟弟!
对着镜子,干嘎巴嘴,做了一分钟无声的咆哮党,齐睿这才有些泄气的回卧室。
橘色的灯光,粉红的被褥,一个一脸忐忑的男人面。
“老公,没事吧?”夏萌把身体缩进凉被里,露出一双眼睛看着齐睿,似乎在为刚刚自己的不仗义,做了会缩头乌龟的行为而心生愧疚。
齐睿突然被一股直冲脑顶的愧疚所打击,他可怜吗?他哪里可怜!!真正可怜的是他这个被老娘当了三年佃户,使唤了三年,压迫的三年的傻媳妇儿啊!!
“没事,已经弄好了!”
“真没事吗?婆婆没说什么吗?”夏萌脸上的纠结表情并没有因为齐睿的几句安慰而略有减缓,话说那个技术比黑巫师格格巫还格格巫的婆婆,她那折腾人的招式,可是花样翻新,层出不穷,如果改革开放能保持与她同一水平的发展速度上,那中国别说一个五年计划,十个也可以立马完成,提前跻身发达国家中实力最牛叉的发展中国家,你也许会问,为毛还发展中?
——中国人民是全世界最小强,最进取的民族,我们深知,不发展,就是一个屎!
夏萌很深情的看着齐睿,齐睿很深情的看着夏萌,而齐敏则是很森情的看着他们俩,阴森森的小凉风那叫一个吹啊。
明显被冻到的齐睿回过头一看,果然,他的原亲娘,现后妈齐敏正一脸幽怨的站在门口,看着两人。
“么……妈,还有事吗?”齐睿有着随时咬舌头的危机感,放慢语速问。
齐妈在齐睿脸上狠狠剜了一眼,如果上面有刀,这一眼绝对可以挂下半斤肉来,随后转向夏萌:“儿子,身体还没好,早点睡……”
那颤音,那温油的语气,齐睿感觉把自己宝贝了二十多年的老妈,一下子把他从十万英尺高的空中,极其优雅的抛了下去。
“老公,你没事吧?婆婆其实平时很好的,可能是我,不是,你,也不是,总之是这具身体受伤了,关心则乱!关心则乱!”
齐敏走后,夏萌被齐睿那严重震荡的眼神刺激的,绞尽脑汁说出一段连鬼都不信,更别说让齐睿相信的狗屁歪理。
吸取了前一天的经验教训,第二天一早,齐睿就梗着不知软到哪个亲舅舅家的老腰爬起来做他那顿诅咒自己小弟弟的早饭。
七点钟,当齐睿去把夏萌叫醒,看着“媳妇儿”还算懂规矩的份儿上,齐敏总算特赦开恩,赐了齐睿一顿安生饭,没说什么。
然而,平静总是给暴风雨打地铺的,好戏总是最后在乐鼓声声中才姗姗来迟的。
当齐睿收拾着包里的东西,准备穿鞋出门时,刚刚还在房间里的齐敏以豹一般的速度冲出来,然后以虎一般的力度冲着齐睿“开火”,“你今天不要去上班了,陪我去给齐琪办借读手续。”
“……”
世界一下子咋就那么安静了呢?
安静……安静……安静……甚至齐睿都能听到自己思想的回声:安静……安静……安静……停,打住!
“妈你说啥?”齐睿严重怀疑他高考听力那丢掉的一分是不是有扩大的趋势,“妈,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齐睿竭力试图用一种平和的语气同他娘对话,可是对方见招拆招的技艺岂是一个只吃过比较她自身一半盐分的黄毛小子可以匹及的,就像是打太极,他强我愈弱,清风佛山岗。
“媳妇儿,没听清是吧,我再说一遍啊,我说,今天,你,和单位请假,陪,我,和齐琪,去办借读手续,You!Understand?”
啊噗噗,世界真是无奇不有,连猫都可以海底漫走了,老妈,你英语可不可以不要那么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