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弃妇之蝶舞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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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铤而走险身份泄

农晨曦垂首瞥视他处的目光一闪,溢出低不可闻的幽幽叹息,当初怎就忘记警告东方昊呢?平日沉默如山的一人今儿怎就话这么多呢?

“那毒,除却君子建本人,还有两人可救。天翼道长功力深厚,其可以内力贯通经脉,将毒素全部排出体内,另外一人,便是江湖医术闻名的蝶谷主。”

言已至此,该是明了,然,方才曙光又隐于重重乌云中。

天翼道长云游四海,行踪飘忽,何处去寻?

蝶谷主医术虽超绝,然,无蝶令者无法入蝶谷求治,其人更是神秘莫测。

“蝶谷主吗?”夜语蝶笑容中多了一抹意味不明。

南宫远立刻吩咐道:“来人,马上全力寻找天翼道长下落以及悬赏蝶令!”

事已至此,农晨曦也无法阻挡事态发展,只能希望少主不要多事,然也不希望轩辕就此丧命,苦笑,也许少主的执拗……

雨后夜空,别有魅采,坐于床侧,陪着大哥,听其诉说一幕幕险境,随其揪心,为慕容家,大哥付出太多。

谈及轩辕景,大哥脸上明显落寞的情绪让我不忍,“蝶儿,人生若能得轩辕那种朋友,当真可死而无憾,可这样用轩辕来换我的命,我日后又有何颜面存于世?有何尊严领导慕容山庄?对轩辕,我将欠下一生难以回报的债!”

“况且,武林并不平静,君子建野心勃勃欲灭正派,到底轩辕看到了什么知道了何事才让君子建迫以如此毒手?”大哥眉头已凝成一股麻花,心中忧虑也是多而不少。

“大哥想太多了,夫君不是令人去寻高人来救了吗?一切会有办法的。”心下计较,有了决定,并非宽慰大哥。

“蝶儿,江湖上的事情非你一闺中女子可懂,然能这般单纯简单的生活,亦是不错,大哥不会让你涉入那些黑暗血腥的事情!”凝视着疼爱的妹妹,慕容天浩保证。

浅笑颔首,大哥的疼溺令心中一暖,可世事难料,那个江湖染缸,我早已跳下,且骑虎难下……

拗不过大哥和秋水的劝说,月未中天,便离开大哥回房休息。

“农晨曦,我要救轩辕景!”是决定,非商量,是通知,非意见。

“少主,还是这般任性啊!”竟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农晨曦自嘲,也许纠结矛盾的问题解决了吧!

“救轩辕景,因大哥,不想大哥拖欠谁的债,也因天下,琳琅阵内的事情还须轩辕景亲自说明!”

“少主已决定,何须将缘由告诉我?”

雪白身影在雾色朦胧中消失,孤寂的身影,纤瘦的身影……空中玄月,你可明了其中苦涩?

四更经天,庄内一片静谧。

黝黑夜幕笼罩天地,秋雾多露,月色朦胧,树影婆娑,伴有习习凉风。

黑衣蒙面之人悄悄走在斑驳路上,风动影移。

纤细身影,似一女子,动作灵活,目光谨慎。

于一房前,轻叩门扉,门静而开,人影飘入,再度合上,庄内仍安静无音,睡梦中人无从知晓方才一幕。

然黑衣女子仍有失误,未曾察觉,身后尚有人影伫立,如暗夜般眼眸闪着锋芒。

落下面巾,黑衣女子正是本应于房中熟睡的慕容蝶舞,而,开门之人正是今晚守候轩辕景的农晨曦,所处房间亦是轩辕景之处。

打开携来布卷,一排排大小不一银针插满白布,我把上轩辕景的脉搏处,望,闻,观,切,一一而行。

将一药丸送入轩辕景口中,“用内力将药丸融化,助他服食!”

在农晨曦运功时,我将银针消毒,完毕时农晨曦亦将轩辕景衣衫尽数除下。

深呼吸,闭眸安抚,方再面对轩辕景赤身裸体,无视这幅俊美健壮的身体,将银针按序灸入穴位,时不时观其反应,以免反噬而前功尽弃。

幸得农晨曦一旁扶持,否则,只怕尚未救治好轩辕景,我人便倒下,孱弱的身子暂时仍不适过度疲劳。

“不要……放开……”最惊险的便是脑部穴位,银针刚入穴位,便触动轩辕景,如有噩梦般低低挣扎起来。

一时躲闪不及,直接被拥入怀中,许是冰凉的体温让轩辕景镇定下来,隐着心头不悦,趁机完成银针刺穴。

狠狠瞪着农晨曦,“狗改不了****这话一点没错,半死不活的人还忘不了抱着女人不放,你怎让大哥交这类朋友,你的本性也好不了哪里去吧!”

“呵呵……”农晨曦邪魅而笑:“天下男儿皆好色!”

“哼!”于此狗屁歪理不予理会,用力推开死命抱着我的轩辕景,站起,整理有些凌乱的衣衫。

落座,拾笔,挥墨,片刻,将墨迹未干之纸掷于农晨曦怀中:“照顾你兄弟这条烂命!”

视线一阵模糊,头因眩晕摇晃了几下,“你想好如何解释轩辕景毒解一事?”

慵懒瞅了一眼药方,收入袖中,农晨曦道:“想我乃神医的天赋才华传人,经苦心研究制出解药,有何不可?”

不可置否冷笑一声,无心听其胡扯,天色微明,时辰不早,担心昊发现什么,便欲急速返回。

“我送少主回去。”天微亮,农晨曦怕少主途中遇他人再受委屈,故而担当一回护花使者。

颔首应许,与其确可避免些许麻烦,时值此刻,已不愿与人争执。

已近五更天,雾浓露重,稀稀疏疏的树影依旧斑驳在地上,仰首天际,星辰隐于丛云之中,似水凉月伴随轻风,乍出房门,寒意袭身。

廊回百折,一路上说笑着,怔然间,唇角那抹轻柔浅笑僵硬,对上那不掩深情的黑眸时刹那产生逃意,如墨长衫泛着银霜,发梢沾染湿意,于这秋夜,昊……等候多久?又知晓多少?

眸色黯然,愧疚垂首,心底反而松了口气,这么多年的苦苦隐瞒,如硕鼠般见不得光的日子,已令我疲惫,早已想找一亲人诉说这份苦楚。

“我去熬药。”农晨曦识时务退离。

眸若静水,喉咙干涩,久久未语,僵持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