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一三年八月二十九日,居韦维尔
我有幸将您的名字写在这本书的头一页上。它始终归功于您,至少从它开始成形时起。您还记得那次散步吗,我对您讲到它,(日期)是在居韦维尔,刮着大风,我们去埃特塔观赏汹涌的大海。您对我的故事所表现出的兴趣,在我整个写作期间,给予了我很大的支持。
在很久以前我就打算写这本书。您提醒说,您从丹麦回来头一次拜访我时,我就已经和您谈起这本书。
那是多少年以前的事了?……
在这个快速写作和草草分娩的时代,我知道我很难使人相信,这本书我孕育了这么久才努力将它生下来。
为什么我称它为傻剧?为什么前三本被称为故事?这是为了表示它们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小说。
不过,人们把它们看做小说也无妨,但在这以后他们不能责怪我违背了“体裁”的规则,譬如说不够混杂与模糊。
故事、傻剧……我觉得迄今为止我写的都是讽刺作品(您愿意的话,也可以称作批判性作品),此书大概是最后一本。
我认为今日作品的缺点在于早产,在于艺术家不再花时间来孕育它。愿阿波罗阻止我批评我们的时代!不满会显得装腔作势。我在这里无非是提醒某些人,别将《地窖》看做是回归,对旧作的否定,别描绘我创作生涯的曲线,揭示其演变……
只有技巧问题对我最重要,我只希望成为好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