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那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我会在你身边,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不再需要我的那一天。
成昆:好!我走了,我答应了女儿今天回去……过两天我再来看你!!
小艾:你走吧,我等你回来!
(成昆,走出光区,小艾独自在光区里)
小艾:男人,这就是我的男人,一个我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的男人。一个不属于我的男人。我是不是很可耻,去破坏别人的幸福,去偷窃别人的爱情……我真的好卑鄙。其实,我觉得我没有什么必要再活着了,我活下去,故事的结局谁都想得到。我是最应该退出这个男人生活的女人,我有罪!
(小艾在场上徘徊)
小艾:不对,我该活着,为什么有罪的是我,不是那个男人,是那个男人背叛了自己的老婆,我不是凶手!我是个可怜的,被伤害的女人,我应该得到同情,为什么就没有人同情我呢?我真的就这么不可爱吗?
(小艾彷徨,四处找寻)
小艾:有人在吗?有谁能救救我?冯川,冯川,你救救我呀!!
(冯川处给光,冯川欲走向小艾,又停在自己的光区)
小艾:冯川,你怎么不过来。过来呀,我好想见你。
冯川:(张口说话,却没有声音)
小艾:你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到的,你怎么就不能到我身边来呢?
冯川:……
小艾:你也不来救我,我还能靠谁?我好希望能有救醒睡美人的王子,把我从这黑夜,从这噩梦中救醒。
(冯川依然说话,但始终没有声音)
小艾:(态度变)不,我不要醒,醒了就什么也没有了;我不要失去,不要失去现在的一切。为了现在的一切我付出了那么多,我不能就这么舍弃。……我到底该怎么办?
(小艾扒在桌上,假寐)(冯川处光暗,而后,冯川出现在主光区)
冯川:小艾,小艾……
(小艾,抬起头,惊喜,继而黯然)
冯川:你怎么了,他欺负你了?
小艾:没有,他老婆知道了,要和他离婚,他和我说了。
冯川:你要离开他??
小艾:离开他我能到什么地方去?你能告诉我吗?
冯川:我……我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办?
小艾:我会继续留在他的身边,做他的地下情人。
冯川:这对你不公平……
小艾:那你让我怎么办?你要是能养我,我可以离开他,做你的情人……
冯川:你不要再糟践自己了,我很心疼的……
小艾:你心疼?有必要吗?你有那么好的女朋友,你为什么要心疼?
冯川:我……我作为你的朋友我有必要保护你!
小艾:保护我?你能保护得了你自己吗?
冯川:我自己?是啊……我是谁?我叫什么?我还是个活在这世上的人吗?
小艾:对,你早死了。你也把灵魂卖了,卖得还很贱……
冯川:我没灵魂了……没灵魂了……还好,我得到了,我得到了别的男人要奋斗十年、二十年才能得到的东西,灵魂,她对我来说没什么用了……
小艾:那你连爱也不要了吗?
冯川:爱?他妈的是个什么东西?……哦……我想起来了,爱是个好东西!很多的东西都没有他那么重要,可很多的东西要比他有千万倍的魔力……
小艾:我以为你还要她……
冯川:要什么?
小艾:你知道!
冯川:我要的东西太多了,我要成就,要金钱,要美女,要别墅,要名车……这些爱能给我吗?你能给我吗?
小艾:我?你想要的我一样想要……我拿什么给你?如果你不想要我给你的,那我什么也给不了你了……
冯川:要什么?
小艾:你知道!
冯川:哈哈……我知道!!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想知道,我什么都想明白,我什么都想要,可我什么也没了,连我也没了,自己都消失了……
小艾:记得吗?
冯川:什么?
小艾:云,一块,或是一大片的云……
冯川:记得,记得那又怎样……我成不了云,我只能是一潭死水……
小艾:她会来吗?
冯川:她就来了……
小艾:我走了,我会回来的……
冯川:不多待会儿?不要见见她?
小艾:不了,有时候我怕面对她,有时候,我恨她……
(小艾离开主光区,冯川独自待在桌子周围)(沈默,走出暗区,妖娆进入光区)
沈默:老公,老公……
冯川:以后别再叫我老公了,我们还没有结婚,让同事听见多不好?
沈默:人家爱你嘛……叫什么有什么问题呢,我们都订婚了;结婚,不就是再领一张纸的事情。
冯川:你吃了吗?
沈默:说吃了也行,下午去和几个朋友喝咖啡,不是很饿的。
冯川:那我就不做饭了……
沈默:不要,你去做嘛……
冯川:你不是说你不饿吗?怎么又要我去给你做?
沈默:就要你去,你不高兴呀?不高兴你说好了……
冯川:我去给你做,你别说了……
沈默:等等,过来陪我坐……
冯川:你不是要我给你去做饭吗?
沈默:我又不想吃了,人家想让你陪我一会儿。
冯川:好。(冯川坐在沈默边上,沈默看着冯川,静场)
沈默:你说话呀!
冯川:说什么?
沈默:随便说点我爱听的……
冯川:我怎么知道你爱听什么?
沈默:我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了,你就一点都不了解我?
冯川:我想了解你,只是你太难了解。
沈默: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难伺候了?
冯川:我可不敢。
沈默:那你要怎么样?你是不是几天不吵架就心里不舒服?
冯川:我一点也不想吵架……
沈默:可你现在正在和我吵架呢!!
冯川: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沈默:看看,又说我不讲道理了……我说冯川,你最近是越来越不象话了。
冯川:我怎么了,你不开心和我在一起,你可以和我分手呀……
沈默:分手,我和你分手了……你好去找那个勾引人家老公的女人是不是?
冯川:我在说我们的问题,你不要扯上别人好不好!
沈默:怎么着?有脾气了?看来为了女人,男人真的可以变得很勇敢……
冯川: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我已经忍了你很久了,你为什么就这么不依不饶呢?
沈默:我不依不饶?我看你是心有她属吧……
冯川:你怎么老是话里有话呢?
沈默:我只是在说事实,你能听出别的话来,我还真的佩服你呢?
冯川:你放过我好吗?
沈默:我可一直都很爱你,我有为难过你吗?
冯川:我走,我惹不起你,我还躲不起你吗?
沈默:(唱)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走吧,走吧,人生总是难免经历苦痛挣扎/走吧,走吧,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家/
冯川:你这是干什么?
沈默:对了,我妈刚才打电话给我,让我告诉你一声,她最近跟你们领导吃饭的时候说了给你评职称的事,你们领导答应了。哦,还有,你们家问我妈借了五十万,说是去做什么小生意,我也没兴趣问清楚。好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要走,你走好了。
冯川:这么说,我这回能评上高级职称了??
沈默:那得看你了,你喜欢就有;要是不喜欢,我马上打电话给我妈,叫她再说一声,那也就算了。
冯川:我要!这个职称,我都等了快三年了,我怎么能不要呢。
沈默:你不是要走吗?快走呀,别在这碍我眼。
冯川:我……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沈默:哼哼……冯川呀冯川,你什么都好,人长的帅,身材也好,做事也有一套;可就是这一点让我一辈子也瞧不起你!刚才的那架势呢?再拿出来嘛,不要怕,我又不会生你气,你是知道我多爱你的。
冯川:我不好,我刚才,刚才只是一时糊涂,我对不起你;不过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爱别人。
沈默:是吗?不过我可听说你最近老跟那个女人出去……
冯川:哪个女人?
沈默:就那个呗,那个抢人家老公的女人。
冯川:你不要污辱她,其实她很可怜的……
沈默:冯川,我越来越欣赏你了,你越来越有骑士的风范了……
冯川:你别取笑我了,我真的只是觉得她好可怜。
沈默:你想拯救她?
冯川:我没那个能力,我连自己都救不了……
沈默:难道我在虐待你?
冯川: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的只是觉得自己没有能力。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和她出去,只是吃吃饭,聊聊天的……
沈默:好惬意的生活(态度变)你怎么就不能陪我出去吃吃饭,聊聊天呢?我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
冯川:你比她好得多……相信我,我只爱你一个人,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的。
沈默:这个我相信,你根本就没有那个胆量离开我。你要是离开我,你的日子会过的比狗还惨;要是你再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你们的日子就会过的比狗还惨;到那个时候你们可就是真真正正地称的上一对狗男女了……哈哈哈……
冯川:狗,我连狗都不如。狗不愿意离去,是因为忠诚;我不愿意离去,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狗,我要是条狗,或许会快乐很多的!!
沈默:你的理想倒是很高尚。是不是和我在一起很不快乐?
冯川:不,我很快乐,我什么都有了,我还有什么不快乐的?你那么漂亮,那么有钱,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快乐,我要是还不快乐,我岂不是太贪心了?
沈默:那就好,我最希望的就是你能快乐了,这不正是一个好妻子该做的嘛?
冯川:好妻子,上天正是眷顾我,居然给了我如此好的妻子。
沈默:你应该感到光荣!!
冯川:是,我应该光荣,这是多少男人的梦想,多少男人奋斗一生无非是要这些?
沈默:你知道就好,我就怕你不知道!
冯川:你就是我的一切,你造就了我,我不会舍得离开你!
沈默:可我希望你是因为爱我而不离开我!!
冯川:我很想爱上你,可我不敢,我不敢去爱你。爱你,我怎么办?爱你,我该把自己放在哪里?你告诉我,我还是不是个男人?我觉得不是了,我有一种被阉割了的感觉。难道你不觉得吗?
沈默:这个我倒没发现,你还是很有男人味的。冯川,我真的爱你。不是因为我妈说你是我该爱的人我才爱你。我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每次到我家来,用你的大手牵着我的小手出去玩,感觉暖暖的,我好开心,我在心里许下一个愿,我要成为你的新娘。可你看看,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猥琐??
冯川:那时候你母亲还没有发这么大的财,你还没有这么……
沈默:怎么?盛气凌人?嚣张?霸道?还是怎么?
冯川:没有,你很好……
沈默:你为什么那么怕我?
冯川:我不能不怕你……
沈默:为什么?为什么你那么怕我?
冯川:你叫我怎么不怕你!!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凭我的那点薪水,我能住得起这么大的房子,我能有自己的跑车,我能每天都穿不同的名牌衣服吗?我能吗?我不能!!!你叫我怎么能不怕你?我不怕你我不就什么都没了吗??我不想过穷日子,我不想一天到晚只能为供车供房而死命奔波!!你叫我怎么能不怕你?你告诉我,我凭什么不怕你??
沈默:说得好,我就喜欢你这么直率;你怕我;好,很好!!这样我更不会让你离开我,我很喜欢看你怕我的样子……我……我好喜欢看你怕我的样子。我好喜欢……(哭)
冯川: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