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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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世界变了

一天时间里,石更可谓在阎王殿上徘徊,身心疲惫。混乱喝下面汤,连澡都没来得及洗便匆匆睡下,小太监直接将石更安排在府衙里客房中。

石更一觉睡到隔日响午,起床后的世界仿佛变得陌生了,原本高高在上,用鼻孔看人的地方老爷,此时见了石更却是一副笑眯眯的脸色,马屁拍得是啪啪直响,从小到大没有被人拍过马屁的石更,刚开始不习惯还是觉得脸红,不过别说,那感觉还真他娘亲的爽。

小太监不愧是姚裘手下金牌奴婢,石更一觉功夫,小太监不知用了什么神奇的法子,竟然已经将凶手捉拿归案。

不出所料,酒楼老板大厨,伙计一干人等皆与案件无关,不过一伙人没有就此离去,在府衙门口等着石更醒来,一见石更,大厨更是用一种极其夸张的姿态跪伏石更脚下,吓得石更一跳。

大厨跪着抱住石更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小人有眼无珠,不识小石……不,是石老爷为姚大人门下食客,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可是小的家中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满月小二,望石老爷高台贵手,大人不记小人过……”

大厨说着还狠狠扇了自己两巴掌,那狠劲,一巴掌下去,半边脸都肿了起来,两巴掌过后,嗯!你见过被开水烫过的红猪头吗?

石更终于明白过来了,原来是姚裘门下食客那身份起了效果,难怪整个世界都变得亲切,不过石更依旧想不通,姚裘为什么突然将自己招入门下?莫非姚大美女被自己那英俊的面貌折服?

当石更摸摸自己的脸庞,想想这完全是不可能的,虽然石更偶尔有少许自恋,但自知自明还是有的,话又说回来,石更是这么随便的人吗?嗯,想想那三斤重的大木瓜,想想那骑虎难下,可能如有机会,石更一点也不会随便。

“女人心海底针!”石更心中感叹道。

“石爷,不如到我酒楼去,一来小的做东给石爷接风,二来也给小厨一个赔礼的机会。”酒楼老板这么一说,石更想起自己是被酒楼大厨一口咬定自己是凶手,监舍中还被大厨冷嘲热讽。如今自己是姚裘门客,那身份岂是小心酒楼大厨能够得罪的?

“没得空,我还得回家给老爹报平安呢,免得老爹心中挂念。”石更虽说不愿与酒楼大厨计较,但对付那欺软怕硬的贱骨头,给他怕上两天也不错。

“郭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陪在石更身旁的地方老爷板着脸说道,石更这姚裘门下新贵,自己都还没来得及行贿套关系,你这小小酒楼老板敢跟老子抢生意,信不信老子让你天天午夜在茅房里打灯笼——找死(屎)。

酒楼郭老板一听地方老爷不悦,心中暗叫坏了,怎么也不能把这地方土皇帝给得罪了,慌忙向石更解释道:“小的着了急,意思没说清楚。”

“小的意思就是大老爷的意思,我刚才的意思其实大老爷早晨就跟小的意思过了。”酒楼郭老板看向地方老爷,地方老爷心有灵犀地向他点了点头。

“石爷如今什么身份?菜色方面结对不能太不够意思了,郭老板多费心了!”地方老爷对这种不花钱,又有人情送的事情很满意。

“小意思小意思!”

“……”石更看在眼里,心思这莫非就是官场黑话?那层窗户纸还未捅破,大家就已经心知肚明。

“那个,我还是回家看我爹了!”石更决定不和两人同流合污,小奸商和老贪官差距太大,怕自己被地方老爷捉去卖了。

“我早吩咐下人请老石前去酒楼,这两天老石为石爷事情没少操心,我特意吩咐郭老板用十年人参炖了只三年老母鸡,好给老石补补身子。”说着,地方老爷用眼神示意身旁一衙役,衙役心领神会向石更家方向跑去。

“是是是,石爷先去酒楼小坐,待老石来了,那人参母鸡汤估计也炖好了。”郭老板心中大骂地方老爷,那十年人参可是要二十两纹银,这个月算是白干了。破财消灾,只要平安无事便是最好,郭老板心中只得如此安慰自己。

无奈的郭老板也给身旁伙计递去一个眼神,伙计也算机灵,小跑着张罗人参母鸡去了,没一会儿又跑回来向郭老板要去一张银票。

“食客嘛!在哪不是白吃,中午吃酒楼倒是给姚大人省下一顿饭钱。”小太监不知何时也来到了石更身旁,不知为何与石更总是不对路,一见面就讽刺道。

在场一片鸦雀无声,一个是姚裘老牌忠仆,一个是姚裘门下新贵,两个人都是得罪不起的人物,无论帮谁总是会得罪另一个。在场无人敢帮声,气氛十分尴尬。

还是官场上的老油条地方老爷说了几句马屁话,缓和了现场的气氛。石更与小太监在一群人的拥护下进了酒楼,石更的父亲也被衙役带来,跟着老石前来的还有隔壁镇上当差的堂哥。

看着满眼红丝的父亲和堂哥,石更心中一阵感动,两个必定为自己入狱的事情忙了一晚没睡。

人参炖母鸡汤一端上来,石更就赶忙给父亲盛上一碗,老石笑呵呵地接过鸡汤,父子俩见面没有多余的话,场面温馨至极。

酒楼老板心呼:“十年人参二十三两纹银,母鸡一两,其他作料药材八两。这三十二两纹银花得太值了,拍马屁不怕花钱,重要得花到人家心坎里,石更一高兴,大厨惹下的麻烦算是过去了,酒楼也保住了!”

“石更,赶紧吃饭,那犯人还等着你去审问呢!”小太监不合时机地说道,话说着,手上筷子也没闲着,大鱼大肉专挑好的贵的就往碗里送,生怕他人抢他的似的。

“什么,审问什么?”老石饭也顾不得吃,激动起来,“可以审犯人,那不是跟大老爷一样的官?”

“官是没我大,但我还得巴结他,哎!找到个好靠山胜读十年书!”地方老爷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