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妈听到这些话也没有反驳,现在项南不在,她还能说什么呢?总不能让别人以为她护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吧。
心里不舒服也只能忍着,坐上车,项妈就开始和项爸冷战了。
莫小念自然跟着项北,所以项妈的脸色她是看不到了。
车内,项爸撇过头问道:“你确定要这么摆着一副臭脸吗?还是你觉得小北不该幸福?”
“我有这么说吗?我真是不理解你啊,为什么你从小到大要这么护着小北,小南也是你儿子,为什么你就是不喜欢他?是不是因为那个女人在你心里的地位无可取代啊?我是知道的,这些年我一直忍着,我觉得我已经做到了一个妻子该尽的义务和责任了,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对小南,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没错,你也没错。”项爸静静说道,视线凝视前方,夜晚的景色很梦幻,朦胧中让他想起了小北的妈妈,一个柔静的女子。
那年,他还是个新婚不久的人,离开家乡去外地打拼,遇到了一个真心爱他真心帮他的女子。从此以后,他再也不会感到异地的冰凉,时刻能感受到佳人的陪伴与呵护。她和小南的妈妈不同,小北的妈妈总是有一种温存,总是给人一种希望一种柔美。小南的妈妈的性子略微急躁,喜欢热闹,而他喜欢的始终只有小北的妈妈。
看着自己的老公神游,项妈忽然觉得自己好失败,这么多年的努力还是没有挽回一个男人的心。那些年只是用责任,用孩子将他捆绑住,如果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还不如将他早点放走。
“你若是还想着她,还是忘不了她,咱们就离婚吧。”她的话没有温度,直接敲击在他的心口。
离婚?
她以为他不想离吗?只是他离了婚,孩子们怎么办?她以为他们能好过吗?
项爸的思绪一阵混乱,视线有些模糊,整个人都迷糊了,方向盘越来越把握不稳,一个晕头就撞上了灯柱。
项妈在刹那就昏了过去,只是在昏的前一秒还握着项爸的手,呢喃着:“老头子……不要有事。”
项爸的头已经缓缓渗出了鲜血,眼前一片漆黑,唯一的视线里就是小北妈妈的容颜,阳光下淡淡的微笑如同清水般透彻,抚过人的心头清凉一片。
爱上的是她的笑容,迷恋的是她的温柔,伤害的是她的善良。
如果时间可以倒退,他愿意守在她身边,一辈子都不离开。
车内安静的可怕,弥漫着血液的味道,流淌着爱情的痕迹。
车内的项北忽然心里绞痛,都说父子连心,他仿佛感应到了什么,车子向后倒退,路途中不停地寻找着项爸的车影。
“怎么了小北?”莫小念眨动着惺忪的睡眼看着项北。
“你接着睡,我看看这里有没有我爸的车。”
终于在灯柱下看见了那熟悉的车辆,项北停下车就冲了下去。
披着项北外套的莫小念也追了出去,看见那个血腥的场面瞬间愣住了,前一刻他们还有说有笑的,前一刻他们还一起从酒店出来。
这一刻……已经物是人非。
项北叫了救护车,立刻通知了项南,可是心还是悬浮着久久不定。
“别担心,没事的,没事的。”
莫小念一边安抚着项北,一边焦急地陪他等着救护车,这时候该有多焦急啊。
5分钟后,救护车赶来,项妈和项爸被抬上了病床,白色的床单上染上了血迹,看得人心惶惶。
“没事的,他们一定会没事的。”莫小念捏着项北的肩头,努力安抚着他的心情。
两个人坐上了救护车,一路随行。谁都不知道当时车内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两个人隐隐约约觉得与他们有关。项妈的不开心挂在了脸上,项爸一定和她闹矛盾了,所以才会……
“你会不会觉得我不仁、不孝?”他问道,眼睛里闪过一抹哀痛。
不仁?不孝?莫小念怎么会那么想呢?
“傻瓜,你在想什么?”她摸了摸他的额头,依偎在他身旁,“你没有错,项南也没有错,错的是我,是我没有把话说清楚,如果我没有答应他的求婚,也许……伯母就不会那么生气了。是我辜负了项南,也伤害了伯母。”
“不怪你,不怪你。爱你的人是我,当中求婚的也是我,怪只怪我出现得太晚,让你受了不少委屈。”
他揉着她的碎发,安抚她的心。
救护车很快就驶进了医院,伴随着滴答滴的声音,项爸和项妈被推进了急救室。
“医生,他们不会有事吧?”项北拉住一个医生的衣袖急忙问道。
“那位女士只是皮外伤不碍事,她旁边的那位先生可能会伤得比较重,看手术情况了。”
一句话落下,医生不见了踪影。
项北的心沉沉坠地,心口的疼痛逐渐加重。那是他的爸爸,这辈子最爱的爸爸啊。如果上天再夺走他的生命,那么他就是无父无母的人了。
沉重的病房里,浓厚的药味,项北软软坐在床边,静静地守候着,项爸还在手术室,他要守着项妈。
莫小念坐在他身边,默默地看着项妈,每一个皱眉每一个挣扎都看在眼里。为什么大喜日子会发生这种事情,任谁心里都不好过。
几小时后,项爸终于出来了,病床的轮子缓缓滑动在冰凉的大理石上,项北像火箭般冲了出去,扑到病床边问道:“我爸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了白色口罩叹了口气:“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后期还要看他自己的恢复能力,若是恢复不好可能会瘫痪。好好照顾他吧。”医生对项北很客气,所有的医药用的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