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树荫里,一个孤单的身影静静站立着,他永远都晚来了一步,每一次到来的时候总是发现她的身边已经有人守护。
远远看着便觉得欣慰,只要他们幸福,那他也就幸福了。
树荫里,遮去的何止这个高大冷峻的身影,更是那颗深埋爱意的心。凝视着,便也觉得幸福,凝视着便也觉得欣慰。
今夜真的有点冷,看着莫小念身上厚厚的外套项南也就安心了,转身消失在树荫下,黑夜里的背影略显凄凉。
谁能说这不是一种错过呢?
画面的那头,莫小念已经疲惫地趴在了项北的肩头,如初恋般揉搓着他的柔发,想起以前,她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趴在他背上吹着冷风,然后使劲揉搓他的头发。虽然现在的他们已经不再年轻,但是她的坏习惯还是存在。
有时候莫小念都会抱怨几句:易小北,看你把我惯的,以后都没人敢要我了。
他总是憨憨笑着:“没人要你最好,那你就永远都是我的。”
有人说:“我要的男人就是在别人骂他女人怎么那么不懂事,无理取闹的时候,站出来特别吊的说‘我惯的,怎么了’。”第一次看见这句话的时候易小北就笑了,揽着莫小念说道:“你看,我把你惯得多好。”
那天,莫小念狠狠打了他一顿,这样的好塑造了他在她心里的根深蒂固,这样的好使得她一辈子都无法将他遗忘。
此时此刻,搂着他的脖子忽然觉得自己好幸福,兜兜圈圈又回来了,或许人生就是这么坎坷,有些人虽然最后都很幸福,可是旅途却是充满了坎坷。
时间有些静止,彼此的呼吸在这一刻显得那么清晰,他的肩膀开始有些冰冷了,她揉搓着他的肩膀努力呵气。
“丫头……你在想什么?”他打破了沉寂。
莫小念看了看天空摇头:“没想什么,只是觉得人生太奇妙了。啊——”她忽然将头扣在他的肩头有些无奈。
“怎么了?”他的心跳都快了一拍,总是担心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易小北——你又叫我丫头了,都说了我是你姐,你总是欺负我。”她勒住他的脖子不敢太用力却也要给他一个教训。
“唔——”他的脸被勒得通红,“谋杀亲夫了!”
“哈哈哈……”莫小念大声笑着,还没结婚呢?他这么快就迫不及待地改了身份啊,那以后做了她老公还指不定怎么欺负她呢。
“易小北,我可没说要嫁给你。”她冷哼一声,鼻孔朝天一阵得瑟。
项北沉默了,脚步也明显慢了下来,走了一会便停住了,将她从背上放下来。理了理她的头发,拉着她的手心快步离开了。
“你要带我去哪啊?”大晚上的已经很冷了,要回家了吗?她眨巴着眼睛看着他高大的身影笑着。这些年他又长了好多,以前她还可以到他的耳朵,可是现在她只能达到他的脖子,这小子总是能得到老天的眷顾。
项北没有说话,高大的身影大步迈着,不管她愿不愿意今天一定要把正事办了。
“易小北!”她拉住他的手心停在原地,怎么都不肯走一步了。
莫小念不喜欢他这样的表现,起码应该告诉她现在这是要去哪。不然她怎么可以放心跟他走啊。
项北停住脚步,扭头看着莫小念:“我要是告诉你你还会跟我走吗?”
“那要看是什么事了。要是一般的事情我都听你的,要是二般的事情那就要问问我了。”她笑着,看着他微微单薄的身子有些心疼。赶紧将衣服拿下来披在他身上。
“你穿着,等下我们进了车里就不会冷了。”他执意要将衣服套在她身上,他可舍不得她感冒。
“说说看。”她饶有兴趣地问道。
“去……”他拖长了音吊起了她的好奇心,“民政局啊。”他靠近她的耳边悄声说道。
“啊?去那干什么?”大半夜的去那里要做什么?
“结婚啊。”他可是已经等不及了,若是再不去恐怕哪天她就要以自己年纪大为借口不想嫁给他了。
订婚可没什么保障,只有那张证还能稍稍给他一些安全感,这个女人一定要把她绑住才不会让她用各种借口离开和拒绝。
莫小念撇了撇嘴侧过脸偷偷笑了,如果她真想离开,那张证还是困不住她的。但是她已经决定了,这辈子就呆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项北拉着她继续前行,坐进了温暖的车内,却发现她一直在傻笑。
他轻轻弹了下她的脑袋问道:“一个人在傻笑什么呢?”
“有吗?我笑了吗?”莫小念反问,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好像没有那么明显吧。
“你的一颦一笑可以瞒过我吗?”他自豪地笑着,是啊,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一举一动彻底牵动了他的心情,或许是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吧。
天逐渐亮了,3点钟的天还是有一些亮度的,只是多数人还在睡梦里吧。
可怜莫小念疲倦地靠在项北的肩头闭上了眼睛,好像有两个晚上没有好好休息了,她实在累坏了。
摸着她的脸颊他心疼的低下头用侧脸摩擦着她的发丝,是该让她好好休息了。时间还早,民政局可没有那么早开门。
等在民政局的门口,莫小念睡得很香甜,她终于要成为易小北真正的妻子了。
项北将头轻轻靠在她的额头上,她的额头温温的,鼻息里匀匀呼吸着。唇瓣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