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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过去了

津津有味地看矫情的电视剧,那些不断的戏剧冲突,那些编排出来的情节,那些离我们远远又近近的生活。明知道不是真的,鼻子还是忍不住会发酸。关于什么十八年二十年背叛饶恕等待的故事,闭着眼睛就能猜出谜底的故事,用了千次万次最终相认或者忏悔俗套的故事……电视里,晓牧听到了妈妈亲口说出的那一个秘密,惊诧痛心的表情里,我仿佛看见了自己站在那里,无论过去了多少年,无论我怎样精心地掩埋,华丽的幸福城堡下,曾经的荒草丛生,不会有人看到却总会意想不到地冒出星星点点。那不是传奇,就是生活,可是情节雷同的连自己常常都不相信是真的。没有悬念,只是关乎亲情或者是责任和宽恕。

如今的我,早已过了强说愁的年纪,没有了蹙眉掩口的风情,也不会喜欢将自我放逐在无限的忧郁情怀中。我不再听歇斯底里的重金属音乐,我不再整个下午茫然地坐在马路牙子上看车水马龙,我不再幻想电影里的浪漫情景,也不再让自己那么决绝地面对每一个选择……我那么认真忙碌地过着我琐碎平凡却幸福的生活——而这是在过往灰暗的情绪里一度认为我永远也不可能拥有的。

只是,我以为我遗忘或者永久删除了的,却常常会不期然地涌现,有一点酸楚,却不会伤痛。在我自己成为了一个妈妈之后,我忽然变得宽容,不再怨恨,不再逃避,我清楚地知道,那些真实的过往,快乐或者悲伤,一如我生命的烙印,那就是我的真实的生活体验,终会伴随着我过去、现在和未来。

胸中的块垒,忽然之间就化开了,或许是因为幸福的人就不会再纠结别人的错误,抑或是不纠结别人的错误就会幸福,我不知道到底哪个是因哪个是果。

我只知道,我宽恕甚至还有一点挂念——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有人需要。但至少,我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