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辰静静的躺在白骁的手心,感受着这久违的温软,可是,渐渐的感到白骁的体温在下降,定是失血过多,不可以,要替他找大夫!
连辰幻化人形,嘴角沁出血丝,她不顾体内烈火般的燃烧之痛,扶着白骁来到了医馆,待他包扎好伤口,又扶着他去客栈休息。
坐在床沿,连辰纤细的手指划过白骁俊逸的脸庞,久久流连。
“你是白吃吗?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听话,叫你放下剑你就放下啊,叫你不许还手你就不还手啊!”连辰对着昏睡的白骁喃喃细语。
“那么,如果我叫你爱上连辰呢?恩?不是蓝灵,而是连辰。是的,我吃自己的醋,我吃我前世的醋,不想,不想做替身,我只知道我是连辰!可以吗?”连辰胸中愤懑难挡,含泪的眼眶闪耀着水晶般的点亮,一手抚着白骁的脸庞。
“你那么在意红然,又那么在意蓝灵,那么我呢?我甚至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可以有和蓝灵同样的法力,和她有着一样的心情,却又有着连辰的思想。可是我知道,我不愿意做别人啊!”连辰深情的俯下身,轻吻上白骁的薄唇,咸咸的泪水滴落在他的嘴角,连辰带着自己的那份骄傲,离开了白骁。那份只做自己的骄傲……
连辰步履蹒跚的回到将军府,终于支撑不住,吐出一口鲜血,晕倒在大门口。
昏迷中,似乎听到南宫凌恐吓的咆哮,“摇什么头,我让你来治好她,不是来叹气的!”
旁边又有一个老者的声音,哎,这位公子是受了严重的撞击,五脏俱裂啊,能活到现在已是奇迹!
公子?他是在叫我吗,连辰努力想睁开眼辩驳,无奈怎么也睁不开。是了,这南宫凌定是不想让别人发现自己私藏神女,才将我换的男装。
“我不管什么奇迹不奇迹,我只知道,她死你死,还不快想办法!”南宫凌大吼。
“是是……”只听老者吓的声音哆嗦,“老夫开个药方可让公子续命5日,不过要想将这位公子的内脏复原,还得去天雪国的至寒之处,那里有个雪冽洞,此洞有固本培元之功效,对内伤极为有用,再加之以天雪老人的弼丝蛊虫进入公子体内,将其内脏碎裂之处连接即可。
“不过……”老者犹豫。
“不过什么!”南宫凌寒声问。
“不过这天雪老人脾性古怪,不知会否将他的弼丝蛊虫给这位公子治伤啊!”
“不给也得给!”南宫凌霸道宣布,“废话少说,快点开药方,这就去天雪国!”
连辰在心中哀叹,不知该感叹醉汉的掌力大还是自己作为蝴蝶时的渺小。被拍了一掌就弄成这样,听起来好像还要给什么虫子到我体内爬来爬去的样子,神呐!
白骁在客栈的床上醒来,看到红然竟趴在床沿睡着了。迷迷糊糊,记得昨晚有一瓣柔软的唇亲吻了他,还带着湿湿的泪,是她?
“毅人,你醒了!吓死我了。”这时红然也醒了过来,一脸担忧的看着白骁。
“然儿,你怎么会在这儿,是你救了我?”白骁奇怪自己好想知道是谁救了他。
“恩,其实你从天堑出发来大宛的时候,我就偷偷的跟在你身后。只是你的赤狐马太快,我没能跟上,再看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满是伤痕的倒在街上,我就把你带到这边来了。你,不会怪我吧!”红然娇声问。
其实,那****看到白骁收到威胁信时候那焦急的表情,她便知道,毅人的心中已住进了另一个人。可是,她不甘心啊,他们曾经是那么相爱,自己为了再见毅人,宁愿卑微的奴隶般活着,怎么可以让一个小小的舞姬破坏自己的幸福。她要夺回毅人,挽回他的心。
于是,红然悄悄跟着白骁,却看到了蓝灵受着伤背扶着白骁求医,到客栈的经过,才发现,原来蓝灵并没有忘记白骁。可是,她不会告诉白骁她看到的一切!红然暗暗发誓。
真的是然儿救了自己,白骁暗想。“怎么会怪你呢,傻瓜。这么说来你也是马不停蹄的赶到大宛的吗?”
红然感动的扑进白骁的怀里,眼中闪着泪光,“恩,我只是,不想让我们两个再分开了,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我害怕……”
白骁为红然的深情感动,自己怎么可以辜负这个为了他付出那么多的女子呢。而她,脑中闪现蓝灵冷漠的眼神,白骁甩甩脑袋,忘了吧!“放心,我们永远都会在一起,不再分开了。嫁给我,然儿!”
红然激动的抬头,温柔动人的脸庞直想让人疼她入怀,“毅人,真的吗?”
“恩,你愿意吗?”白骁认真的看着红然。
“嗯,我当然愿意……”说着竟闭眼昏过去。
红然醒过来的时候,竟已在马车上,身旁坐着白骁。“毅人,我们这是去哪?”
白骁怜惜的看着她,“这一年,你到底受了多少苦!”
红然不解,“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昨天你晕过去,大夫说你体质阴虚,元气大伤,而且是过去一年中积累劳累所至!若不及时医治,活不过……一年!南宫凌到底对你做了什么!”白骁愤怒大喊。
红然的脸黯淡了下去,这一年,确实过的艰辛,突然又扬起笑脸,看着白骁,“毅人,只要在你身边,这一年都是值得的,我们……是要回天堑吗?”
白骁心中大动,疼惜的将红然拥入怀中,“不,我们去天雪国,那里,有治好你的办法。雪冽洞,可帮你固本培元。”
“可是,我不想治病,只想和你成婚,然后幸福的生活!”红然娇娇的说。
“傻瓜,等治好你的病我们就成婚,我想要一个健健康康的王妃。”
“嗯……”红然把头靠在白骁的胸膛,娇羞的回答。
天雪国好美,可是也好冷。连辰看了看窗外白茫茫的房屋,景色,在马车里双手抱臂,来回搓着。
“怎么,冷么?”南宫凌话语间,已将一件白色貂皮披风披上了连辰的肩旁。南宫凌心疼的看着日渐消瘦的连辰,自从她醒过来之后,似乎变得沉默了许多,问她怎么会受的伤,也只是一语带过。
“谢谢。”连辰微微一笑,带着礼貌与客气。
南宫凌心中悲凉,他宁愿要那个骂他魔鬼的生气勃勃的女子,也不想看她这样把真正的自己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