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骂的声音还在继续,幽妹却是回到了风沐凉的身侧。风沐凉并没有多说什么,微微的用力,拉着幽妹的手在叫骂的声音中走出了皇陵的长长的林荫路。
“就这么放虎归山吗?”白绫好奇的回头看着那个叫骂的声音还在继续的男人。那可是护国大国师啊。
白皮摸摸自己家弟弟的脑袋,“别回头了,看见不好的又要说自己被吓到做噩梦了。”
“那有什么。。。”白绫刚刚想说那有什么会被吓到的,话到嘴边儿的时候,还有一半儿就戛然而止,因为他看见大国师的那里,爆发出来一团血雾,血雾过后,只剩下身儿白色的骨头架子。。。“哥。。。。。哥。。。。。”
白皮轻轻地摇摇头“记住,爷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清楚,但是夫人,也说过一句话,夫人别看柔柔和和的,她才是爷最大的底牌。一张不可或缺的底牌。”
“哇。。。”白绫惊叹一声,完全想不到那个看起来十分可爱的夫人居然这么厉害吗?
“玄一,给。”幽妹在那个人炸成了烟雾之后,人抬起手,手上是一个缚灵袋。“师傅哪里不是想要伺候的吗?就从他开始吧,消灭了他最简单,但是却是便宜了他,既然想看他受罪,那就交给那俩折腾人的师傅吧。废了他的通身修为,去做最苦的活儿,受最难得罪。”
听着幽妹的话,离幽妹他们最近的红叶斩月则是打了个冷战。。。。
听着幽妹的话,风沐凉并没有同意幽妹的话但是人却是解脱开了,阴沉沉的脸上带上了一丝丝的笑容。笑容里居然有着一丝丝的解脱。“我知道你是想给我出气,但是毕竟还有一段师徒情分。人已经死了,孽债还清,送他转世吧。我不想再我的地盘上看见他了。你放心吧,我不会被仇恨给淹没了眼睛心智的。”
这段时间让这个小丫头担心坏了,那一次谈话还以为她是放开了,但是仔细的想想,怎么可能放开,只是这个丫头不想让自己再操心了,把那个情绪给掩藏起来了,而在今天,在自己这个样子之下,自己的仇恨也影响到了这个丫头,把自己内心最黑暗的一面给引了出来,让这个女孩儿变得暴力,阴沉。。。
“娘子,你放心,有些仇恨我它如鲠在喉,我必须要算清账,但是这些东西还是影响不到我的。今天我只是被母亲的这个事儿给冲上了头脑,但是我是清醒的。委屈你了。”风沐凉一下抱起来自家担心的小娘子,把人放在了自己的马上,手轻轻地拂过女孩儿的下颏,风沐凉的面上带着一个轻轻地笑。
是他,那个熟悉的风沐凉又回来了,看着那个笑,幽妹提起来的心松下了。重重的呼出去一口气儿。人乖乖的坐在那儿,背靠着风沐凉的胸膛。聆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
雍悌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被安抚好的风沐凉,控制着马靠近了红叶,比较错愕的问着“咱们爷这就算是被哄好了?”
“还是有夫人好啊,看看咱们手足无措的事儿,夫人几下就解决好了啊,这要是搁在以前,咱们得被爷的这个举动给活活吓死,大气儿都不敢出啊。”红叶单膝盘在马上,手肘支着盘起来的膝盖,摸摸自己的下巴颏。
车队到了城门的时候,风沐凉拍拍幽妹的脑袋,幽妹默契的坐好,手拽住了马缰绳。玉手轻抬,迅速的分出来一小队人马,跟着幽妹继续向前行驶着。而那六大战将则是齐整整的站在了原地。
风沐凉手一伸,索隐迅速的把曾经的战旗从储物空间里拿出来恭敬地递给风沐凉。战旗被风沐凉用力的向下一戳,旗杆深深地扎进了城墙的青石之上。
城墙上,王旗被硕大的战旗给遮挡住了。
风沐凉负手而立,站在城墙之上。看着魔宫的方向。
“风沐清,故人回来难道连一面都不见了吗?”
风沐凉的话音一落,诺大的宫殿里,一座更加的奢华的车辇飘出来,车辇之上是一个阴柔的男人,“有何不不敢,一个诈死背叛之人。”
风沐凉轻声的一笑。“当年之事如何,你我清楚,风沐凉还没谢过兄长的一杯毒酒呢。今日孤停下是要为亡母要一个说法。风沐清,你可对得起母亲对你的养育之恩,你可还记得,你母后去世之后,是谁护你周全,在这个诺大的宫殿里,把你一个没有母亲,不得父爱的太子护上了皇位,可是你是怎么对这个护你之人的。移棺他处,曝尸荒野?这就是你这个王做的吗?”
“那只能怪你了,谁让你背叛,你逃了,只能让你的母妃,母族来定罪不是吗?”风沐清抬扇,撩开了车辇的纱帘,走了出来,和风沐凉面面相视。
“风沐清。你可知王父曾说,你心胸狭隘,并不可堪当大任,可是是母妃说啊,她教出来的孩儿,她相信,清儿是一个好孩子,王父留下了一道圣令,可是母妃以死相逼,让我不得拿出来,也是这个女人,为了不让你难办,甚至自愿碎了自己的心脉,虽王父所去,可是你呢。。”风沐凉苦涩的笑着。“挖养母坟墓,毒杀兄弟。风沐清,给你最后一个兄弟情义。这个是王父留下的一道遗纸。那你自己好生看看吧。”风沐凉把那把折扇拿了出来,扔向了风沐清。
“三月之后起兵,再见之日,你我再无兄弟之情。”风沐凉抬手,长刀一挥,里衬的一条衣摆随着刀锋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