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种花可以找花农买,这个芦荟,不会有人养的。”聂大郎看着她。
云朵眨了眨眼,想到这里可没啥辐射不辐射,那这芦荟就只有野生的了,看来她还得去山上转悠,只有大面积种植了,她才有得用啊。
看她这个模样,聂大郎暗叹口气,“沿着河的那边山上,还有清湖对面的那座山,长了很多。”
云朵顿时两眼发亮,“真的?真的?”
“真的!都挖回来,能栽一院子。”聂大郎无奈道。
云朵连忙把最后几口扒了,回屋飞快的洗了碗,出来,“走!我们去挖些回来!叫上人,再借个板车!”
看她兴致冲冲的,聂大郎伸手搂了她,俯身吻上她的唇。
“唔……”云朵一愣,红着脸推他。大门都没有关,随时都会有人进来,会看到。
聂大郎拥紧了她,唇上用力。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才松开她来。
云英不放心,过来看云朵回来没有,“你上山干啥去了?走的那么远,山上不安全,开春暖和了,山林深处有狼和熊瞎子呢!”
“我下次一定早回来。”云朵忙道。
“你脸咋了?那么红。”云英诧异。
“看天晚了,一路跑回来的。”云朵揉揉发热的小脸。
云英有些无奈道,“又跑一身汗!今儿个别出去跑了,喝碗姜糖水就在家里吧!”让她热了饭吃饭,她招呼一声,又连忙回作坊去干活儿。
送了云英离开,云朵转身看聂大郎气定神闲的模样,而她脸上还发热,嗔怒的瞪他。
聂大郎看着她抿唇笑,笑的眸光流转。
云朵走到他跟前,看看他,气鼓鼓的抬脚在他脚上踩了一脚。
聂大郎愣了一瞬,下一瞬脸上笑容更深,笑出声来。
云朵红着脸扭头就快步出了门,听着身后他的笑声,刚刚下去的热度,一下子又窜上来。
聂大郎锁了门,拿了铁锹和铲子出来,远远看站在杨春草家门口,笑着过来。
云朵见聂保根闲着,忙叫了他帮忙。
吃完饭的杨春草也聂玲玉也出来跟着一块,几个人推着板车,拿着竹筐出发。
白石村临着清湖不远,离流入清湖的小清河也只有二里路。
河两岸都是庄稼地,临着河边不远的河滩上,还真的长了些芦荟。
云朵让挖一些留一些,沿着河,一直到清湖对面的小山坡,拉了一板车回家。
拉回家的芦荟,小棵的种在院子里,大棵的云朵把外面的大叶子都剪掉,只留里面的心儿,也种上,等着再长叶子出来。
要不是太累,云朵晚上就下手了,聂大郎硬拉着她去睡了。
次一天起来,吃了早饭,就埋头到那些芦荟叶子中。她要做芦荟胶,现代时,她做的芦荟胶连男同事都抢,有的客人知道了天天吃饭的时候磨着她要。
芦荟胶是她做最多次的,也是最熟悉的,有聂大郎使唤,他手工活儿又细致,一上午,所有剪掉的芦荟叶子,都凝聚成盆子里精华。
下午聂大郎就带着她去了一趟镇上,买了一堆小瓷盒,两本杂物记回来。
云朵正想着要不要先给村里的人试用一下,韩府传话儿来,让她进府做菜。她也不送人,留了她和大姐用的,把十六盒芦荟胶都带上,和聂大郎赶赴韩府。
俩人一到,陈妈妈和厨房管事妈妈都问她受伤的事儿,看她头上的疤。
其实疤痕已经消了不少。
原本说好的每个月来做菜,结果刚应下,就三个月不来,云朵自然要解释一遍,“……。吃了不少药,村里的郎中看过,又立马找镇上的大夫看,昏迷了三天。也是我命大,才险险捡回一条命。”
两人听都唏嘘,“就算是堂兄弟,下这样的手,也不能轻饶了他!这可不是玩儿,差点要了命呢!”
云朵无奈的叹口气,“之后在我家又是哭又是求的,说他中邪了,被鬼上身了,忍不住想砸死我……”
陈妈妈冷笑,“清明节,七月半说他中邪被鬼上身有人信,大正月里,正月十五都没有过去,各路神仙都在,中哪门子邪。”
厨房管事妈妈怜悯的拍拍云朵,“幸好你福大命大。不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啊!以后就等着享福好了!”
陈妈妈也笑起来,“是啊!你有那样的厨艺,想不过好日子都难。”
云朵也笑起来,问,“今儿个老夫人和太太们都想吃什么菜?”
“红烧狮子头,火焰翡翠饺子,鱼糕,再做一份酸菜鱼。你看着再添两个吧!”陈妈妈笑眯眯的点菜。既然这丫头会红烧狮子头,自然也会别的菜。鱼只不过是她擅长的一部分。
云朵应声,看小厨房已经给她准备好,就开始准备。红烧狮子头这菜费功夫,一道菜是等,两道菜也是等,她切了肉,又做了一道东坡肉。
等到摆饭的时辰,云朵把鱼做好,饺子包好煮出来,红烧狮子头和东坡肉也正好可以上菜了。
菜端上去,云朵把留的东坡肉拿出来,让厨房管事妈妈和几个厨娘尝尝。
这五花肉在韩府不是稀罕东西,所以她多做了些。
这些厨娘天天待在韩府,也是见识过不少好东西,有的也能做出很多美味佳肴,但这道肥而不腻,醇香浓味儿的东坡肉却让她们都喜欢上了。
陈妈妈出来叫云朵,说是韩老夫人又招云朵问话儿,很是喜欢那东坡肉。也是听陈妈妈讲了她被聂四郎砸了脑袋差点没命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