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困的睁不开眼,“我跟你一块去。”
聂大郎亲了亲她,温声笑,“你起来把门关好回来继续睡。”
云朵打着哈欠起来,看他上了王敦的驴车,关上门回到屋里继续睡。
聂大郎一行人到了县城,淀粉送到点心铺子和酒楼,八套护肤品送到韩府,韩太太听他们来办文契,云朵没来,就让陈妈妈拿了银子给聂大郎,她先帮着卖了。
转一圈下来,聂大郎拿着五十两银子和来的时候带的五十两和李长河几人吃了饭,到县衙办了文契。订了花木苗和药草种子,就往家赶。
赶到家天也已经黑了,聂贵芝要留聂大郎住一晚,“明儿个再回去吧!到家要啥时候了!”
聂大郎也想留下,等明儿个再回去。至少让小丫头多想想他。只是他想到之前他办事很晚才回来那次,云朵拿着菜刀到大路上接他,就坚定的摇头,“没多远的路,我还是回去吧!再说不是一个人,还有王敦大哥呢!”
“那吃了饭再回去吧!你们走这么远的路,都没喝口水!”聂贵芝招呼。
“回家再吃吧!云朵肯定做好了饭在家等着呢!”聂大郎笑了下,坐上驴车,和王敦赶到村里。
家里的灯还亮着,大门口里面的竹竿上挂着气死风灯,远远的就能看到。
云朵已经困的栽头了,听见聂大郎叫门,一个激灵,连忙跑出来开门。
聂大郎留了王敦吃饭,“王敦大哥明儿个再回去吧!天太晚了,你一个人,夜路也不好走。”
王敦想了想就爽快的点了头,吃完饭左右也很晚了。
铺的褥子还有,但被子只有两条,天渐渐的热了,云朵正准备做两条薄被,却一直没有抽出空来。
聂大郎的被子拿去给王敦在作坊那边铺了床铺,只剩一条被子盖了。
云朵扭捏了下,铺了床,脱了衣裳睡下。
聂大郎洗漱好,也脱了衣裳上炕。看她在一旁的衣裳,想着天热,再给她做两套衣裳穿,拉好被子躺下。看她整个人直直的躺着,笑着把胳膊垫在她头下,跟她说话,“山坡先让人整理出来,订的花木苗要从别的地方运过来,得晚个几天。”
“嗯。”云朵觉得有些热,把胳膊伸出来。
“你明儿个要不要去?要是不去,就在家里。”聂大郎低声问她。
云朵点头,“去!还要安排事儿,我想去看看那些的薰衣草能不能移植。要是能种活,就留一个山坡种薰衣草。”
“那就早点睡。”聂大郎也伸出胳膊,握住她的小手。
云朵应声,忍不住翻个身,对着他,离的太近,抬头就能感到他的呼吸。她再翻到另一边。
聂大郎靠过来,从后面拥着她。
呼吸就在她耳边,云朵顿时觉的不光脸,耳朵脖子都热起来。而且这样睡不舒服,没一会,又动了动,翻过来对着捏大郎。
聂大郎就把她抱个满怀,揉揉她的头发,“快点睡,明儿个还有的忙。”
云朵动了动,不好意思再翻,闭上眼睡。
天明醒来,聂大郎已经起来了,煮了猪肉胡辣汤,馏的包子。云朵愣了下,聂大郎昨儿个起那么早,半夜就走了,今儿个竟然还比她醒来的早。好像聂大郎都不睡懒觉的,顶多晚起一会,晚起的都是她。
云英知道今儿个要忙,所以早早的带着云笑过来。
听到动静,王敦也连忙起来。
云朵烫了面,又做了些春卷炸了。
“你们家的早饭能拿去卖了!比那外面卖的还好吃呢!”王敦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夸道。
云朵笑着让他多吃点。
吃了早饭,云英和了面拿走,准备晌午吃扯面条。杨婆婆也有白面,但她还是吃杂面多,不舍得吃白面。
王敦要送俩人去镇上,聂大郎让他去忙自己,借了聂里正家的牛车。
“咱们也买一头驴,置办个驴车吧!来回出行不能总是借人家的用。而且农忙后作坊里也可能要用到,家里现在也有地方放驴车了。”云朵坐在牛车上提议。她也知道农忙前后买牲口贵,可过了农忙也不会便宜多少,反而现在要用到。
“好。”聂大郎应声,“再去县城拉花木苗就买一头回来。”
等俩人到河湾村的时候,李长河和聂贵芝已经找好了人,河湾村大小老少都出来了,拿着家伙什,正在山坡下等着,议论是按天给工钱,还是按干多少活儿给工钱。
看俩人来了,聂贵芝和李长河忙迎上来。
聂大郎先去李里正打了招呼,说了工钱怎么发,让一家划分一块清理,只清理杂草乱石,低矮灌木,树不管。但有一个山坡上的树也要砍掉,那是留出云朵要种薰衣草的。
聂大郎先登记了谁家划多少地方,在什么方位,众人已经忙活起来。
李里正过来看了下,诧异聂大郎的字,“你上过学堂念书?”
“不曾。跟着里正爷爷识了几个字。”聂大郎道。
李里正点点头,怪不得敢铺那么大摊子,原来跟着那姓聂的老头念过书。
聂大郎跟李长河和聂贵芝说了,让他们只管看着,提醒要把杂草都铲干净,乱石清理到山坡下面,地清理完了还要整,再浇上一遍水。然后他和云朵跟李开几个去了远处山上。
大片大片的薰衣草,含苞欲放,有的刚刚抽条,开的小花嫩嫩的,淡淡的花香飘荡着。
云朵用干净的布袋子收,傍晚回家的时候,又挖了些,到家种在小院里。她先试一下看能不能种活,如果能种活,就移植。不容易种活,就撒上药草种子,等来年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