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仁和瘦猴几个就等着听墙角,准备在聂大郎不行的时候,把他准备药给聂大郎用。
结果里面没动静,也一直没要水。
庞仁纳闷了,难道真的是聂大郎那个不行,所以就拜拜堂,然后睡觉完事儿!?那他妹子岂不是要守活寡了!?他娘的!聂大郎是个不中用的,还敢张扬的娶他庞仁的妹子!?
瘦猴看他脸色不好,从怀里拿出事先就准备好的药,请示庞仁,要不要给聂大郎用上。
庞仁看了眼,把耳朵贴在窗户上,隐隐听见云朵的哭声,却再也没有别的,就只是在哭,哭的很伤心。庞仁怒了,站在外面喊话,“聂大郎!你给我出来!”
聂大郎听他在外怒喊,不应不出去,又怕他莽撞的冲进来,砸门冲进新房的事儿,别人干不出,庞仁可是绝对干得出的。可是他又实在不想抽身出去!
云朵眼泪忍不住往下流,两手紧紧的搂着聂大郎的脖子不撒手,越哭越凶。
聂大郎有些无措的哄她,“朵朵乖,不哭!看眼睛都哭肿了!”
云朵眼泪止不住,他越是温柔的哄她,越是忍不住。
聂大郎轻吻她脸上的泪珠,笑道,“你再哭下去,外面你那大哥以为我怎么欺负你,怕是要把叫出去打一顿呢!”
“聂大郎你快给我出来!”
外面又传来庞仁的怒喊。
聂大郎无奈,又哄了云朵几句,哄着她松开手,拉了衣裳穿上。开门出来。洞房花烛夜被叫喊出来,他估计也是头一个了。
庞仁见他出来,把他拉到厢房这边,面色不善的问他,“你是不是不行?”
“没有!”聂大郎黑着脸道。
“那一点动静没有,也没要水。爷可听见我妹子在哭!”庞仁轻哼一声,不相信他。
聂大郎黑脸瞥他。
庞仁摸了摸鼻子,小声又问,“你是不是真的不行啊?可别让我妹子守活寡啊!你要是不行,也不早说,我给你准备了好东西!”
聂大郎脸色隐隐发绿。
瘦猴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瓷瓶,嘿嘿笑着递过来。
庞仁一把拿过来,塞给聂大郎,“还好我英明!你这弱不禁风病歪歪的样子早就估计着你不行,早早备下了药。这个给你拿着用,吃完了跟我说,我给你弄来!”
聂大郎脸色难看,看他一副他很机智早有预料的样子,手也有些痒了。把小瓷瓶扔还给他,“还想保住你英俊无比的脸,不想明儿个变猪头,就给我乖乖待在你屋里,明儿个走你的!”
看他气着离开,大步回了新房,庞仁伸手叫他,“哎哎!你不用药到底行不行啊!?”
聂大郎嘭的一声关上门。
庞仁嗤了一声,“看他那副身板就不行,还非得装样子!”看着手里的瓷瓶,轻哼,“这好东西,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
“老大!那这墙角……咱还听不听啊?”瘦猴看着他迟疑的问。
庞仁当然想听,可也得听得上啊!他摸摸自己的脸,怕聂大郎一个恼怒,真的学云朵把他揍成猪头脸。想到自己明儿个一大早鼻青脸肿,毫无人样的出门,十天半月才好,他顿时打个寒战,“不听了!回去睡觉!”
“那这药……”几人觉得,就算不听,也把这药送进去,让聂大郎用上。
庞仁撇撇嘴,哼道,“他现在不要,以后求着爷我要!敢让爷的妹子守活寡……”
新房外面终于清静了,聂大郎闩上门,回到内室。衣裳还没脱完,床上的小人儿就扑过来紧紧搂着他。他呼吸骤停,抱住扑过来的小身子,喉间仿佛烧起来了一样,“朵朵……”
云朵搂着他的腰,紧紧的贴在他胸膛上,吸着鼻子,两眼红肿,睫毛挂着泪。聂大郎从没说过爱她,什么誓言,许诺都没有。却始终宠爱着她,呵护着她,尽力为她做到一切能做到的,护她周全。
他为她所做的一切,一幕幕都感动着她的心,所以她愿意披上嫁衣嫁给他。
今夜本该是属于他们的洞房花烛,聂大郎忍耐至今,她也本应该在今夜属于他了。
纵然紧张,纵然害怕,她心里也是期盼的。
期盼和他更亲密。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聂大郎为了她克制到此。
她白皙稚嫩的小身子就投在他的怀里,聂大郎身体里的野兽都在嗷嚎,叫嚣着要冲破封禁。
一把抱起怀中的小人儿,聂大郎大步走到床边,轻轻的把她放在大红锦被上。
云朵红着眼睛,搂着他的脖子不撒手。晶莹的泪珠挂在睫毛上。大红色的锦被映衬的她肌若白瓷,两个眼睛红红的,抽着鼻子低泣,如可怜委屈的小兔子般,又对他依赖,黏腻。
聂大郎倒吸一口气,庆幸他早有准备,庆幸他吃了药。否则情涛汹涌,又面对眼前如此香艳之景,他必然无法克制,定会伤了她。
云朵泪眼朦胧的看着他,见他不动,搂着他的脖子,贴上他的唇吻他。
香软的小舌侵入进来,有些无措又急切的寻他,聂大郎脑中轰的一声崩塌,他吃了药,不会伤到小丫头……长臂一捞,把她整个人搂进怀里,紧紧的压在身下,狠狠的吻她,吞噬她的一切甜美。在她身上每一处都留下属于他的烙印!
大红龙凤烛熊熊燃烧,烧至天色渐明,方渐渐冷却。
天光缓缓亮起来,鸟儿在枝头欢快的叫,晨雾淡淡的飘散,春风轻抚。
后罩房的下人轻脚轻手的起来,打水刷洗盘碗。
昨儿个请来的大厨也早早起来,到厨房准备最后的活计,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