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大郎眸光微动,看她眼眶泛红,亲了亲她,“有些事情发生了就要面对。有些险况,存在了就要改变。他不会有事儿,也会变的更好的!”
云朵心情很是有些沉重,下晌万妈妈做了甜点,好几样,她也没吃几口。
傍晚杨进和郭二丫来了。
两人都穿着喜庆的衣裳,郭二丫身上的大红裙子还没有换下来,一脸的羞赧。
来请聂大郎和云朵晚上过去一块吃顿饭。
明儿个认亲,杨进也想让聂大郎和云朵过去,既然聂大郎是郭二丫的三哥,那这关系还是要走起来的。
云朵心情不好,也不想应对他们,说不舒服,婉拒了。
至于认亲的事儿,郭二丫应该认的是杨家的亲戚,他们就更不会去了。
杨进有些失望,还要再劝,看云朵神色不好,聂大郎也没有笑脸,领着郭二丫又走了。
杨土根媳妇儿听了不以为意,“大郎当初被扔出来,是聂家把他养活大,给他治病,他自然是跟聂家亲的。谁被亲爹娘扔了,那心里都有怨气的。你们还是别想好事儿了!”亲妹妹又咋样,聂大郎还不是没有来,随礼也只随了那一点,反而给三郎荷花盖了新房子。
杨宗山媳妇儿脸色难看,看她那样子,没有搭理她。整天撺掇别人分家,又搞出让聂三郎王荷花住到清园的事儿来,还到他们家来央叽来了!
郭二丫低着头,神色尴尬不已。
杨进把她领去了屋里。
杨土根媳妇儿有些心满意足的走了,过去跟张氏嘀咕,聂大郎和云朵还是偏心聂家老宅的,让她尽快的想法把二房分出去。做鱼的和豆芽都在老宅里,荷花搬出去还有个啥?啥也没有了!要是把二房分出去,聂大郎不是说了,要给爹娘盖新房子住。到时候老房子推倒,盖起新的一院,那住着多舒服!
二房的人在,聂大郎就不可能会出银子盖老宅的房子,只有把二房分出去他们才会出银子。
已经给三郎盖了房子,哪还能再想老宅的大院子。张氏没有听她的。上次说住到清园去的事儿,都闹了一场。
聂大郎和云朵没有去杨宗山家吃饭,杨宗山和儿子杨进却送来不少菜和肉。
云朵也没心情摆弄吃的了,聂大郎去了趟县城,把云英和云笑接回来,说庞仁已经启程进京了,走的水路会更快,带了十几套的护肤品,兔子玩具,和一堆好东西。她心情更是有些沉重。
云光孝要成亲了,杨氏怕她说了狠话,云朵真的不去了,又让云铁锤和云光孝过来了一趟。
云朵准备了两块绸布,两百文钱。比聂三郎那时候多一百文。
杨氏很是不满,聂大郎又私下添了五百文。她脸色还是不好。
等姜丽锦嫁过来,看着不少陪嫁,村里的人夸姜丽锦长得好,和云光孝配,听还识字,又是镇上的女娃儿,夸赞声不停。杨氏的脸色这才好了些。
村外面的那五亩坡地,云朵和聂大郎已经帮忙种上了土豆,姜家给了银子,过户之后,地就算是姜丽锦的陪嫁了。
虽然她姐姐因为不守妇道被休了,但镇上的女娃儿,识字长的好,陪嫁那么多,还是让村里的人一众人羡慕又嫉妒。
认亲不用聂大郎和云朵,云光孝是哥,云朵是小的,只用收礼行礼就行了。不像兄长嫂子或者长辈要给见面礼。
杨氏为了显摆面子,还是把俩人叫了过去。云光孝和姜丽锦该给俩人见面礼的。都是姜丽锦准备的,聂大郎一对狼毫湖笔,云朵一双鞋子,一对荷包。
云朵也不是空手来的,给了一对银戒指。
吃了饭,算是完事儿了。
看她惦记着庞仁,心情一直没有恢复,聂保根成亲,聂大郎就拉了她一块出主意。
云朵听山根娘说租花轿的事儿,就打起精神来,“要不咱不用花轿了!人人都用花轿,咱来个不一样的!”
花轿也不是人人都用的,也是家境好些的,才花银子租花轿和唢呐队来。多数都是租个驴车拉回来了,有家里穷的,还是自己走路走到婆家的,穿一身红衣裳,拜了堂就算成亲了。
“不用花轿,那咋弄啊?”山根嫂子好奇。
知道她一向主意多,还新奇,聂保根几个都看着她。
云朵笑,“咱们租个十几头驴,都扎上红布,扎上花儿,一字排过去,一个驴队,又风光又气派!”
一家人都张大了嘴,十几头……一个驴队……可比租花轿贵太多了!
聂大郎看她精神起来,笑着跟聂保根道,“你说给你出个好主意,也风光风光。这样的驴队,可够风光了!?”
“那新娘子是骑在驴上过来了?要是盖头刮掉了咋办?”山根娘担心道。
几个人都忍不住想笑,可是盖头刮掉了还真不好。这时节又风不断的,可不能保证到时候真的刮掉盖头了。
“让她们准备大盖头!盖到腰下面的!最好是红纱布,四角缀上穗子,刮风也刮不掉的!”云朵梦想的婚纱,不禁有长长的裙摆,还有长长飘逸的头纱。
聂保根觉得好,他已经能想象到,他带着一个驴队,风风光光的去迎亲,所有的驴都扎着红布扎着花儿,保证羡慕死那些人!
看他傻笑,家里人就知道他是想这么干,商量过后,就都同意了。虽然比租花轿贵些钱,但现在家里境况好了,这点钱也不在乎了。
村里的小子们多去学堂了,聂大郎就拉了云朵上山采花儿,在山上玩了大半天,还捡了两只兔子,采了不少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