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没有想要摸他,却忍不住有种被抓获现行的羞赧,云朵羞恼的瞪他,“摸你又咋了!?你不是我相公,我还不能摸你了!?”
看她耳朵,脖子都变的红粉粉的,大大的杏眸水亮亮的,仿佛不敢看他,又鼓着气瞪他,聂大郎脸上绽起个大大的笑。
云朵全身都发烫起来,羞恼的推开他,看他笑的肆意,衣襟敞开,露出光洁的胸膛,鬼使神差的,她张嘴咬了他一口。
聂大郎一愣,胸前的痛感传来,他却察觉不到了,只有她温热柔软的唇,和喷出来的热气,体内的情潮欲火,一瞬间被点燃,熊熊燃烧,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朵朵……”
云朵惊呼中,被他制在身下,几乎疯狂的吻她。
身上的睡衣裤被扯掉,他眼里仿佛燃着蓝色的火苗一般,云朵唔唔的推他。
天还不热,一大早冲了两桶凉水,聂大郎连打几个喷嚏。
云朵满脸绯红的熬了姜糖水给他。
聂大郎喝了姜糖水,伸手招她,“过来。”
云朵站着没动,聂大郎看着温文尔雅的,有时候太吓人了!
聂大郎有些无奈的笑道,“过来!我又不会吃了你!”
磨蹭了一会,云朵这才磨蹭到他跟前。
聂大郎把她拉上炕,坐在怀里,揉着她的头,低声道,“我们成了亲,我就是你的男人,你以后想摸就摸,想咬……就随你咬。”
云朵红着脸推他,“我不跟你说话了!”
聂大郎笑着搂紧她,打个喷嚏,“不跟我说话了?那你想跟谁说话?不说话,你又想跟我做什么?”
“你是个坏蛋!是流氓!”云朵捶他。聂大郎看着正经,其实就是个大流氓!
聂大郎笑着跟她闹了一会。连着几天不敢再晚起了,醒了就起来,不是看书练字,就去磨豆浆,或是去山坡上转一圈。
他怕真的会忍不住了。
天渐渐热起来,云英关了铺子,把铺子还给齐掌柜,让他开始卖雪糕冰点心。带着云笑回村里。
云朵让她搬到清园住,云英推拒了,“住在作坊那边就很好!有水井,有厨屋,院子里长的有菜。那屋子也住习惯了!再说作坊那边也不能没有人看着。”
“作坊里除了粮食也没啥,还是搬到清园去吧!夏天里热,清园有冰,也凉快些!”云朵劝她。
云英笑着摇头,“这边也凉快呢!你要做护肤品了,我就过去帮忙。作坊是不能没有人看着!”她现在挣的有银子了,不能再住二妹妹那边,吃穿都用二妹妹的。
云朵劝不住她,只得让她带云笑在作坊住了。
云英拿出两套夏衣,两双厚底绣花鞋,“天热了,你喜欢穿这纱布的衣裳,我给你做了两套。不过这天早晚还凉的很,你月事又没个准头,不能受凉了。早晚要穿厚点!”
云朵抱着衣裳点头,“大姐绣的花儿好看!你和笑笑的呢?”
云英笑,“去年你让做的好些衣裳,夏天里又不出去开铺子,又不出远门,那些就已经够穿了。回头我再给她做一套添上,衣裳多的穿不过来!”
“大姐!你给我做了两套,自己和笑笑却没有!”云朵看她。
云英摸摸她的头,“你现在是秀才娘子,有个身份在那。来来回回的出门,自然要穿好一点。”
“就猜到你不给自己做!”云朵翻她一眼,让罗平家的把给云英和云笑做的衣裳都拿来,“笑笑又长高了,该做新衣裳了!”
云英无奈的摇头叹气,“你这大手大脚的……”
云朵拿着衣裳鞋子,领着云笑回去,吃了饭,问她的功课。
云笑天天都要写大字,三字经背下来一半了,也已经认了好些字。
聂深过来玩,看云笑写的字,书背的也快,点头夸道,“已经快有我那时候背的快了!”
云朵让他背了两篇《论语》,让罗妈妈拿了点心来。
聂深现在学堂里是最厉害的了,聂大郎念书,他就启蒙了,《三字经》《论语》早熟悉了。就是人小,没有腕力,字写的没有力道。
不过这样,已经足以让村里刚刚识字的娃儿钦佩了。
每天比着念书,一块练大字。
学堂里的门,白天会开一整天。离村里又近,不少娃儿想着念了书成读书人,想着像聂大郎一样考功名,都很是用功,吃了饭,就到学堂里看书,练字。
王荷花看着聂三郎歪歪扭扭写的字,“你这样只早晚学,还是自己学,连学堂里的小娃儿比不过。不如你下工后,去找大哥,让大哥教教你吧!他的学问好!”
“大哥还要往上考,他事情也多,我咋能去麻烦他!”聂三郎没有抬头,拿着笔蘸了墨汁,继续写,“再说,我晌午空闲的时候,还能去问问聂里正,已经认了不少字了。把字练好也就是了!”
王荷花抿了嘴。她发现,从聂大郎出银子给他们盖了这两间屋子,聂三郎眼里全是聂大郎和云朵的好。只是让他去问个字,都先麻烦了聂大郎。
“你这字写出来了,也不知道好赖,总得找人指点指点。聂里正他教着学堂里人,也天天都忙。不是自家人,问多了也不好。大哥是咱自家大哥,指点指点你,你也能写的更好点!这样的字拿出去,也太丢人了!”指着写过的字劝他。
“描红上面,一笔一划都有,我多练练也就是了!”聂三郎笑。
王荷花脸色有些不好,“我也想认字,想念书。”
“啊!?”聂三郎诧异的抬头看她。
王荷花红着脸拉他的衣裳,“认字看书不是长见识嘛!现在村里那么多人都识字了,我要是大字不识一个,说出去是秀才老爷的弟媳妇儿,都丢人的!”
“那……那……那我教你吧!”聂三郎想说女人家不用识字,一想到云朵也识字看书,所以越看越厉害,就点了头。
王荷花就欢喜的看着他,跟他认字,临睡,手直往他衣裳里钻。
次一天,聂三郎精神抖擞的去上工,王荷花揉了揉酸疼的腰,又写了两张大字,拿着到清园来。
云朵讶异的看着满脸不好意思的王荷花,“识字是好事儿!”
王荷花抿着嘴笑,脸色红红道,“我写的字难看,也才识得几个字。三郎他……天天去上工,下工后还要练字,怕耽误麻烦大哥,都是趁聂里正有空闲的时候,去请教聂里正。他学了,回来空闲的时候再教我认几个。好些天也只认得几个。”
说着看看云朵,又道,“我想着大嫂也是识字的人,我不好去问聂里正,就只有大嫂能请教了。”
王荷花之前问她绣花儿的事儿,她不会。村里的人都知道她识字,这总不能拒绝了。云朵沉吟,“那你有不认识的字,就拿过来吧!”
见云朵答应,王荷花忙笑着道谢,“给大嫂添麻烦了!”
考校了一番,云朵发现她就只认得三个字,其余几个都认错了,又从头教她。
村里的女娃儿小媳妇儿见王荷花天天往清园跑,跟着云朵识字,也有不少心动,想学识字的。
云朵干脆把聂玲玉和赵小翠也叫过来,教她们识几个字。
柳氏要做针线活儿,还要照顾闺女,聂三贵回到家,就催促着他,让他也学识字念书,“你看三郎,识了字,以后就是大管事了!大郎是秀才,以后还要考举人。云朵当起了少奶奶,作坊的事儿肯定不会管了。那以后保不齐都要交给三郎管着了!你也学会念书,也能干个轻松工钱多的活儿!”
“我每天都累得半死,哪还有劲儿学啥识字念书的!”聂三贵躺在炕上不想动。
柳氏推他一把,他已经睡死过去了。气的踹他两脚。抱着聂娇出来转悠,见杨进拎着一兜东西往清园去了,眸光一转,忍不住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