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你杀的!你杀了人冤枉我,你会遭报应的!你一定会遭报应的!”云英看她还还诬赖,还往她身上赖,心里恼恨不止。
“奶奶!你见过这个银蝴蝶吧?”聂大郎突然开口问甘氏。
张氏惊的,猛地扭头看向甘氏。
甘氏口干舌燥,觉得喉咙被堵住了一样,连一个字音都发不出来。
柳氏见过,“虽然我不知道人是谁杀的,但我见过聂兰不止一次戴这个银蝴蝶!她说是云英在她生辰送给她的!”
“你们都想让我死!你们都想害死我!你们不得好死!你们会天打雷劈的!”聂兰心里惊怖极了,惧怕潮海般淹过来,她想到自己也要死了,就惊惧害怕到不行。
“杨土根眼上脸上的印子是你抓的吧?”聂大郎冷声问她。
聂兰两眼惊惧,身子也抖了起来,“我没有!不是我!”
“你手指甲里的血丝还没洗干净。”聂大郎叹道。
聂兰吓的立马看自己的手,她喜欢长指甲,好看!剪短了太秃,不仅丑,还不方便!长指甲干活儿不方便,但她又不需要干活儿。
众人见她急忙查看自己手指甲,那两手长长的指甲,都目露鄙夷,不少人也惊疑,“莫名其妙的,你为啥要杀了杨土根啊!?”
“我没有!我没有!”聂兰死不承认。
聂大郎还看着甘氏,“奶奶是说不出来吗?”
甘氏眼眶发红,两眼渐渐模糊。
张氏跪下来,哭求,“大郎!兰儿她是你妹妹!是你妹妹啊!大郎你放过她吧!娘求求你了!你放过她吧!”
聂大郎沉声道,“我可以放了她!”
张氏抬起身。
聂大郎眸光幽沉的看着她,“但官府不会!律法不会!杨土根,也不会!”
“大郎!大郎!”张氏急了,“兰儿她不会杀人的!她还是个小娃儿啊!她不会杀人的!她是冤枉的啊!”
“那娘觉得是谁杀了杨土根?”聂大郎轻声问。
张氏一愣,神色有些僵,痛哭着道,“兰儿她不会杀人的!你妹妹她没有杀人啊!”
“杀人是死罪!大姑觉得人是谁杀的?我大姐吗!?”云朵握紧拳头,高声问。
“兰儿她没有!她没有……”张氏大哭痛哭。
“放了她!”云朵道。
罗丘万广看着,就看向聂大郎,要是放了聂兰,她就跑了!
“我说放了她!”云朵怒声喊话。
罗丘万广两人对视一眼,都松开手。
聂兰跐溜一下就跑。
人群哎哎叫着,都堵住她,把她堵在圈子里不让她出去,“都放了你了,人不是你杀的,你跑个啥!?”
张氏扑上来抱住聂兰,就是哭。
云朵再没看她们一眼,目光凛冽的看着杨土根媳妇儿,“你男人死了,你可以去衙门告!衙门告不赢,可以去府城!还觉得不行,你可以进京告御状!把凶手碎尸万段都不为过!但是,你若敢胡乱攀扯,以为攀扯了就能得一笔赔偿银子,随口污蔑,冤枉人,别怪不可怜你们孤儿寡母!”
王氏看着她,脊背有些发寒,又看看聂兰,转过头来看云英。
“还有,再警告你一句,你以后也是寡妇,千万可别跟男人离得太近了!不然就是勾引!”云朵冷哼,扫了眼聂二郎,拉着云英就走。
云英看着她怒极了样子,觉得自己很没用,红着眼劝她,“云朵你别气!人不是我杀的!他们冤枉我,也冤枉不成的!”
“不要哭!”云朵喝了她一声。
云英吓了一跳,看着她阴沉的脸色,顿时不敢哭,把眼泪憋回去,摇着头,表示自己不哭。
“被人欺负了!哭没有一点用!你应该做的是直接打回去!让所有的人都不敢再欺负你!不敢再欺负你身边的人!”云朵沉声冷语道。
云英憋着泪,不停的点头,“我打!我打他们!”
云朵沉着脸往家走。
柳氏挪了几步,想跟上,想想又算了,她还是看看这边的情况吧!只是她没有想到,聂兰胆子那么大,竟然胆敢杀人!杨土根一个大男人,她就算是把他推到河里的,又为啥跟杨土根争执起来了?还把杨土根的脸抓了。
那边勘察脚印的人回来的,说小清河杨土根淹死的河边,石头和草丛旁,脚印,还量了尺寸拿回来。
“云英是大脚,这样小的脚印,不可能是云英的!也不可能是杨土根的!”柳氏一看就道。
那就是聂兰的了!
聂兰想跑,可周围堵着那么多人,云朵和云英过去后,人又都堵严实了,想跑也跑不了,只一遍遍的狡辩,人不是她杀的!叫喊着是云英杀的。
“被害死的人都会阴魂不散,不是搅的家宅不宁,就是返回来报仇索命!”聂大郎淡淡的说着。
聂兰全身发寒,一股一股的寒气,从脚底窜起来,直逼全身。但让她承认杀了人,那是万万不行的!要是承认了,她就得死了!她不想死!不想死!杨土根就是云英那个贱人害死的!
王氏想再往云英头上赖,可是结果现在好像很清楚明朗了。是聂兰杀死了杨土根!
聂大郎又道,“其实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杨土根他还没有死!他只是昏过去了,等他醒来,自然会亲口说出是谁害死了他!”
聂兰惊恐的瞪大眼,摇着头,不相信,“不是我!不是我!”
众人一听杨土根没有死,都惊疑的睁大眼,问是真的假的。
还有胆大的人立马上前去看,还有叫聂郎中的。
聂大郎冷眼看着聂兰,“不是你杀的,杨土根也没有死,你应该松一口气才对!身正不怕影子斜,人不是你杀的,你应该一身正气,义正言辞。而不是害怕杨土根醒来吧?”
聂兰摇头,“跟我没关系……都是云英!是他们私通……是云英那个贱人害的杨土根!”
杨土根媳妇儿扑到杨土根身边哭着叫喊,“当家的!当家的啊!你快醒醒啊!到底是谁害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