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蔑诽谤别人,要有证据的!要不然就是你们现在的下场。说嘴可以,把人往死路上说,就是犯罪了!”柳氏冷笑。骂她生不出儿子,她闺女以后她会教的比儿子还强!再说她还年轻,再生几个都行,她早晚会有儿子的!
来观看的人都唏嘘不已,也有不少心虚的。因为他们也说过嘴。只是没想到,这聂家二房的人那么恨人家,竟然啥话都说。
孙莹儿没有跟着来,聂四郎也没敢过来,怕把他也打一顿,他上次因为偷牛的事儿已经被打过一顿板子,再也不想被打了。
聂二郎拿钱求着人,雇了一辆驴车,把他们三人拉回了村。
姜丽锦也急着要回家,“小郎在家里还不知道咋样了,这两天也没有喂奶!”
杨氏还想多住几天,不过想到孙子,还有家里的柿饼,她有点犹豫,再说逛街还没有逛呢!
姜丽锦低声跟她道,“咱家的柿饼可还在家里呢!还有豆芽,家里就只有云彩,村里想打主意的人看到咱家没了大人……”
杨氏一想,不光大房,还有杨家的人,顿时有点待不住了,让云朵给她买点补药拿回家,“为了你,流了那么多血,不好好补补,我回去都没有劲儿抱小郎了!”
云朵早把谢礼准备好了,虽然她没叫她帮忙,但杨氏‘热心’啊!她帮了忙,可不能白白帮忙的!给罗妈妈使个眼色。
罗妈妈拿出几块缎子,给杨氏个银镶玉的簪子,姜丽锦一对碧玺石耳坠,柳氏一支银鎏金簪子。
“这个是金子的?”杨氏看到柳氏的簪子,立马拿了过来看。
柳氏也心里隐隐激动,期待。
罗妈妈笑,“云太太!这么大的一支金簪,这样的样式,做工,可要一二十两银子呢!这是银鎏金的。”
柳氏心里顿时落下来,不过银鎏金也不少了,至少鎏金了,簪子也不小。看一眼杨氏的银镶玉簪子和姜丽锦碧玺石耳坠,笑着夸了几句,感激欢喜的收下了。
杨氏不堪满意的拿着簪子往头上比划比划,“人家都是金镶玉,弄个银镶玉。”
云朵头上戴的也只是一支银步摇。
姜丽锦看着杨氏的样子,微微吸了口气,催着快走,“再等天晚了,到家还不知道啥时候了!”
几人这才坐上驴车,离开。
黄悦菡过来问情况,杨氏和柳氏几个在这,云朵没让她来,不然肯定能攀起来。
几个人到家里说话。
“这一打,那些乱传话儿说话的就该收敛了!”黄悦菡看云朵并没有气恨恼怒,不仅心下佩服她。要是有人那样骂她,毁坏她的名节,她肯定忍受不了。也幸好聂大郎是个大度的,又对朵朵好。这要是自己相公再和外人一样,那真的不用活了!
云英心里还气恨着云珩,别国的奸细不去干大事儿,跑过来毁了二妹妹的名声,那么骂难听的话的人,以后让二妹妹还咋安生?连私房菜的生意都影响了不少。
而高县令还在找云珩,发现云珩不见了,还怀疑过聂大郎和庞仁对云珩下黑手了。他就算是王公贵族,毕竟是外地人,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真要被庞仁和聂大郎下了黑手也说不定。
范大奶奶又来看望云朵,话里话外打听云珩,“……那个人是不是走了?这人真是的!莫名其妙的过来,把你的名声毁了,他自己跑了!”
云朵淡淡的笑着跟她寒暄,“这我就不知道了!都说那个人非富即贵,我看倒像是谁跟我有仇,特意花钱雇了个人来毁我名声,把我名声毁了,人家也就跑了!”
“啊!?这……不可能吧!”范大奶奶有些好笑道。
“咋不可能!要不然哪家的权贵公子脑袋被驴踢了,来给我一个有夫之妇示好!?八成是我得罪的仇人,故意来黑我的!”云朵跟她胡扯。
范大奶奶跟她说了大半时辰,等回来,听的全是废话,云珩的下落也没有打听到。
高夫人听完,冷哼一声,“这样的胡扯,怕是在掩盖什么事实呢!”
一连几天没有找到云珩,也没有打听到他有离开南平县,高县令心里越来越不安,咬咬牙,让人去找。找不到,就把聂大郎和云朵招到县衙里问话。
“那个云珩是丢了!也是在南平县丢的,高大人你是找不到他的人了!”聂大郎目光淡冷的看着他笑。
“你把人灭口了?”高县令一惊。
“灭口?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个病弱之躯,又怎么是几个练家子的对手,还灭口?!”聂大郎冷笑。
“你……灭口可不单单一种办法,也可以下毒。”高县令怒道。
聂大郎深深看他一眼,“高大人要是真的关心那个云珩,可以进京一趟。我想你一定会找到他的!”
“他进京了?本官都没有查到他出南平县!你自己也承认他是在南平县丢了!”高县令冷声哼道。
“高大人那就好好查查!”聂大郎说完,瞥他一眼,扬长而去。
高县令大怒,可又不敢真的为这事儿拿下聂大郎,要真的得罪了庞仁,他一封信到京城,他今年的考评别想有政绩了。
最后想了想,让人开始到处查云珩的下落,按失踪人口调查。
而此刻的云珩已经被押送入京。他背上有象征身份的狼王刺青,黑金狼王头令牌,还有他的十几个属下,都揭示他一个匈奴世子,私自进入大晋国内,意图不轨,直接被扣押了。
严老大人被皇上一顿表彰,他没要奖赏,为庞仁,聂大郎云朵三人讨要了奖赏,“三人为此名声尽毁,此次蒙羞,全是为了协助朝廷捉拿这匈奴世子巴图里。这三人的功劳,朝廷当给予明确奖赏,彰显陛下皇恩浩荡!”
皇上还挺八卦,问了这名声尽毁的事儿。
严老大人如实回禀。
“你这外孙子……朕都听说他品貌不佳,又怎会跟人结了兄妹?”皇上哈哈笑。
严老大人苦笑,“老臣……长女去世,女婿缠绵病榻,外孙无人好好教养……与他那义妹结识,是因为那夫妇在他中毒之时,救了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