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珩大胆的追求,一传十,十传百,南平县几乎老少都知道了,不少人议论说嘴,即便没有跟着议论的,也是凑在一块听别人议论。
现在突然暴出来,那云珩是匈奴的奸细,云朵和聂大郎他们是帮助朝廷抓获匈奴奸细,那些到处说云朵不检点的人顿时觉得脸皮发烫,心虚又讪然。
整个县里空前的安静。
庞府却很是热闹,衡州知府,同知通判和几个赶过来的县令陪着传旨官在庞府用膳。
桌上好几样特色菜,还有美味的陈皮烤鸭,烤羊腿,东坡肉,红烧狮子头,一品仔鱼,孔雀鱼,松鼠鱼和蟹黄汤包等。
这些菜对衡州知府等人不陌生,千里赶来的传旨官却吃的极为满意。临走又到私房菜体验了一会,说红烧柿子和一品仔鱼,松鼠鱼和蟹黄汤包几样能登大雅之堂。
话说的含蓄,云朵却一听就明白了,暗自扁了下嘴,老老实实的把菜方呈献上去。
庞仁看着好几个菜方子都进了那传旨官的手里,脸色有些不好,说他们是传旨官,说难听不过就是个太监。可没他不敢说的,“这几个菜方子我正准备在外祖父过寿的做给他老人家尝尝。不知道这入了御膳菜谱,影不影响我们做生意啊?”问他是入御膳房了还是私吞了,警告他最好不要拿这几个菜方子牟利。
传旨官翘着兰花指呵呵笑,“这几个菜方子要是皇上喜欢,那是你们的荣耀!”
聂大郎笑着塞他一张银票,拱手送走了他们一行。
云朵伸了伸手,“一百两。”
不仅这一百两,还有家里的护肤品,竹炭皂精油皂,都被这太监带走了一份。
聂大郎笑着揉揉她的头,“虽然吃了点亏,不过咱们这批护肤品和香皂随他入了京,肯定又赚回来了。”
这次进京,罗丘和万广都跟着去了,带着一批护肤品和香皂,一车毛绒玩具和精致内衣。
云朵嘟了嘟小嘴,“好吧!”
云英很是紧张忐忑,“你们说,那些毛绒玩具和我绣的内衣……真的要送进皇宫里了吗?要是那些贵人不喜欢,会不会降罪给我们啊?”
“大姐你放心吧!宫里的贵人有可能不穿,她们都有专职的针线做衣裳,穿的可能是宫女。贵人没几个,宫女却好几千,你就等着数钱吧!”云朵催促着让她睡觉。这段时间可是没日没夜的熬,身子都要熬坏了。
听是宫女,云英微微放了心,却还是睡不着。
聂大郎给她开了安神药,喝了才安稳睡着。
高县令送走了传旨官一行人,回到家就大病了一场。他先前还想抱那云珩的大腿,没想到他却是匈奴世子巴图里。还为这事儿差点押聂大郎和云朵审问,还上报衡州府要寻找那云珩。
若是上峰一句他曾经对云珩如何,那他很有可能会被按上一个通敌卖国的罪名,流放?砍头?不!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高县令悔恨极了,他就算不找云珩,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即便事后嘉奖聂引和庞仁几个一番,他也能博得一点点功劳,年终考评就能得个优,就有可能挪挪地儿了。
可是现在……他既怒恨抓捕匈奴奸细这样的大事,庞仁一点不只会他这个一县之长,又悔恨自己没有多想想,没有多等等。即便真的是哪家的世家公子,被人残害在南平县了,他到时候再抓捕聂引也不晚啊!
等了几天,终于等来了上面的回话儿,知府大人把他呈上的折子给烧了,至于以后,就看他自己。高县令这才狠狠松了口气,看来他平常的孝敬关键时刻还是管点用处的。
官府又张贴告示表彰庞仁,聂大郎和云朵英勇可佳,私下一人奖赏了一块地。
聂大郎拿着一百亩田的地契和一片山地的地契,冷笑了下,又给他扔了回去。
庞仁也没要,“这点东西拿来给爷塞牙缝吗!?”
高县令冷汗淋淋,让跟瘦猴几个交好的衙役去找庞仁和聂大郎打探,他们喜欢什么,想要什么。
瘦猴没有去问庞仁,直接帮着出主意,“老大就喜欢宅子!聂老大就喜欢山!”
几人忙都打听云朵喜欢啥,要首饰还是要珠宝。
瘦猴鄙夷的看几人一眼,“知道聂老大为啥喜欢山吗?”
几人摇头,“不知道啊!”
“那是因为小姐喜欢山,他才喜欢山的!”瘦猴哼哼一声。
几人恍然的点头,明白了,忙回去告诉高县令。
高县令前几年才占了一处宅邸,是一个富商修建的避暑别院,清雅漂亮风景又好。
他怒恨的咬牙把宅邸的地契送给庞仁。又划了一大片有十几公里的山送给聂大郎。
庞仁收下了。
聂大郎没收。
“他还想要什么!?”高县令咬牙。
聂大郎让罗平过来了,拿着银子办地契,“还有一件事需要麻烦到高大人……”
高县令办完这些事儿,终于等来了庞仁的话,说他在南平县辛苦几年,也该挪挪地儿了。他顿时高兴不已,就算不升迁,也给个挪个好地儿啊!
说自己一直卧病在床,这才刚刚好,病中让师爷代写了嘉奖的告示。又亲自出面表彰聂大郎云朵和庞仁一番,又把刘氏和聂二郎,聂二贵三个揪到县衙,一人又打了二十大板。
刘氏才刚刚能下床,聂二贵正闹着把她赶走,天天在家里寻死觅活,死活赖着不走。这又被打了一顿板子,可是下了狠手的。
聂二郎已经领教过这些衙役打板子的功夫,看着不严重,他却觉得里面都被打烂了一样,打在腰都恨不得把腰椎骨震碎。狗官!狗官!该死的狗官!为了讨好聂引和那个小贱人竟然无缘无故又打他!
更可恨的是聂引竟然风光了,竟然被圣旨奖赏了!什么别国的奸细,他一个病鸡,有本事帮着朝廷抓住匈奴的奸细!?鬼才信!还不是靠着庞家在朝廷有人,把这个功劳揽到自己身上了!还有那个小贱人!没有跟人睡,又怎么发现那个人是匈奴的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