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你就算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都不屑看你一眼的,你激动什么?没看见他很君子的拂灭所有烛火才飞过的吗?”蝶妍嘲讽的说。
“他绕道走不行吗?非得从我们头顶飞过,了不起啊!”有时我真怀疑蝶妍是不是一个女人,怎么把自己说的一文不值似的,脱光衣服还不屑看一眼,老娘我还不脱呢?切……云轩的主人如果有严莫寒那般俊逸,我或许还会考虑一下,但谁知道他会不会是已灭种的恐龙啊,真是的,这里每个人都那么夸张,说得他好像潘安在世一样。
“他就是那个抚琴的人。”蝶妍不理会我的叫嚷,径直道。
“真的?但我很奇怪耶,这里美女成群,他怎么还如此忧郁?”我有时说话是不经大脑的,由其当我鄙夷一个人时,讲话更是无节制。
“别用你那狭隘的胸怀去说落云,他可不是一般的男子?”蝶妍不高兴了。
“是吗?男人不都一样,还分什么特别一般的,我看你是没有谈过恋爱吧,没有跟男人交往过吧,所以你才有如此天真浪漫的想法。”见她不悦,我也不想客气了,瞟她一眼继续说:“我可跟你讲啊,这男人嘛,骨子里都一样坏,一样色,你别看他飞过时就拂灭所有烛火,说不准他有阴阳眼,能把黑夜当白天看,他那只是做做样子,真实的可不是你我能想的。”我一时说的兴起,把所有的可能与不可能统统讲了出来,我可是有过江湖历练的,什么男人没见过,这小妹妹还敢出言教训我,简直可笑,看她年纪也就二八年华吧,了不起,我也是个当阿姨的人了。
“蝶舞,你给我闭嘴?”就当我还想把男人的底子再翻一翻时,终于听到蝶妍尖锐的怒吼。
我怔了怔,半哂才反映过来,看着一脸愤怒的蝶妍,我开始搞不清楚状况。我有讲错什么吗?我有说的很过份吗?困惑的看着气喘吁吁的蝶妍,她那么激动干什么?
被她一吼,我也安静下来了,默默的擦着身子,不再理会她。她好像气了一会儿,就起身穿衣服离开了,诺大的水池里就我一人还在浸泡着。
“故娘,你还没有洗好吗?”在我苦恼之际,响起下人的声音。
“好了,麻烦你转过身去,我要穿衣服了。”我对她说,她吃吃的发起笑来,然后慢慢的转过身子。
“你笑什么?”真搞不懂,遮羞也很可笑吗?怎么这里的女子一点羞耻意识都没有,还如此坦然的玩笑我,真是快被气疯了。这倒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啊,都黑白巅倒了都……
起身,胡乱的套上衣服,然后把头发垂下来。女子微笑看着我把衣服穿起来,才把我带回来。
房间里传来微弱的烛光,我进去时,蝶妍已经睡了。
晚上做了个奇怪的梦,竟然梦见自己在沐浴,然后被一个男人碰见,那个男人微笑着盯着我,把我盯的浑身不自在。我羞怒的骂他,他也不走,后来男人的面容开始清晰,慢慢的变成严莫寒,他冷着脸,站在那里,瞅了我一会儿就走了,仿佛我是一个弃儿,被他丢下。
我被泪水惊醒,睁开眼,看见天边已经亮了起来。寂寞的起身,来到窗前,刚才的梦令我伤痛欲绝,严莫寒转身离去的那瞬间,我的灵魂仿佛又被抽离,痛的好难受。
对严莫寒爱的如此刻骨铬心,连我自己都吃惊了,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都没有感觉到自己是爱他的,现在分开了,才猛然发觉,他的一切我已经那样的熟悉。他生气时的阴冷,他慵懒时的散漫,他微笑时的和熙。一切的一切仿佛就像影子一样,无时无刻不在追随着我。
晨风轻冷的拂过,我感到有丝冷意,不自觉的抱紧双手,想要让自己暖和起来。觉是不能睡了,我明白自己沉受不了那种失去的滋味,我只有咬牙让自己清醒,醒来我才能用理智去对抗那份难舍的情怀。
我倚着窗边一直站到天亮,早晨的露水沾湿了我的儒衣,脸上也一片冰凉,带着昨夜的泪痕,我站的双腿都麻木了。
身后有了响动,我知道是蝶妍起床了。僵硬的转过头,看见蝶妍垂着眼睑在梳理头发。
她的脸变的比之前还冷漠,可能是昨天我那些话伤害到她什么了吧,让她美丽的姣颜再染霜雪。我感到有些好笑,区区几句玩笑话,她就那么在意,难不成那个落云在她的心中,真的那么有份量,都与我反目来维护他。我惋惜的摇头,她动情了,为一个连面都未曾见过的男子动了真情。想到如此简单的爱,纵观古今,又有多少女子逃的过****的困绑?这或许已经是女子的通病吧!毫无理由的去爱一个人,虽然不能收获幸福,只知道爱就爱了,纵然那份感情轻的像风一样流逝,也值得她拿一生去交换。可怜,悲哀,惋惜,这些华丽的语汇都不足于去感叹女子的命苦。芸芸众生中,我又为自己哀怜,看似什么都懂了,最终还是难逃被爱牵拌,落得如此凄凉下场,人啊,真的不能轻易动情。我沉静的望着那张霜颜,看来想要和她结成真正的朋友,是很难了。
深叹口气,我坐到梳妆台打理自己一头青丝。华美的妆台上琳琅满目摆着很多的胭脂红,还有各种颜色的画笔。我莞尔笑了笑,有一个如此爱美的谷主,房间里怎么能少得了这些颜色?
娴熟的拿起眉笔,我开始描起来,今天依然想把自己打扮的很浓艳,仿佛要把自己的真实面目掩藏起来。外表虽然冷艳,但却刻意收敛着那一份姣美,这就是内收外露的境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