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天跟在蝶裳的身边,学习翻飞攀升的技能,学的不意乐乎,看到我像个病弱少女一样委身坐在床上,她的眼里总是不经意间会闪过一丝得意。
我虽然内心有些鄙视她的骄傲自满,但脸上依然无波无动,如果我告诉她,我能如此安逸的生活全靠落云传的三成内力?我想她会毫不犹豫举刀砍我的。
蝶裳依然像个大姐姐一样光临我们的房间,有时会和我们聊聊生活,也有时会聊聊女红。我对女红一跷不通,只能干瞪眼坐在一旁发呆,蝶妍不同,她很精通这种细致活儿,每天开心的陪着蝶裳指点这指点那的,脸上得意的笑容更是让我看着想扁人,仿佛在告诉我她就是要比我高一等,我靠!
前些日子,我们从花海训练回来的路上碰见谷主,她美丽依如往昔,珠光宝翠,一袭花衣。她身后跟着一群素白的女子,每个人都仿佛从画中走出来一般,美的夺人心魄,后来我从蝶裳那里得知,那群女子就是现今蝶舞成员,我这才恍然大悟。
谷主幽雅的路过我们身边,但没走几步又折了回来。她用一只涂满丹蔻的玉指缓缓的把我的下额抬起,眼神锐利沉冷的盯着我看了良久。我没有怎么害怕,只是用冷淡的目光和她对视。
她的眼神很深沉,仿佛带着一抹不知明的哀怨。原以为她会对我讲话的,可后来她却一语不发的带着一群舞女离去了。她走的有些愤然,彩袖怒拂,令我不解。
这件事情让我感到有些奇怪,于是跑去告诉蝶裳,想请她帮忙看看这倒底出了什么差子。她听了,竟然露出鄙夷的微笑,淡淡的开口说谷主是在担心和落云的关系,叫我不要太放在心上。
听她这样一说,我更困惑了,我和落云又没有什么关系,她怎么找到我的头上来呢?
蝶裳叹了口气,拉过我的手轻道:“怎么没有关系,一向行事冷淡的落云竟然愿意出手救你,这就是让她感到不自在的原因啊?”
“举手之劳根本代表不了什么?”
“你刚入谷,有些事情你都不知道,但她和落云的关系,在我们这些老一辈的眼里已不是什么密秘了,蝶舞,我不防告诉你,落云是谷主的情人,她们在一起已经有很多年了,而且她们这段情,谷主付出的真心要比落云还多,你说一点小小的意外还能让她释怀吗?”
“原来她们是情人,难怪上次我看见谷主去云轩找他呢?”
“落云行事低调,性格孤避,虽然同住蝴蝶谷,但一年到头很我们是很难见他一面的,除非蝶舞需要排演,他才会现身一次,但也只是清淡的路过,他抚琴都有屏障隔着,我们通常跳舞,只听琴音不见其人。”
“世上还有如此怪异之人?”对于落云原来还有这么多的故事,上次在云轩看到他,他表情落寞孤寂,眼神更是忧郁沉冷,一袭白衣飘然,空灵的不像凡间之人。
“蝶舞,你看谷主的年岁有多大?”忽然蝶裳开口问我。
“也就二十几吧,不过在蝴蝶谷,女人的年纪是猜不出来的。”我轻笑道。
“其实谷主真正的年龄和你想的差不多,她还很年轻,听说她是上一届谷主的私生女,一直生活在外,直到上任谷主辞世时,她才回到蝴蝶谷,同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俊美的男子,他就是落云。”
“落云一开始就和谷主在一起啊?”
“嗯,听说落云也是上任谷主最得意的徒儿,他琴音一绝,能用琴声杀人于无形,但他的武功究竟有多强,我没能测出来,你身体里的内功,也是我大概的分析出来的,真正是多少?我也惭愧。”
“蝶裳,你知道我和落云是没什么关系的,再说我连他的面都未曾见过,我能和他有什么?谷主会不会为此责难我?”感觉到事态相对严重,我的心情也沉了不少,如此一来,我真的很冤枉。
“我也不知道,谷主的脾性除了落云外显少人知道,我们跟着她好几年,也摸不透她倒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只知道她的武功也很高绝,处事沉稳理智,有上任谷主的风范!”蝶裳失落的说,然后她又抬起头继续道:“不过,她还算明事理,行事手段没有上任谷主狠辣,有时也很近人情,体凉我们这些下人的难处,相信只要你行规导矩的生活,她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希望是这样了!”事情发生到这种地步,是我始料未及的,看来多了解一些谷中之事,对于今后的生活会有更多的帮助,于是,我又缠着蝶裳给我讲一些谷中的趣闻轶事,希望从中能得到一些为人行事的启发。
落云的来历除了神密的谷主之外,大家都是扑风捉影的知道一些大概,所以,关于落云的事情蝶裳也说不出来,但她却说了一些谷主和落云的情事,让我听到有些气喘,而更让我惊讶的竟然不止蝶妍一人暗恋落云,在她的前面,还有无数的女人因为爱上落云而被谷主严惩,或死或放逐。
我听的心惊,那些女子定是没有见过像落云这般俊邪的男子,所以一个一个如飞蛾投火,不能自拔的把真心遗落在他的身上。蝶妍也像她们一样,被落云迷的死去活来,那她的下场会好吗?
从蝶裳口中,我还得知,她把落云救我的事情上告给谷主时,谷主当场发火,还严厉的敬告蝶裳不能外泄此事,否则下场凄楚,最后蝶裳苦笑说她没有把落云传内力给我的事情说出去,也要我严守此密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