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嘲的扬起唇角,如果我真的去求他,她是在找死。怒拂衣袖,我冷哼:“每个人都避讳挑明我与他的关系,你这样貌然提及,肯有不妥吧,抱歉,对此我无能为力。”不是见死不救,而是这半年来,我已经学会冷眼旁观。
“蝶舞,别这样,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你一定能帮我的,我还年青,我不想死在这里,蝶舞,求求你。”她昨日的风彩已经荡然无存,现在就像一个垂死挣扎的人,丢下自尊乞求我这个差点被她害死的人。
我讽刺的笑了,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你自持舞技超群,向来清高,落入此境,真是悲惨。”
她呆滞的眼神仿佛在诉说我的残忍,终于她擦去泪水站起来,眼里闪过一丝狠绝。“想不到你真是铁石心肠,算了,求你不如求己,蝶舞,你等着,这一天离你也不远了,你等着。”她丢下咀咒,拂袖离去。
我不屑的扬唇,对她的咀咒置若罔闻,遇事多了,难免变得麻木。
半年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却也不慢。半年可以改变很多的东西,一个女人的命运,几缕香魂玉损。
如果有一个人他默默无闻的爱着你,关心你,甚至为你挨刀挡抢,几次救你于危难,那么他的爱是不是石破天惊,感天动地?
落云,这个让我心疼,让我怜悯,又让我不知所措的男子,他是我生命中第二个为我痴狂的人。
如果那天不是血染素衣,我都不知道自己一个不经意的举动,竟然让他爱我爱的如此深切,如此轻狂,又如此不顾一切,落云,对你我该怎么办?
这事情追溯到半年前的那个秋天,八月,秋风四起,满地的鲜花都仿佛在一夜间失去了美丽,变得委靡不振,残花满地。
像往常一样,练舞回来,已是日落西山,天边那一抹残阳,仿佛饮尽血一般,红的让人侧目。
一行十二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不同的表情,有欢喜,有忧虑,但更多是冷漠。
在路过花道时,左边一抹彩色身影飘然而至,犹如女王般威严高贵。“你们给我站住!”红唇轻启,吐出的话语却让每个人惧怕,如果有事要她亲临,那必定是件大事。
“玩的兴趣,也把谷中规矩给玩忘了?”她厉目扫过我们,脸上表情愤怒。
“谷主息怒,不知我们犯了何罪。”一向胆子较大的蝶花轻声问出。
“何罪?你们一个一个不好好练舞,竟给我东想西想,规中第一条是怎么写的,禁欲禁欲,你们却一个个浪荡无羁,这是谁的东西?给本宫老实交代!”她凤目严扫,言词激励。然后挥手扔来一条红帕,上面骇然绣着落云的名子。“说,这是谁的物件?”
震惊中,每个人的脸上都变得惨白。愤怒的谷主逼进一步,指着我们骂道:“本宫养着你们,并不是让你们风花月雪的,快说,这倒底是谁的东西?”
气氛骤然跌至零点,谷主气的胸脯微抖,气喘吁吁,想来知道有人思念着她的情人,那可真不好受。
就在我以为没有人敢承认时,一个姣小的身影站了出来。回头一看,竟是平时幽默开朗的蝶萍。
“是你啊!”谷主秀美的脸顿时变青,恶狠狠的盯着蝶萍怒道:“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枉我救你一命,你竟然恩将仇报,告诉本宫,为什么要背叛?”
蝶萍似下了必死之心,抬眼瞪回去:“折磨我三四年,如果这也叫背叛的话,那真是可笑,早知会在这里忍受非人的折磨,当初我真该被水淹死,也不需要你好心相救。”
“你……你说什么?”谷主气红了眼,一抬手把蝶萍打倒在地“我将你救起,只要你把舞技练好,以报救命之恩,你竟然口口声声对我说折磨,好啊,你竟然想死,本宫就成全你。”
“难道不是?”蝶萍双眼忽然布满愤恨:“挽容丹本是一种慢性毒药,你却让我们天天食用,你不是在残害我们又是什么?”
“啊!”蝶萍话一出口,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口气。挽容丹是毒药?众人开始骚乱起来。
“闭嘴?挽容丹天下绝有,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东西,本宫不惜成本花在你们这些废物身上,那算是便宜你们了。”谷主听此一说,更说气的发抖。
“谷主,你就别瞒了,你口口声声说自己也在服用,其实你一颗都每吃,因为那是一种慢性自杀,什么绝世容颜,那是我们这些愚蠢的女人用生命去交换。”蝶萍气愤不平的指责道。
“谁说本宫没服用?”谷主似有心虚。
心里恼怒不已,但却得无奈的离开,当我们行致阁楼前,一声凄惨的叫声响彻天际,带着不甘和哀怨。
心头仿佛被人猛然抽了一下,痛的想流泪。脚步顿了下来,想回头却已僵硬。一代红颜,就这样销香玉损,化成艳魂飘浮空中。虽然我想骂她傻,但却佩服她这种勇于承担的精神,为爱不屈不服。在心里默默的哀念她,虽然是这种下场,对于她可算是解脱,她说的对,在这里生活的确是种折磨,身心俱惫,每天三点一线,除了舞还是舞,这东西像影子般天天跟随无处不在,让人厌倦。
自从发生了蝶萍之事,大家都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为此更确定了一件事情,谷主霸气的爱着落云,不允许别人有半点窥视。可那个神密的落云呢?关系到他的事情,他都不出来表态一声,每天呆在云轩,对外界之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