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一美丽的女子轻倚在窗边,眼神浸满哀愁,远处一初升红日透过云层缓缓爬上来。这……这不是我吗?之前住在玉园学习时,我每天都害怕在晨曦中梦见严帅,故早早起床倚窗轻叹,想不到,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进入画中,这是谁的杰作?
望着我不知所措的面容,谷主姣颜越发铁青,“都看清楚了吗?”
我呆滞的把视线移回画中,才发现在画的左下角题着谷主刚才念叨的诗句,字字真情真意,如果说没有什么关系,那更像是在骗人。我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僵硬道:“他为什么要画我?”
“不要问为什么?你又为什么要该死的站在那里勾引他?落云与我相处一起十几年,他从来不为我写半句诗,可是才短短的一个月,却对你说无悔,你叫我怎能不心痛,我爱上十几年的男子,今日竟然为你动情,我不甘心,我死也不甘心。”谷主的丽颜在扭曲,一字一句地说出她的怨恨。
“我平白无故的作了冤魂,你说我又甘心吗?”每个人都为情所累,不只有她懂得伤痛是何种滋味,我也懂,当我痛及一个人时,我无意让另一个人为我伤神,如果说错,就错在那一份不明的情愫中,落云,你为什么要累我受伤?我恨你。
“不甘心?你已经别无选择了,不管是你爱上他,还是他爱上你,你都有罪,如果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出现的不是时候。”谷主尽量为她的狠绝找借口,冠冕堂皇的给我加上一个罪名,她就可以安享她幸福的爱情,一举两得,真是妙意。
已经被逼到如此绝地,我看是没有余生了,既是死,我也绝不让她好过,想在我的身上找平衡,真是痴人说梦,别妄想。镇定的一笑,扬唇:“看你这样用心去维护你的爱情,我很感动,真的,如果我死能成全你们相爱,我是死有所值啊。”
谷主忧郁的眸光慢慢清醒,她紧紧的盯着我:“你真这样想的吗?你的心胸真有这般开阔吗?”
我自嘲一翻:“人活在世上,能为别人着想算是集德积福,既然你说我的出现破坏了你们美好的爱情,我自知惭愧,当然,我也不大度,我是一个心胸狭隘的女人,你不要为我心存感激。”
她的眼神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哀怨,她站起来慢慢来我的身边,看着我:“蝶舞,你知道吗?我忌妒的不只有落云对你的爱,还有你特别的气质和你的美貌,你似乎永远让人无法接近,就算我是一谷之主,在你的面前仿佛也暗然失色,所以,我对你的一切感到好奇,可没想到的是,你不凡的气质不断吸引了我,也吸引了落云的关注,所以,我有点害怕,你越是遥不可及,我就越害怕。于是我储心积力的想陷害你,想方式法把你杀死。”
“我的命都是你救的,你要杀我还需找什么借口,你爱拿拿去。”我讥讽道。
谷主委婉的笑笑:“不、我不能随便的杀你,我还有一个蝴蝶谷要顾及,如果没有任何理由去杀人,我的地位就会受到威胁,那几个老不死的女人,她们的眼睛每天都在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如果我的举动有违谷规,她们就会废了我另立新主,事态如何严重,我岂会不分轻重的行事。”
“谷主好高明的手法,难怪年纪轻轻就能坐稳这个位置,原来谷主如此精明聪慧。”
对于我百般的嘲笑,她只是不置可否的一笑了之,她的谈话依然轻松自如。“你别在夸我了,总之,你要怨,要恨,都要等到另一个世界去了,你放心,你为了成全我的爱情,这是高人所为,我一定会厚葬你的。”
“那我是不是该谢谢你的厚爱?”说这些话时,我已经感到死亡的气息在不断逼近。
“不必了,我们各取所需。”她站起来,一派从容。
“在我死之前,我想明白一件事情。”
“说!”
“挽容丹真的是慢性毒药吗?”
她叹了口气,犹豫了半晒,才慢慢的说:“本来,这历来属本谷的密秘,知晓的人不过两个,但既然你愿意为我的爱情牺牲,我就破例告诉你,挽容丹在制造上是参了一点有毒的花粉,那种花粉可以让人红颜不老,但如果长期服用也会带来严重的负作用。”
“发病期是多久?”
“如果戒药的话,五六年内就会复发,复发时全身犹如刀割,剧痛难忍,但不会死人,痛个几天又回恢复原样,你还可以正常生活,但每年月园之时就会痛一次,直到你慢慢死去。”
“这样做,你们惭愧吗?白白害死这么多条人命,你们太狠毒了。”我怒斥。
“你懂什么?你没有偿过丑女的痛,如果一个女人容貌奇丑的话,她是不是生不如死,而挽容丹可以恢复她们的自信,享受到女人该有的幸福,就算这是毒药,那也很值。”她说着忽然靠近我:“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这般走运,拥有如此美丽的容颜,所以女人的痛,你不会明白的。”
她的话很有道理,我也丑过,所以知道做丑女的滋味,如果挽容丹真的能带给女人美丽,我相信很多的人都愿意拿生命来交换的。
所以面对她的责问,我无语了。她轻轻的笑道:“所以,就算有毒又能怎么样?她照样是宝物。”
我叹口气:“死之前,能让我见落云一面吗?”
“不、不可以,你不能见他,我不会让你见他的。”听到落云的名子,她就发疯似的拒绝。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