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负气有意责难他,他也不恼,自个儿推门进去。一边走还一边说:“我以为你会住进南王府去呢,想不到却跑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住着,真是害我找的好苦,你说要怎么补偿我?”
我牵着灵狐跟进来,见他没有一点帝王之傲气,还尽跟我扯这些小事情,心情也跟着轻快起来,至少不用跟他君臣分的那么清楚了。
轻轻度步到他的身边,狡黠的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他回过头来,面冠如玉,眸胜星月,他可长的真好看。薄唇一勾:“来听你讲讲故事,消失一年多了,朕想知道这一年来,你都过的怎么样?”
不知他用意何在,我却懒的更他说过往之事,无辜的眨了眨眼:“我一直晕睡了半年,回家也用了半年,一年就这样过了。”
“小骗子,皇宫之事怎么解释?”他俊颜染愠,双目闪着聂人的光芒。
我躲避他的探寻,垂下眸来,低道:“你不也骗我了?”
“朕何时骗了你?”确定他真的恼了,我抬头,对上他的星目,惊愕,他眼里流袭一抹关心。
再一次避开他,不习惯他莫明的生气,微怨道:“一年前你不也对我隐瞒自己的身份?”
听我一说,他哑然失笑,大手伸过来,一把搂我入怀,头抵在我的颈项中。“不骗你,又怎么能和你说真心话呢?如果见面时,朕就说自己是皇上,你还会那般毫无顾及的替朕上药吗?”
偎依在他怀里,我徒然明白他的用意,不禁微赧:“既然别有用心,那我就不怪你骗我了。”
“告诉朕,为什么在皇宫庆宴上有你的身影?你可知道朕当时有多么的激动,一年失去你的踪迹,我真的好想你,担心着你的安危。”他的声音低沉暗哑,让我的心蓦的窜上一股热流,就像那个寒冷的冬天,他温暖的怀抱曾经打动过我的心。
从他怀里抬起头,我找了张椅子坐下,他困惑的听我讲完在蝴蝶谷的一切后,脸上露出兴喜。
我对他是有所隐瞒的,关于严莫寒的一切,我只字未提,谁叫他是我心里不能抹去的痛和恋呢?记挂着,埋藏着,永远不想去翻动。
贤煌激动的握紧我的手,温声道:“那天,我像往常一样骑马跑到山庄找你,却看见总个山庄一个人都没有,我以为你已经回到南王府了,又派人来探寻,却听到你失踪的消息,当时我真的好担心,秘密的派出宫廷的四大守卫扮成便衣到处找你,回来的结果却仍是没有一点音信,你可知道我当时的心,真的好担心,雪儿!”说到最后,他情不自禁的把我扯进怀里,紧紧的拥着。
他的话,激起一阵波澜,虽然惊愕却暖入心灵,想不到,他竟然也在四处找我?当年听严莫寒说还有一股神密的力量在四处打探我的消息,原来是他派的人。
我把脸埋进他的怀里,贪婪的吸着他身上独特的郁金香味,好清雅,好好闻哦,这个带给我感动的男人,我该怎么感谢你呢?
“雪儿,你还好吧。”在我快被他的温情溶化时,他低呼我的名子。
抬起姣颜,甜甜一笑:“好喜欢你懒懒的味道,暖的我都快睡着了。”
他一怔,微蹙眉,大手罩上我的脸,轻捏,微痛,传来他的薄怒:“我在这里担心你,你却想睡觉,可真让朕失望啊。”
窘迫的吐吐舌,我正禁微坐,歉意横生:“雪儿真是该死,让皇上担心了,对不起!”
贤煌吃吃失笑起来,用手点我的头:“你这丫头,少给装正经,告诉朕,你一年来,有想朕吗?”
“有,天一冷就特想你。”我狡黠一笑,回道。
“天不冷就不想我?”他俊颜微暗,声音低沉。
我无辜的眨了眨眼,假装无知:“想你干什么?”
他一愕,微微站起身,“不干什么!”含着不明的情绪,他甩袖走出门去。
我快步追上去,想必我的话惹他生气了,心暗恼,真后悔对他说那种话。“对不起,我刚才的话不是有心的,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啊。”惹谁都行,可他是一国之君,我这罪可真担待不起啊。
他停下步,猛然转头,害我来不及收脚就硬生生的撞上去。秀鼻传来一阵微痛,不悦的瞪他:“你停下来,怎么不讲一声。”
他深沉的看着我,大手握成拳。然后一句话未说就翻出了墙,我在他背后张牙舞爪:“我收回刚才的那句话,你别走好吗?”
墙后面传来他淡然的话语:“朕不怪你!”接着扬起一阵马蹄声,慢慢消失在天边。
他不发一言的离去,令我很是郁闷,只是一句无关的玩笑话却惹来他的不悦。真不懂,之前温文尔雅的贤煌哪里去了?
贤煌前脚刚走,成亲王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门口,后面还跟着一群人,手里抬着一个什么东西,用锦色的绸缪遮掩着。亲王见我站在院子里,扬唇一笑:“雪儿,看本王给你带什么来了。”
“什么?”我好奇的看着。
“放下吧!”成亲王对那几个抬进来的侍卫说道,然后走过去,把遮掩的锦布掀开,里面露出一座白色的雪雕。我狂叫一声跑过去,伸手去扶那光滑的玉石,真奢侈啊,总座雪雕都用上等的白玉雕刻而成,上面斑斑点点镶着颜色各一的翡翠,黄晶,密腊和紫晶。在雪雕的中间还摆着一盆用翡翠制成的花插。
我惊叹连连,这将是怎样的一大工程啊,光布置编排这些串珠就够忙上一整年时间了,更何况还要把他雕成一座凹凸不平的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