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一声:“如果说自在,我的确很自在,不过呢,这种重复再重复的日子也带来烦恼。”
“我要怎么做?以前我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理智,冷静,狠毒,你不知道,一年前的我把一个女人逼疯了。”我呆呆的说,仿佛这才认清了自己原来的性格。
容贵妃忽然冷笑起来:“这算什么?我以前也逼死很多的人,那些人每个人都恨我恨到骨子里去了,扬言我会不得好死,下场凄惨,可现在呢?我不也好端端的坐在这里,有些事情不是你自愿去做的,身处的环境非得逼着你去做,你别无选择的。”
我好像明白了似的,笑道:“能做上贵妃的女人,哪一个不是狠角色?”
“你也曾经是贵妃,路上的艰巨性你该偿过的,还无知的问我怎么办?雪儿,不要太单纯了,这后宫风云剧变会让你防不胜防的,你如果还陷在对皇上感情的泥沙里自责,你就注定要一辈子在冷宫里受苦受罪。”
“对这份情感,我很惭愧,上次娘娘跟我说,我给皇上的爱不完全,经我细细一想,也的确如此。进宫选妃并不是我本意,我是情场失意偶然介入此地。”
“偶然?真是笑死人了,只要进到宫里来,谁都不是偶然,雪儿,你是不是自责过头了,真的想着自己欠着皇上?傻女人一个。”
“不是娘娘对我说的吗?”我忽然觉的头痛了。
“我跟你说这些,是要你清醒自己的处境,你知不知道,当朝妃子被打入冷宫,是最大的悲哀,看你一脸坦然,是不是没有意识到自己如此尴尬的处境?不要老想着自己的不是,你这样是绝对的消极思想。当初我跟你说皇上要的爱是纯净的,并不意味你想着别人就对他的爱不干净了。人活在世上,谁没有个牵牵挂挂的,何必真去计较,你要想想啊,这冷宫意味着失去一切自由,一切权力,只能像一个木偶一样重复着单调泛味的生活。可是,你现在才十七岁,如此年纪本该尽情享受生活的,却被困在这里活受罪。人生短短数十年,你有多少的时间拿到这里受冷落?”
“我并不是消极,只是找不到方法走出这境地,你也知道,皇上放弃我了。”我苦笑了笑,在这里呆了两个多月,这些事情我都想过,可残酷的现实摆在眼前啊,贤煌他根本就不在乎我了,不管我有多想离开这里,没有他的恩准,我是没有办法的。
容贵妃的话犹如当头一棒把我打醒,她临走前对我说,如果冷宫里有我在,就别想安静。
我嘲笑她把我看的太重要了,我只不过是一个犯错受罚的女人而于,这后宫里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至少我自己还有自知自明,明确自己几斤几两。
面对我的自嘲,她只丢给我一个等着看艰戏的促狭笑容。
我呆呆的坐在石板椅上,心里纳闷已极,容贵妃最后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我还有兴风作浪的潜力?可为什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莹妃娘娘驾到!”一句尖锐的喊叫声从门外几十里的地方传来。
我眉头紧皱,预感竟然在几秒钟内就成真了,不情不愿的站起来。小环从房间里奔出来,望着我担心的说:“娘娘,怎么办,莹贵妃来找茬了。”
我丢给她一个不知所措的微笑:“该来的始终会来,上前跪驾吧。”
在门口候着莹妃的到来,她一身深红凤服,头带隆重的凤冠,脸上表情高深莫测。见到她冷漠的处表,我心里冒上一股凉意,她一定是为贤煌罚跪的事情来的。
心里忍不住叹息,这后宫的是是非非就这样胡搅蛮缠,明明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可她就是抓住那一点把柄,硬是把罪归到我的头上。当然了,那头是皇上,她不敢耍气,只好让我做了替罪羊,来接受她的泄恨。
低垂着头,给她行了个礼。“雪儿参加莹贵妃。”
“起来吧,以前的月贵妃似乎并没有这么般礼貌的,怎么?地位掉了,连这些奉承的礼节也一并学会了吗?”她语气高傲,摆明着是针对我来的。
我暗自气恼,她诚心要让我难堪,我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不过呢,在她的面前,我也没有必要矮三分,她又不是后宫的主事,我就算犯了错也论不到她来指手划脚,子书文影才是掌官凤印之人,她顶多也就算一个高级侍妾而于。
“是什么风把姐姐吹到这里来呢?”我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笑吟吟的问她。
她媚眼一瞪,气匆匆的走进屋里。“怎么?不欢迎本宫?”
我姣颜一抬:“哪里的话,这冷冷清清的宫殿里已经好久没有这般热闹了,姐姐能来,雪儿高兴还来不及呢?”
“难得听到你如此奉承的话,是不是出自真心的还有待考究!”她眼波微转,神情忽然冷下来,声音虽然清嫩婉转,可还是让人不舒服。
我也有些气恼,她是兴师问罪来的吗?“姐姐若是觉的雪儿不诚信,大可不必劳师动众的来到这里,这里是冷宫,哪里沉得住姐姐这般尊贵的身份?”
“放肆,一个小小的昭仪竟然敢用这种口气跟本宫说话。”莹妃腾的站起来,姣颜冷怒。
我安静的站着,不愠不火的望着她盛怒的姣颜。“姐姐何必动怒呢?雪儿只是据实而论罢了。”
“据实而论?你这样的身份配吗?”她冷嘲道,媚眼里透着不屑与讽刺。“你不会忘记自己无耻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