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要离开我,她绝情的说出了口,那坚绝的语气让我窒的难受,真的要放手了吗?
我没有准备的心,被这无情的话刺的琳琅满目。
举步维艰,却头也不回的走开。
终于,这短暂如烟火的感情要结束了,这折磨了我整整半年的忧伤,用她无情的眸光刺破,在空气中灰飞烟灭,不留丁点痕迹。
该庆祝吗?烈酒下肚,却烧的难受。
一口接一口,一灌接一灌,我把自己当成了永远盛不满的酒杯,使尽灌,使尽喝。我怕一停止,痛苦就会涌过来将我淹没,理智被烧毁,我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对她,本无所求,却思欢成疾。
狼牙月,斜挂天边,为大地洒下片片银光。
孤独寂寞的身影,在树阴重重的小道上,跌撞而下。
“楼主,你怎么喝那么多酒呢?”属下贴心的问。
我睁着迷醉的眼,淡淡的看他一眼,继续卖醉。
在凉亭里坐下,夜风轻送,带来冷意绵绵,几缕轻烟,炊炊而起。
我的世界似乎只有黑色,而我,更是喜欢将自己封闭在这种冷漠的气息里。
继续倒酒,忽然,感觉身后贴上一俱温暖的身体,心下一惊。
“楼主,请让奴儿为你效劳,替你一解烦闷吧。”姣弱优美的女声,醉人的响起。
我蹙眉,冷怒喝道:“出来!”
“属下参见楼主。”几个身影从黑暗中闪出。
“你们什么意思?”我攸的站起身,身后的姣美无力的往下靠来,我想伸手去接,却还是让她跌倒在了地上,心下微恼,这群不知死活的属下,竟然胆大到给我送女人,简直找死。
他们微微颤抖,轻轻道:“属下想替楼主分忧,所以……”
“所以就给我送来美貌香艳的女体?你们当本座是什么人?荒唐,马上给我带走。”一甩袖,踏入夜色中。
“是!”他们快速的抱起地上的女人,欲离去。
“等等!”蓦地,我忽然出声叫住了他们。
“楼主?”他们惊慌的喊我。
“放下吧,马上消失。”叹息,冷漠的命令。
“是!”他们以着流星般的速度消失而去。
夜,暗而静,远远立足的我,竟然清晰的闻到女人急喘细微的吸呼声。
女人不住的拉起衣袖遮住微露的身体,动作惊惶且失措,她不妖,也不媚,竟然给我清纯的感觉。
我静静的盯着她,眼神冷漠且不屑。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留下她,更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她。我知道正常的步骤是什么,却不知道自己是思女成疯还是相思成狂,竟然想要借女人的身体去消除,那样,我跟她有什么分别?
可是,为什么我还疯狂的恋着她,一个不自爱的女人?
不懂,真的不懂。
起步,朝她走去。她瘦弱的身体因为我的逼进,而微微颤抖。
我轻轻的抬起她的下巴,完美的五官,无助的眼神,她应该是良家女子吧,那群废物,竟然……
心起怜惜,我移开脸,对她道:“你走吧!”
“不,我原意和楼主共欢愉。”女子忽然扑上来,窝进我的怀里,姣声道。
姣躯在怀,我竟然毫无欲念,更多的是一种难于名状的感觉,该死的,难道我失去了做为男人最该有的欲念吗?
也许,在这个世上,没有那个男人比我更失败了,美女在怀,竟然……
拒绝难于出口,我推开她,起身,甩袖而去。
我知道那群废物躲在黑暗里偷看。
我怎么了?烈酒烧坏了头脑吗?
竟然对女人失去了兴趣?
“楼主,你……”几个黑影闪现。
“没用的东西,如果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小心你们的脑袋。”冷怒的低吼,我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这群人身上。
“是,属下一定不会有下次的。”
“最好是!”
心情前所未有的糟糕,趁着夜风,狂掠而至。
月影楼前,犹豫着该不该去看望那张想念的容颜,她应该睡了吧。
如此安慰自己,起身步入房间。
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
我闪避的狼狈之极,她竟然这么晚了还没睡?
闪进房间,来至床前,伸手一摸,床上有着属于她的气息。
唇微扬,我自嘲的笑了。这间房子,是我自己亲手装饰的,里面的一切都是依我喜好所陈列。
现在,我却如此小心翼翼,像贼似的,偷偷摸摸不敢声张的进来,而这一切都只因为她。
贪恋着她的气息,我轻轻的躺下来。
来不及合上眼,她的声音又响于耳迹,起身,以最快的速度远离。
夜已深,护墙上,一抹清冷的身影伫候在此。
我眯起眼,安静的望着脚下辽阔的土地,我拥有这一切,为什么还像个游魂似的找不到回家的感觉?
这种日子原本孤寂的,我却似乎乐此不疲,继续徘徊在该与不该之间。
现在,终于要做一个彻底的了结,她要走了,明天,我就要放手让她离开这里。
那时,房间里,不会再有她倔强的声音,不会再有她调皮的气息。
那么,当一切陌生变成了熟悉,我该怎么办?
当熟悉变成了习惯,我又该怎么去安排余下的人生?
继续无休止的杀人?
还是,冰封自己的感情,做回毫无感情的严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