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你们在聊什么?”王爷抹去眼角的泪水走过来。姨娘起身行礼,被王爷拦住:“琴娘不必多礼了,既然是珊玲的姐姐,从今以后就是一家人了,雪儿还要你多多照顾呢!”
“我要姨娘搬到我那里去住。”
“雪儿要怎么样,爹都依你。”王爷真的很疼我吧。
“今天总算了解了娘的心愿。”我感叹。
王爷又落寞下来,他说:“今天我就吩咐下人把你娘接走,这里太荒凉了,她一定会寂寞的。”
“不准动我娘的坟,来年春天我会过来把总个山头都种上木棉花,到时候她就不会寂寞了。”我拒绝。
王爷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心痛,“我也只是想替珊玲做些什么。”
“我会替我娘谢谢你的好意。”忽然之间,我又开始心烦意乱。
“雪儿……”王爷和姨娘同时唤我。
我不明白那丝莫名的情绪代表什么,总之令我开始讨厌自己,我轻轻的说:“回去吧,我累了。”
王爷和姨娘都莫明其妙,他们跟上来,陪着我一起走下山去。山路曲折,我差点摔倒,王爷命人背我。我摇头,最后还是坚持自己走路。在一个下跃的陡坡里,忽然有金属落地的声音,我回头见是那块令牌,我回身去捡,却有人比我更快捡起。王爷拿着令牌看了看,忽然脸色骤变,他问我:“雪儿,这令牌谁给你的?”
见王爷一脸的紧张,我也跟着紧张起来,难道这令牌有问题?“雪儿,快告诉爹,这令牌是谁给你的?”王爷又急促的问我。
我皱了皱眉,淡道:“没有人给的,我自己捡的。”
“真的?”王爷怀疑。
“不信就算了。”我没有跟他争执。
“既然是捡的,就扔了它吧!”王爷松了口气,作势要扔,我忙拦住:“别扔,好好的你扔它干什么?”忽然想起那张冷酷的俊颜,还有他充满威胁利的语气“如果我找不到你,你会想到有什么后果!”这话犹在耳边,吓得我打了个寒噤。
“就上次和倩娘去寒露寺上香那天啊,我在寺庙附近捡的。”我被问的有点烦了,于是说:“这令牌有什么问题?”
王爷看着我点了点头又摇头。“那你紧张什么,我的东西用不着你来紧张。”我不悦的说。
王爷叹了口气:“雪儿,爹是担心你啊,你知道这块令牌是谁的吗?”
“我怎么知道?”
“绝云谷的武士是当今武林最历害的杀手,你手上的令牌就是统领他们的圣物,是绝云谷月影楼楼主所有啊。”
“啊,那若是让他们知道我手上有令牌,他们会过来抢吗?”看来,我被那个男人骗了,彻头彻尾的做了一次sb。早就知道武林人士不能信了,可偏偏却接下这块烫手的令牌,真是头痛。
“你不说出去,没有人会知道的,但爹劝你最好就是扔了它,省得麻烦。”王爷语重心长的劝道,然后厉目一扫身边的侍卫,两个侍卫立马跪下立誓。
琴娘听得一知半解,但听说我会有危险,也赶紧劝我扔掉。我暗暗叫苦,我也想扔啊,可是那个男人会放过我吗?不会的,他决对会杀了我。我假装轻松一笑:“你们别说了,我才不怕什么杀手呢?我就是喜欢它,我要把它带在身上。”
“雪儿,你……”王爷担心的看着我。
我没有再理会他们了,径直上了轿。王爷见劝我不动也无法,只能摇头叹息了。
轿子里,我苦着脸,对着手上的令牌看了又看,很精致是没错啦,但听说这么一块小牌子能有那么大的号召力,我还是很吃惊的。严莫寒他倒底是什么身份,怎么会把如此贵重的东西轻易送人?难道他是在找替罪羊?我为这个想法感到震惊,我一向能理智的看透一件事情。严莫寒使得小诡计又岂能瞒我,呵,他真是太小看我了。扔了他吧,找个没人的地方扔了他,那样谁也别想知道事情真想了。嗯,妥当,暗暗得意中,严莫寒想用威胁的手段逼我就从,哼,叫他见鬼去吧!老娘我不吃这一套。
轿子四平八稳的行走着,忽然前面传来人声,我掀帘一瞧,见是一个身着官服的男人在和王爷说话,我看了看他的官服,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孔雀,看来官职不低啊。记得之前在网上看到一则消息说衣冠禽兽的由来,是说当朝为官,文官绣禽。武官绣兽,后来因官员欺压百姓,贪得无厌。人民恨极,便把这些官员骂作“衣冠禽兽”。如此衣冠禽兽竟然成了一句恶毒刻薄的骂人之语!然后又有一段文字介绍其官职,文官:一品仙鹤,二品锦鸡,三品孔雀,四品云雀,五品白鹇,六品鹭鸶,七品溪鷲。八品黄鹂,九品鹌鹑。武官:一品,二品狮子,三品虎,四品豹,五品熊。六品,七品彪。八品犀牛,九品海……
看这人衣着深红官袍想必是三品文官了。他满脸堆笑的跟王爷聊着什么,不多会,就率着其他人走了。
回到王府时,已近黄昏,王府门前挂着两只孔明灯,把路照得黄澄澄的,王爷先下轿,忽然接到通报说亲王在府上等候多时。王爷一惊,欲进门却听到成亲王温和的声音:“南王回来了!”
“微臣参见成亲王!”王爷行了个礼。
我一听成亲王在这,心里禁不住叫起苦来,上次的事情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唉,算了,我不下轿了,等他走了再说吧!
“亲王移驾到府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