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说它的腿骨头已经粉碎了,怎么还会好。”提到小灵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很抱歉,我能帮点忙吗?”他脸色诚挚。
“如果你想赔钱给我,那就不必了。”我想了想才答。
他又抬起头来看我,很直接的说:“我想知道你的名子?”
“这很重要吗?”我不以为然。
“关系到我一身的幸福,你说重不重要?”他忽然认真的说。
“瞎掰,我跟你又不熟,那里会碍着你幸福了!”我促狭的说,把被子盖严实,窗外的风更冷了。
“那就让我们慢慢变熟吧!”他想上床来,被我给一脚踹了下去:“你别乱来啊,外面有守卫的士兵,只要我一喊,他们就会过来把你杀了。”
“你并不想我死。”他依然自信满满。
他不怒反笑,声音低沉的说:“你不但不想我死,还称赞我长得好看。”
我被气得哭笑不得,难得见到有人这样死皮赖脸的往自己身上贴金,他算第一个了。我忽然笑起来,他莫明其妙的看着我。我说:“你未免太自恋了,比你好看的男人我也见过,可从来没有人像你这般厚脸皮,你走不走,不走我可真的喊人了。”
“无趣,我才出来不到两个钟就得回去了。”他沮丧的站起来,然后又回头看我:“你和南王是什么关系?”
“呃?”我愕然,他连这个都知道,他倒低是什么人?
“你悠然生活在南王府的避暑山庄里,你应该和南王有关系吧!”他声音很轻很懒,但却忽然给人一种高贵的气息。
“我和谁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仰视着他,他犹如子夜般的星眸闪动着神密的光,忽然间,我感到心低的某一处开始热辣起来。见鬼,我怎么会有这种可耻的念头,和他才见两次面,我竟然开始对他产生幻想,我很有把握自己不是随便的女人,但为何却……
分秒间,脑子快速转动起来,我垂下眸,不想再看他了。
“你是他的妾室吗?”一只手伸过来,抬起我的脸。
“不,不是,我是他女儿。”意外的,我竟然急促的回答了他,真是撞邪了,为什么我在他的注视下开始意乱情迷?是因为这个深冷的夜吗?还是因为我太孤单了?或许什么都不是,我被他迷住了,女人对男人的那种深深着迷。
意料中,他笑了,拖着我下额的手抽走。接着是他慵懒的声音:“南王,竟还有这么美的女儿,真是意外啊!”
我不解的盯着他,他脸上的光芒在黑夜下,依然带着深沉的魅力,四处闪耀。我抿了抿唇,把身子缩的更紧。真是难堪死了,现在,他似乎对我失去兴趣,换作我对他胡思乱想了。
“小美人,夜深天冷,把被子盖好,不要生病了。”他回头看我一眼。
“不要你关心,我自会保护自己。”嘴里吐出的语词依然倔强,然后我看见他走了,悠然自得的推门走了。微怨中含着些许失望,门外的守卫睡着了不成,怎么可以就这样让他走了呢?他可会再来?
羞赧的钻进厚被里,我感到全身都在发热,如果说他的到来惊扰了窗外的树叶,但他却更撩拨了我以为平静的心。该死的,他可真会挑时间,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失眠的时候来,他怎么可以这样坦然的出现,把我搞得春思涌动后,又这样坦然的离去。我咬住下唇,第一次觉得有人可以这么过份。
带着旬丽的幻想,我第一次梦到了可爱的家乡,我看到妈妈照例邀请隔壁的大妈大婶到家里搓麻将,爸爸围着锅台打转,一脸心甘情愿。哥带着刚交的女朋友回家,然后他们坐在一起吃饭。忽然,我看到我的位置空空的,我想走过去和爸妈一起吃,可无形中仿佛有一堵墙,把我隔开。我着急了,用力的垂打着玻璃,可爸妈他们听不到,然后,我哭了,泪水从我的眼角溢下。挨着墙坐下来,眼巴巴的看着家人边话家常边看电视。忽然,一个人走过来,在玻璃的另一边,是森露。我好高兴,想喊他,想抱他,可他的身边忽然多出了一个女子,那个女人比我漂亮很多,高挑的身材,精致的脸蛋,一笑显出两对可爱的酒窝。他们在我面前拥抱,媚来眼去。我傻了,原来在他的身边已有别人,根本就没有我的存在。泪水又顺着脸颊落下,身子软软的倒在地上。圆睁着两只满含绝望的眼睛。一袭白色长裙飘过,我又坐起来,看见一个有着倾城倾国容颜的女子朝我走过来。我望着她,她眼神清澈,黑白分明。她跟我说,“你想家了吗?”
我猛然点头,然后她又说:“你要为我活下去,你不能想家。”
我怔住了,问她为什么,她不语,从手中拿出一面镜子让我看。我靠近去,看见镜子里有她的面容。我惨叫一声,退开来。“看见了吗?我就是你!”她的声音轻轻的传来。
“不……不要……”我惊恐的大叫。
猛然坐起来,我激励的喘着气,冬天的早上,我却热得一头是汗。回想起梦中所见,我顿时惨白了脸。紧紧的闭上眼,整理着已是零碎的梦。梦中,有森露的脸,可他的眼睛却温柔的看着另一个她,有爸妈欢笑的脸,可他们却发现不了我的存在,还有……还有死去的英子,她告诉我要我替她活下去。这些倒低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在梦中纠缠我?森露……是因为我对别人动了心吗?所以他要这样折磨我。好想哭啊,虽然和他已瓜葛,可他的身影还是让我留恋。怎么办?好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