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假若,但世上最缺的就是如果假若这些不存在的东西。
就是没有如果,所以把这故事听得这么明白后的莫乞表示很受折磨。
因为莫乞一看到这些白衣姑娘,便不可抑制地想起白衣上神,即使通过南墨的时间推断这传闻中和公子轻尘有着瓜葛的白衣神仙不会是白衣上神,然而这白衣的称号实在是太过洗脑,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起再想起。
现在莫乞在苏城见到一个白衣姑娘便忍不住带入白衣上神的形象,忍不住代入后又顿觉不忍直视,不该,如此反复,这实在是一见毁眼又毁心的事情。
莫乞看着这各种神态的白衣姑娘,实在无法想象白衣上神就是这个样子的。
比如面前经过的一位白衣姑娘正挽着一位公子的手臂,神情暧昧的和年轻公子说说笑笑,说笑完后就停在路旁和卖胭脂的大娘讨价还价。
莫乞无法想象白衣上神来做这些事情,但脑中又忍不住代入,这着实是件新奇且自作自受的一件事情,感觉此刻无聊的人生正痛并快乐着。
莫乞突然很是明白安城在大肆模仿白衣神仙的装扮时公子轻尘为何会大怒。这么毁心目中完美神仙的事情简直是不能容忍啊。
莫乞歪了歪头,注意到南墨变化莫测的神情,猜测南墨大抵有八成也和自己的情况一样。
一串糖葫芦吃完,酒楼也便到了,南墨进酒楼前瞪了一眼莫乞,道:“都怪你,你把老子的偶像都给毁了。”
莫乞其实心里表示赞同,但面上还是一本正经道:“所谓真正的偶像,就该是放在心里好好敬仰着,不能因一点外界因素就失去对偶像的崇拜,若是不能,便只是呕像了。”
南墨神情有点疑惑。
小小墨仰着头也是一脸不解:“这前后有什么区别吗?”
莫乞郑重点头:“有的,两者皆是偶像,前者是崇拜和学习的神像,但后者是呕吐和远离的对象。”
小小墨听了吱吱笑了起来。
南墨反应过来后狠狠瞪了眼莫乞,一撩衣袍进了酒楼,莫乞带着小小墨也跟了进去。
酒楼生意很好,大厅的台子上正唱着一出戏,大片大片的红色丝绸作为背景,一男一女正在咿咿呀呀的唱着,莫乞不认真听便听不懂唱的是什么,但大厅里的客人倒是听得兴趣高昂。
酒楼里跑腿的小二哥脚步快而稳当的在酒楼上下穿梭,而昨日见的那掌柜一身青衣正躺在大厅一角的软榻上拿着一卷书看得仔细。
酒楼里那么热闹,这掌柜倒是身处喧哗独自悠闲。莫乞走过去问道:“掌柜的,不知道你们老板有没有回来?”
掌柜移开面前的书,邪魅疏狂的一张脸,嘴角一挑,懒洋洋道:“什么老板,我不就是老板吗,你找我有何事?”
这个人不是老板,但看着也不像掌柜,不过有衣这样的性子既然会是做生意的老板,这就告诉了莫乞人不可貌相,神仙更是不可估量,这不像掌柜的掌柜为什么就不可以是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