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墨歪过头,一脸我还在生气不想理你的模样。
阿九一脸讨好道:“今天早餐想吃什么,厨房的陈大娘今天做不少不同口味的包子。”
小小墨看了看阿九,再看了看莫乞,站起身往外走:“好吧,我先去厨房看看,如果包子好吃就原谅你啦。”
小小墨蹦蹦跳跳很快离开房间,莫乞捏着木梳有些无语。话说,不管怎么样,能不能劳烦你先帮我梳发。小小墨,不带你这样见吃忘友的!
阿九站在一旁,干咳两声:“那什么……要帮忙吗?”
莫乞犹豫了几秒,考虑了一下自己的手艺,把梳子递给了阿九。
手指拂过长发,丝丝柔滑,带着微微凉意。
比一般人的发质要好很多,也比一般人的头发要凉很多。
想起莫乞比一般人都要凉的体温,阿九的手颤了颤,木梳一梳到底。
莫乞看着面前的铜镜看着身后的阿九,微微抬了抬下巴:“嗯,你确定你会梳?”
阿九稳住心绪,道:“儿时待在母亲身边,经常看见侍女给母亲盘发,看多了就会了。”
莫乞提醒:“已婚的姑娘才会把头发全绾起来。”
“嗯,会的东西一般大同小异罢了。”阿九握着梳子一点点移动,笑了笑,“现在不替你盘,以后再盘好不好?”
莫乞一怔,垂下眉眼定了定心绪,淡淡道:“头发全部盘起来太重了,不舒服。”
“什么?”阿九手下一顿,梳子带着发丝拉扯断两根。
莫乞受痛,摸着头抬头看阿九。
阿九脸色有些不大自然,笑了笑:“你方才说的话……会让人误会的。”
误会什么?莫乞心里一怔后立即反应了过来,身体一僵,想起一些事情,脸色瞬间有些苍白,低下了头。
阿九居高临下将这些反应看在眼里,心里不可抑制生出一丝恼怒,伸手按在莫乞的肩膀上。
莫乞感觉到阿九掌心的温度,身体渐渐放松,笑道:“没事,只是想起以前认识的一个姐姐,头发盘起来,满头珠钗,做什么都不方便,看着真累。”
那个所谓的姐姐,大夫人,那样雍容华贵,精致美丽,每日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房里,站在那里,动作优雅,一颦一笑端庄贤淑。
只是,真的是太累了,那个姐姐只是一个花瓶。她说她是一只精美华贵的花瓶,不是什么妻子。
那个姐姐拉着莫乞说,莫乞,你不是这宅院能困住的人,你不开心,你为什么不走,我已经一无所有,你为什么还要毁掉我唯一的希望?
当花瓶碎掉的时候,那个姐姐说她累了,不想再当成一个摆设。
于是,那个碎掉的花瓶在莫乞心中划开一道伤,无法愈合的伤,直到他们葬身火海那伤才慢慢痊愈。
阿九握着梳子重新为莫乞梳发,漫不经心地问道:“哦,你那姐姐的夫君没跟她说,若是没人的时候,若是在家里,不用这么讲究劳累自己么。”
莫乞轻笑:“她是他的夫人,是他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八抬大轿娶进来的,可是他的夫君娶了她不爱她,平时见面都少,不会想她替他管着家苦不苦,自然也不会因为这些小事管她累不累。”